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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养崽崽

作者:我已成夭 | 分类:现言 | 字数:43.2万

第172章 让他忍不住想要探究更多

书名:七零年代养崽崽 作者:我已成夭 字数:2121 更新时间:2024-11-16 20:51:57

吴先农笑道:“老毛病啊不要紧的,多喝水多活动活动就行。”

陆元武:“生病了只喝水就行?还是打个针吧。”

别人家有病只要不是很厉害都舍不得打针,他这还主动让打,可见是愿意给老娘看病的。

吴先农感动得很,谢酒真是嫁了个好男人,他就说既然陆站长拿了药回来,不如先吃吃看。

陆元武就把火车站带回来的备用药拿出来,什么土霉素、四环素、安乃近等等。

吴先农暗暗咋舌,要买这么多药也得不少钱呢,而且如果不是干部可买不到这么多品种和数量的药片,一般的社员也就买几分钱的。

他由衷地赞叹道:“陆大娘,您真是有福气,有陆站长这样孝顺的儿子。”

陆老婆子心里舒坦一点,看来儿子还是孝顺的,哪怕他失忆不记得过去的事儿,他也是孝顺爹娘的。

她伸手要去抓陆元武的手,陆元武却不动声色地躲开,不给她抓,他对陆老婆子的手更加排斥。

书里有一句话,陆元武记忆深刻。陆东川回忆他的祖母,老太太的手常年湿冷,总是给人一种阴暗潮湿不快的感觉,让人的回忆都湿冷无比,没有一丝快乐可言。

陆东川这辈子,几乎没有什么快乐的事儿,所以他长大以后几乎从未发自内心地笑过。

看完病,陆元武也不多说什么,给吴先农交了两毛钱当出诊费。

陆老婆子还在那里呻吟着想博取二儿子的同情呢,结果陆元武根本没有留下来安慰她的意思,直接和吴先农一起离开了。

这时候天也擦黑了,他们走到自家门口,就见谢酒在那里徘徊。看到他们过来,谢酒先跟吴先农打招呼。

薄暮冥冥中,她莹白如玉的脸庞如同一朵洁白的山茶花,明艳绝伦。

吴先农看见她先是一呆,随即视线跟被烫到一样赶紧移开,急忙打了一声招呼。

谢酒却落落大方,“吴大夫,辛苦啊。”

她看了陆元武一眼,孝顺啊,班都不上跑回来给老太太请大夫。看来他虽然失忆了,但是孝顺这点是不会变的,好歹着不像从前那么愚孝。

吴先农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却又立刻感觉自己被两道冷厉的视线锁住,仿佛被猛兽盯上似的,后背都出了一层白毛汗,他赶紧告辞背着药箱走了。

谢酒目送吴先农走远,还嘀咕呢,“吴大夫这是怕什么啊?好像被人追似的。”

陆元武破天荒地怼了她一句:“难不成你还要去送送?”

谢酒惊讶地看着他,“你想什么好事呢?你请来给你装病的娘看病,让我去送?嘁~~”

她送他一个白眼,一转身回家去了。她就不信只要他不傻看不出陆老婆子是在装病,一年到头就没有不装的时候。

陆元武原本怼完她就有点后悔,等被她怼回来他反而觉得轻松,勾了勾唇角,跟着她回家了。

陆东川和陆西楼已经回来,他们正在屋里唱歌呢。

陆西楼教陆甜甜和小北城唱新学的歌,“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谁怕谁,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

陈桂枝和苗翠云也在一边跟着学,屋子里气氛热络得很。

看到谢酒回来,小北城过来拉着她的手,奶声奶气道:“娘给我们唱歌,娘唱歌好听。”

谢酒笑道:“我会唱啥啊,你们得教我才行呢。”这个年代的歌曲,她可真唱不了两首,“哎呀,我会唱南泥湾!”这个歌呀婉转悠扬,特别适合她唱。

等陆元武进来,谢酒立刻道:“让你们爹唱,他十六七岁就当兵,那可是专业的!”

她嗔了他一眼,挑衅得很,就他那不苟言笑的严肃样,会唱歌才怪呢。

谁知道陆元武并没有拒绝,反而直接来了一曲《红梅赞》:“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

他嗓音略低沉非常富有磁性,哪怕声音不用太高却也非常有魅力,就如同大提琴那绝美的音色,华丽中透着两份悲凉,特别适合这种歌曲。

一时间谢酒听呆了,因为前世陆元武曾经给她唱过这首歌,当时她还笑话他唱这么古早的歌曲,他却说希望她像红梅花一样坚强不屈。

如今再听来已经真真正正地隔了一个世界,不知不觉地她已经泪流满面,泪眼朦胧的时候看他,记忆里的身影和眼前的陆元武几乎要合二为一了。

“元武……”她低声呢喃,表情凄楚动人。

陆元武眸光骤然一深,视线紧紧地锁住了她。

陆元武的目光深邃幽暗,带着很明显的审视。他已经发现她每当露出这样的表情都是情不自禁的流露,沉浸在她自己的感情世界里,说不出的伤感悲情。

最初他误以为是嫌弃他活着回来耽误她改嫁给赵海滨,后来他发现并不是。

这样的她就像是迷途的羔羊,纯真懵懂而又神秘、危险,却让他忍不住想要探究更多。

不过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种伤感和迷茫会立刻退去,重新变成这个精明而美艳的谢酒,谁也别想从她哪里讨到便宜。

“吃饭啦。”谢酒赶紧招呼大家,现在苗翠云回来,还有陈桂枝过来搭伙,一家子人可热闹呢。

这样她就不用单独面对陆元武那么尴尬啊,她可真是太机智了嘛。

饭后孩子们学习,女人们做针线,谢酒因为手受伤可以休息什么都不做。

她可闲不住,她就跟陈桂枝商量,“我现在好多了,明天咱去饭店,人家雇咱们,总不能白拿钱不干活啊。”

陈桂枝指了指外面,“谢酒姐,得问问二哥。”

谢酒一扬下巴,“我的手我自己知道,问他干嘛?他又不给我开工资。”

给小北城洗完脚端着瓦盆出来的陆元武正好听见,他把水倒掉重新进来打水,淡淡道:“我给你请了七天假。”

实际就请了两天,但是他见不得谢酒那副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样子,就想刺激她。

果然谢酒一听有点着急,“这可不行,那我工作不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