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的话像是给了张琪莫大的勇气，她不住点头附和道，“是啊，知错不改，你简直太不像话了！莫小兰，你得给我们道歉！”

莫小兰袖中双手紧握成拳：“不要。明明是你们先做了错事，我为什么要道歉？”

张琪：“你说我们欺负你，你有证据吗？可你殴打我们，这么多同学和老师都看见了！”

莫小兰唇瓣动了动，半晌没发出声音。

走廊看热闹的人却是炸开了锅。

“莫小兰不是那个成绩稳居第一，人称打不破的神话吗？看不出来啊，竟然打架也这么厉害？”

“我可是有听说，她在转学之前，是个太妹呢！”

“我靠，不是吧？”

“不管怎么说，她这态度也太差劲了吧？打了人家不说，还一副别人欠她钱的模样！真是的，不就是成绩好点，摆什么臭架子！等以后步入社会，她这种人，根本活不下去的好吧？”

……

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荀淮感觉掌心被人用指尖轻轻刮了刮，有些发痒，于是侧眸落向夏芷。

女孩微蹙着眉，“我见过莫小兰。我当时也在洗手间，就在她隔壁。”

荀淮若有所思地盯着莫小兰看了几秒，才回答道：“别急，再观望一会。”

夏芷点头。

片刻后，又开了口：“第三种身份是什么？”

荀淮视线凝着教室内的NPC，嗓音不疾不徐地回答夏芷的问题，“还不清楚。这一梦很有可能是想要玩家互相残杀。不过有一点……

我们的身份，似乎可以和现在的剧情联系上了。”

夏芷似乎也考虑到了这点，赞同地点了下头。

现在的剧情，其实可以解读为一道选择题，而玩家的身份，则是选项。

A.道德守护者，无疑是喜欢站在道德至高点指指点点，看似是在除恶扬善，行侠仗义，实则常为搅屎棍一根，不仅自己深陷三观和道德的泥沼，还会带着别人越陷越深。

结合当前剧情，无疑是见莫小兰拿不出证据，而张琪被欺负得哭哭啼啼，帮助张琪声讨莫小兰的人。

B.正义守护者，跟道德守护者相比，看似稍有几分良心。他们追求正义，不管是莫小兰一方，还是张琪一方，均会受到他们的指责，毕竟打架本身就是不对的。一句话概括，出手还手皆是错。结合当前剧情，应该是那些嚷嚷着将她们一起带去教务处记过的人。

夏芷在想第三种身份。

剩下的围观群众，大体可分为两种。

一种是看热闹，与我无关者。

一种是支持莫小兰的人。

她更倾向于后者是第三种身份。

……虽然在她看来，在将一切弄清楚前，随意站队和评价别人都是不对的行为。

但这个游戏设计得似乎有几分恶趣味，给了玩家这样的身份，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必须要站出去表态呢？

夏芷抿起唇瓣，垂下眼睫。

-

教室内。

莫小兰的话在张琪的反驳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即便事实不是那般，可又会有谁来帮她呢？

教导主任板着一张脸，指着她道，“莫小兰，现在就把你家长叫来！打人不说，竟然还敢撒谎，太无法无天了！”

一瞬间。

莫小兰像是见了鬼一般，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