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后都浮屠家依旧在研究如何让两个病毒能够在人体内相互抵消，而不影响人的正常生活。”

“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要考虑两种病毒在不同生存环境下的繁殖速度，以及进入人体后他们各自会对那些器官造成影响，但这和以毒攻毒可不一样，这要难得多，毒是死的，可是病毒却是活的，有太多的不确定性阻碍着浮屠家的研究。”

“在第二批解药实验结束，依旧宣告失败，这时就连白家都不再站在浮屠家一边，而那一次的实验，让浮屠家与其他家族彻底决裂。因为在哪一批实验者中，有这着各大家族都人，最终在各大世家的教唆下，集结各地军方对浮屠家进行围剿，，白家虽极力阻止，但终究是寡不敌众，更何况白家不过是医生，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浮屠家惨遭灭门。”

“在那之后，一位白衣老者出现，他拿出了可以解除瘟疫的解药，但当他知道浮屠家被灭门的时候，非常愤怒，随后不出十日除了白家之外，各大家族各地政府以及所有参与那场围剿的人或组织都遭到袭击，一些小家族在那次袭击中彻底陨落，只剩下现在都十三个世家，只有白家知道，这件事是那个白衣老者所为。”

“那时白家已经拿到了解药，但并没有选择相信，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药都成分，是否有效，经过研究，那解药与浮屠家前两次制作的相差无几。”

“可以说这时唯一能够解决文艺的办法，可是有了浮屠家都教训，白家也不敢做轻易的尝试。”

“最后疫情不断绵延，死者已经达到了上亿人，白家这时也不得不出面，死马当活马医。”

“然而这次实验的结果，给全世界带来了一个喜讯，可对白家而言，却是一次沉痛的教训。”

“实验成功了，全世界的认都有救了，然而因为白家的犹豫，多死了五千多万人。”

白四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五千万和几百比起来，你觉得那个数字更大？”

这件事根本不需要问，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几百比起几千万肯定是几千万更大。

但白慕云知道，白四郎可不是想考自己数学题。

听了白四郎讲述的这个故事，白慕云陷入了沉思。

白家当初的所作所为和十年前都自己如出一辙，拿到了解药却因为害怕担责任，而选择不做。

直到最后控制不了都时候，才拿出来。

可是那时无论结果如何，对于自己都是一个打击。

成功了别人皆大欢喜，可是因为自己犹豫而白白死掉的人又要找谁说理。

这一点才是白慕云一直的心结。

“爸，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那些人毕竟是因为我的犹豫才死的……”

“不，你记住，我们行医者，不是从死神手里抢人，活是命死也是命，救不了便是他命中注定，只你曾经努力过，失败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你不需要自责。不要被社会上的谬论绑架了自己，你们没有错。”

白慕云沉默了许久，明白了父亲都意思，起身对白四郎说道：“爸，我记住了。”

这次白慕云确实已经想好了，担心了依旧没底，因为曾经都事故父亲也曾觉得自己不行。

然而今天这番话，算是彻底让白慕云放下了顾虑。

白慕云这次回来，是受了安婧兰之托，希望了解一些十年前的事情。

因为类似十年前那种病毒又再次出现，这件事白慕云也略有耳闻，但却没有去管。

这次又从白秋夜口中得知，那施毒者或许并非浮屠家，这让白慕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离开白家大院，白慕云直接去了市医院，他不是想回去工作，他要查清真相。

当初的事情，他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如今一切都释然了，他要找到当初的真相。

时隔十年那种毒再次出现，施毒者竟不是浮屠家。

当初因为浮屠家没有说明如何用药，害的白慕云害死了不少人，然而现在想来，或许当初只是自己没有问清楚。

如果真是浮屠家的报复，为什么还要把解药送来？

想清楚这一点，白慕云决定要把这件事好好调查一番。

白慕云大晚上来到市医院，刚好看到换班的陈芳离开医院准备回家。

白慕云看了一眼，只是感觉有些熟悉但没认出来是谁。

陈芳从白慕云身边略过，其实从走出医院大门，抬头第一眼看见白慕云都时候，陈芳就认出了他。

然而陈芳看到白慕云时，只是眼神微微有些变化，但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坐上公车准备回家。

