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办公室。

一根雪茄抽完，程峰正要离开，办公室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

看了一眼，接起：“喂。”

“程经理。”电话那边传来暮夏甜美的说话声。

“啊，是二小姐。二小姐找我有事吗？”

“我听说我的朋友颜希希今天去找你了？”

“这个啊……对，月公子带她来的，说是要跟她做搭档，参与接下来这段时间的花滑表演。”

“你答应了？”

“这个……二小姐，我没道理不答应啊！那天的直播你也看见了，对我们天娇来说，这是一条新的财路。对了，这个事我已经报告了大少爷，少爷他也是这个意思。”

“哼，哥哥那个笨蛋，我就知道他根本忘不了颜希。”

电话里，暮夏冷笑一声，接着说：“既然哥哥都答应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可是，程经理，所有艾莉丝的学员，不管是毕业或是未毕业生，不管去哪个俱乐部，一定要有系导师的推荐信，否则就按违规给予退学的处罚。这个事，我想程经理不是不知道吧？”

“这个……”

“程经理，据我所知，颜希希她并没有推荐信吧？”

“……是的，二小姐。”

“那好，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二小姐请说。”

“想尽一切办法，阻止颜希拿到推荐信。”

“可是，二小姐，就算颜希希不清楚，但推荐信的事，月公子是知道的，想必这时候他已经……”

“程峰，你以为月流西是什么来历我不知道吗？我查过学校档案了，他并不是艾莉丝任何一届毕业生吧？如果让哥哥他知道你阳奉阴违……”

“二小姐！”

“其实，我也不是想为难你。程叔叔，你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老功臣了，我相信你对我们暮家还是有感情的。而且，月流西这两年也算替我们暮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当然也不想他被滑联除名，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二小姐，我程峰生是暮家的人，死是暮家的死人，这辈子，我绝无二心！至于月公子……”

“我知道，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想办法阻止颜希希拿到导师推荐信的，是吗？”

“是，请二小姐放心。”

……

十分钟后，柳西月拿着签好的合同进了经理室，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出来。

等柳西月再次出来，整个人急得不行，拉着颜希就要出门：“走，希希，我带你去办个假证。”

“干嘛办假证啊！”

颜希脚步踉跄，勉强跟上了柳西月的步伐。

“经理不说我差点就忘了，如果想进俱乐部，必须得有导师的推荐信才行。”

“没毕业的也要吗？”颜希好奇问道。

这么说起来，导师推荐信似乎是特别重要的东西。

如果没有这个，是不是连上冰的资格都没有了?

说起来，颜希对这些事真的一无所知。

上一世，她的所有事都是师父安排的。

活了十八年，从来没听师父，或是滑联内部谁提起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串通好了欺骗她。

“没毕业才更得要，如果没有导师批准就私自接活，你就等着被除名吧！别说当运动员了，你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闻言，颜希停下脚步，淡定地说：“那我去找导师要一张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