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灯的事他目前是不会给林羡鱼说的，说了她肯定又会各种多想，现在她的身体也完全承受不住这些。

他还记得上次说了阿城的事，在他眼里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结果林羡鱼思维散发到把这件事搞得很大，想到那时候的场景，他就头大。

而千钰，不知道她是不是天天喝酒到这么晚回家，这样的状态也没办法照顾好千灯，尤其是千灯刚回国，一切都还在适应的阶段。之前没请月嫂就只害怕有心之人搞事，但是如果严格排查的话，应该就还好。

“你刚才也说，你要有自己的生活，这样的话，你也可以做自己的事。”陆闻衍说。

千钰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滴泪落到了衣服上，“为什么？陆闻衍，为什么？”

“不是你说的，要自己的生活么。”陆闻衍说。

“我不是问你这个。”千钰抬起头看向陆闻衍，眼里泪花闪烁，“为什么不是我？既然不是小灯那为什么不是我？”

“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之前我是想不能和自己的妹妹抢一个男人，结果呢，结果得到你的那个人不是小灯，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那个林羡鱼有什么好？我真后悔当初生气离开，让她照顾你，如果第二天就送她回家，你会不会就不会选她？”千钰带着哭腔问道。

陆闻衍认真思索了下，“或许会，我不会和她有那么多接触，我们也就没有后续的事。但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那、那为什么就是她。”千钰擦着眼泪，紧咬着牙齿。

“不知道，这种事很难说的。就像你，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选我……这种事，没有标准答案的。”陆闻衍转身，“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这一周内会有月嫂过来，司徒会和你联系，还有，别做出什么让我讨厌的事。”

最后的几个字，陆闻衍咬得很重，话中的意思两个人都清楚。

“这些事，我后面都会自己处理，你别乱做。”

千钰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陆闻衍直接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关门的一瞬间，千钰哇哇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想得到永远都得不到。

为什么……

为什么……

——

陆闻衍赶到病房，洗漱完毕后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悄咪咪睡到林羡鱼身边。

药效让林羡鱼睡得异常安稳，听到她绵长的呼吸，陆闻衍伸手把她搂进怀中，她在的感觉真好。

如果，如果没有她，陆闻衍简直都没办法想象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这样自然地融入进他的骨血中，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能没有她。

这样一想陆闻衍差点笑出来，如果有人给当年的他说你的生命中会出现一个女人，他会完全不能没有这个女人。

那时候的陆闻衍肯定会不屑一顾，并且狠狠嘲笑这个人一顿，但是现在……陆闻衍圈着林羡鱼的胳膊又收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