上车后，陈芳回头透过车窗看着白慕云，不自觉的咬着下唇，目光久久的停留在白慕云身上。

回忆着十年前自己刚来到这里时的情景。

……

“妹妹，你姐夫给你在市医院找了个工作，好好干别在外面乱跑了。听到没有？”

陈珏一边帮陈芳整理着衣服，一边嘱咐着杂七杂八的事情。

陈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姐，我都这么大人了我都知道，发现你自从生了我外甥女之后，越来越像个老妈子。”

陈珏没好气的点了陈芳的脑袋一下：“怎么跟你姐说话，谁像老妈子了？”

这时方琦雨推门进来：“妈妈，该走了。”

穿着一身蓝色公主裙的方琦雨，在门口叫着陈珏，因为方苏合已经在下面催促了。

陈珏将方琦雨抱起，一起来到楼下，上了方苏合经过内部改造后的大金杯。

一路上陈珏依旧是絮絮叨叨，听得陈芳是不厌其烦。

方苏合也是有些不耐烦：“行了，亲爱的歇会，喝口水。”

方苏合随手将在家中沏好的一杯茶水递给了陈珏。

陈珏将水倒在杯盖上，吹凉后喝下。

自始至终陈芳也只是在陈珏喝水的时候看了一眼。

来到一番交流后顺利入职，因所学专业，陈芳被安排到了内科。

来到内科主任的办公室，此时办公室里并没有人，热心的护士长让陈芳先在这等，她去叫人。

不一会儿，内科主任回来……

陈芳回过神来，脑海中都是白慕云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但十年后的陈芳，已经从一个内科的小护士，成为护士长，当时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也成熟了许多，白慕云并没有认出她。

陈芳回到家中，陈芳所住的地方是一个三十平米的出租房，房间格局非常简单客卧一体，因为离医院近所以才租了下来。

但也是需要十五分钟到车程。

陈芳打开冰箱，想找点吃啥却发现已经空了，索性拿了一瓶啤酒出来。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电视上播报的近期的新闻。

其中有两个让她格外在意，一个是市中心医院老人被打死的事情，因为就发生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所以会特别留意一下。

另一个，龙湖公园诡尸。

听说当时发现尸体时，尸体已经化成一堆骇人的骸骨。

而更加诡异的是，死者经确认是在几天前失踪的。

几天前失踪，就算当时就已经死亡，也不会短短几天就被腐蚀成一堆骸骨。

现场没有腐败的气味，这让学过医用化学的陈芳，觉得很不蹊跷。

这让她想起来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心想着：难道白慕云回来是为了那件事吗？

也难怪，当初那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辞去了主人的工作，回去开了个宠物医院。

白家主说他天赋差学不了医了，但从人体医学到动物医学两者区别还是很大的。

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虽然病比较多但终究人体结构是不变的，当然也有特殊情况。

但动物可就海了去了，猫猫狗狗，带壳的带膀的，能飞的会跑的什么样都动物都有。

宠物医生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再是给猫狗看病了，因为总有一些人，会养一些奇奇怪怪的宠物，比如蛇和虫子之类的。

像白慕云这种随缘营业的方法，这么多年不用家里一分钱还没有饿死，当然是又来大钱都路子。

别人治得了他能治，但是很贵，别人治不了他也能治。

嫌贵，找别人去。

这些年陈芳可是时刻关注着白慕云，这样一个能在短时间内掌握不熟识的知识加以运用的人，天赋怎么可能会差。

而且白慕云没比陈芳大几岁，那个时候也就二十五左右，能够坐上主任的位置，没能力怎么可能做的安稳。

或许那只不过是白家主让他能够放心，摆脱世俗的一个借口。

可是总有人不消停。

陈芳把电视调成静音，拿起一旁老式都按键手机，拨通了上面唯一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第一句话就是：“是你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是沉闷，听不出年龄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好像使用了变声器之类的。

“不是我。但也不是他们。”

“去查。”

陈芳下达了命令，挂断电话，若有所思。

不是自己人也不是浮屠家，那又是谁？

私下里在研究病毒的，也就只有自己和浮屠家了，这次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十年都事情，难道也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