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像一缕藕断丝连的青烟

落着纤细处的脚

小心

我因此专注起

以便有了步子

看着歪曲、残缺的图画

我想卖掉的心情

因为寻不到小摊

进了监牢

2

十二月

鸟儿离开了老地方

剩余赠送给了蚂蚁

鸟儿不用交代

蚂蚁不用致谢

3

我哪里有什么故事吆

我的词

像我老去的头顶

凸了

5

我找不到按钮

摁下去

处于死机状态

那样

我就不用发愁

干不了工作了

6

妈妈

总会插手弄倒我的积木

已经四十多年了

我忙着重新拼堆

哪有心思管她

妈妈更加愤怒

一脚踢翻了我重搭的

积木

7

做鬼时间久了

你和他晒晒墙根的

太阳

他会缩成甲骨文的

样子

8

有没有一种药

吃了

可以寻回

走丢了的

自己

9

哎

玩打火机的孩子

屁股被父亲敲了又敲

点着了纸箱

纸箱冒着烟

每次抽完烟

我都会放打火机在那儿

23.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