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清楚这句感谢的话又怎么戳中他的G点了，皱着眉头，她说：“我不是说你不是小怪的爸爸，你也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我本意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下，结果晚上拉你过来做这个东西，搞得现在这么晚，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啊。”

陆闻衍没有什么表情，几秒后，忽然笑了下，不是开心的笑，而是带点遗憾的苦笑。

“这几年你确实改变了不少，如果当初你就这样安静和我解释或者听我解释，我们是不是不会这样？”

又来了……林羡鱼脑袋像是安装了‘五年前检测器’，只要有人提起这个话题就会叮叮叮响个不停。

“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现在我们是要朝前看，如果一直沉湎过去，当下的生活怎么办？”林羡鱼语气稍稍有些严厉。

“知道了。”陆闻衍打了个呵欠。

“那行，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等明天我一定会给小怪说，这个是你和一起给她做的。”林羡鱼站起来，陆闻衍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一起走到门口，林羡鱼拉开门。

陆闻衍站在门口，倒是有些犹豫，不知道他是要迈进还是走出。

“林羡鱼？”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像是带着浓浓的困倦。

“嗯？”林羡鱼抬头。

两人目光对视，陆闻衍的脑袋慢慢朝她移动。

林羡鱼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站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忽然，她猛然错开身子，清了清嗓子说：“已经不早了，那个再次感谢你，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晚安。”

“晚安。”陆闻衍失落地说。

刚一走出门，林羡鱼哐当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真冷酷无情啊……陆闻衍想着，打开自己家门走了进去。

——

第二天大早小怪见到精致的纪念册简直爱不释手，都舍不得上交给老师了。

听到隔壁的陆叔叔还过来帮忙做了这个纪念册，小怪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圈，然后拽了拽林羡鱼的衣角，“妈咪，你一直告诉我，别人帮助了我们，我们要感谢人家，你是不是给我说过啊？”

“是，当然给你说过，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林羡鱼已经猜到自家小妮子的心思了，但是也没戳破，这种事要让她自己说出来。

“那个、那个、等到放学回家，我要亲自去给陆叔叔说谢谢，可以吗妈咪？”小怪犹豫道。

“当然可以，而且妈咪也要给叔叔说谢谢，毕竟叔叔帮了妈咪，那，咱们下午一起吃饭可以吗？妈咪做小怪喜欢吃的菜。”

“哇，真的可以吗，妈咪最好了。”小怪登时眉开眼笑。

“那是当然，好了，快去学校吧，纪念册一定要交给老师哦，不要忘记了。”

“嗯嗯知道了妈咪。”小怪丢丢丢跑进了幼儿园，林羡鱼看她背影消失在学校大楼里，这才转身离开，她慢慢走着，拿出手机点开陆闻衍的聊天界面，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输入了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