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头也没回地进了学校——她工作的地方就是一个艺术培训学校，她在里面当美术老师。

一开始的时候，林羡鱼因为没有大学学位证书就只能做些服务行业的工作，发过传单、当过饭店服务员、超市导购……直到后面，迟天才发现了林羡鱼的绘画天分就介绍她到这个艺术培训学校当老师，工资较高人还比较轻松，有更多时间来照顾小怪。

林羡鱼刚到办公室，程笑灵就暧昧地笑了起来，“小鱼，我可看到，今早又是迟天才送你来上班的啊，我算算这也就七八十次了吧。”

林羡鱼白了程笑灵一眼，“你什么都知道的，别乱说话。”

“嗨呀，我也就是开开玩笑，你今天几节课？”程笑灵笑了下，凑到林羡鱼的身旁。

林羡鱼翻开备忘录看了眼，“三节课，早上一节，下午两节。”

“我也差不多，今天下班了去吃新开的那家日料店怎么样？Y县终于开日料了，天啊，我感觉都等了一辈子的样子。”程笑灵夸张道。

林羡鱼有些犹豫，“程宝和小怪不能吃吧，也不是不能吃，就是这地方的日料，我还是有些担心。”

闻言，程笑灵的脸跨了下来，“也是哦，那还是不去了，小孩子的健康更重要。那要不去吃牛肉面算了。”

“可以啊。”

“行，那就说定了。”

“好，我要准备一下，等下就要上课了。”林羡鱼说。

程笑灵点头，“我也要准备了。”

程笑灵是林羡鱼这五年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而且凑巧的是，程笑灵也是一个单亲妈妈，有个儿子叫程宝大小怪一岁。两人因为育儿倒有了很多话题，一来二去，发觉对方还都不错，就成了好朋友。

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玩玩闹闹也很开心。

只不过，程宝的爸爸倒是一直不能提起的话题，他和程笑灵是亲梅竹马，两人都已经订婚准备结婚了，结果程宝爸爸突然出了事故，程笑灵备受打击就回到老家Y县，后面发现自己怀孕了，就不顾家人劝阻把孩子生了下来自己养活。

两人敞开心扉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都觉得对方的孩子不能生。

程笑灵的理由：“小怪爸爸这是出轨啊，先不管他心里有没有那个女人，但是和你在一起也是光明正大的吧，结果你们还没彻底说分手就和那个女的重新在一起，我觉得你很不值得，万一那男的又坏又渣，发现了小怪想抢夺小怪怎么办？！”

林羡鱼的理由：“笑笑，你还有美好未来啊……人最重要的是往前看啊，不能一辈子活在过去。”

两人说完这些后，相视一笑，不约而同道：“最傻的还是我们女人啊。”

——

三节课过得很难，下课后林羡鱼刚从教室出来，程笑灵也出来了——她是教舞蹈的。

“东西带好赶紧走吧，估计两个小豆丁都等着急了。”程笑灵笑道。

林羡鱼点点头，“再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