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代神棍
作者:独蛋儿 | 分类:其他 | 字数:5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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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旧人旧事
“不知大师有没有听说过代乾坤?”贝锦必陡然问了一句。
独蛋脸皮一紧,但仍旧没有慢下她说书的节奏:“……代乾坤?这个人在我们神棍派谁不知道。他可是派系掌事。”
在关键时刻,独蛋的演技还是能够派上一些用场的。只是不知道后期会不会演崩,只能暗暗告诫自己,说话表情都要三思而行。
“那你可知道他年轻时的风流往事?”贝锦必颇有试探的口吻,像是在试洗澡水的水温一样,轻轻触了触表面那层涟漪。
“哦?我听说他可是只有一位夫人呢。”独蛋坐正身子,理了理刚刚弄乱的衣袖,装作满不在意的回答道。
又眼神无辜的看了眼贝锦必大老婆。
只见她眉眼皆冷,对独蛋的话置若罔闻。看样子她倒是不怎么介意自己的男人有个三妻四妾。
“那是他隐藏得好。你们都不知道,当初代乾坤一把年纪了,还不忘勾三搭四,连有夫之妇都不放过……”贝锦必一时嘴快,像生锈的水龙头突然喷涌出水,水花飞溅,溅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
独蛋心中怒火一时难以压抑,手中的铁叉嵌进了手心。
旁边一只手默默的按下了独蛋意欲升起的膝盖,轻拍了两下。
抬头,多德正冷静的看着独蛋。
独蛋像是目睹着一汪溪水,平静缓慢的流淌,心中的火气也“嗞”的消了一半。
都到这个时候了,要是忍不住就前功尽弃了。
“贝总,这些话可不能瞎说哦。虽说我与掌事并没有过多接触过,但他的风评可是很不错的。”独蛋强撑起微笑,想要为爷爷挽回一点颜面。
“风评是什么?不过是他想让你们看到听到的。他的本性,你很难想象。”贝锦必从嘴里吐出一根鱼刺,嫌弃的擦了擦嘴。
独蛋强忍自己的面部表情,可她快要绷不住了,脸一寸一寸的变黑。
“哦?愿闻其详。”汤起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了句。
这汤起波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一大把年纪了,总喜欢这里插一脚那里捅一脚。
“我年纪小,无权说他年轻时候的风流往事,就说说我听到的事件吧。这件事绝对真实,我不唬人。”贝锦必极其认真的样子像是一个商家告诉顾客我不赚钱一样的真诚。
胡编乱造。还没听他说什么,独蛋就暗暗在内心开始诽谤贝锦必。
然而诽谤并不能堵住他的嘴。
据贝锦必所说,代乾坤在有了老婆之后还跟别的女人鬼混,时不时的就借着算卦的由头跟女人约会。由于代乾坤是神棍派掌事,只要他透露出身份,不少女人都愿意扑过去求他为自己算上一卦,好为自己搏个前程。
在成为掌事后,滥用职权,与恶人做交易,还赶走了不少神棍派的直系弟子,其中就包括代乾坤的侄子,以血统不纯为由被驱逐在外,直接导致侄子的母亲一病不起。
后来被人揭发后低调了很多,也花了大价钱大精力掩盖了这些事实。
“这才让你们这些小辈只看得到听得到你们所认为的‘风评’。”贝锦必端起酒杯微眯着眼睛喝了一口,皱眉说道。
哎哟喂,我的好爷爷,您居然还有这能耐,咋不教教我?独蛋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个,默默的给自己翻了个白眼。
不可能的事。爷爷对奶奶那么深情,即便是有不少像张大妈那样对爷爷献殷勤的,那爷爷心里也只有奶奶一个人。
独蛋坚信不疑这一点。
至于滥用职权啥的,独蛋确实也不太清楚。毕竟爷爷除了回家陪奶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声称为人算命改命啥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独蛋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可怕。捏造虚假事实的手段真是不一般。
“我也不想知道这么多。但是我没办法。我的母亲当初就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她告诉我代乾坤不可信。”
我滴个乖乖……这个人该不会是爷爷的私生子吧?那自己岂不是要叫二伯?
独蛋惊悚的看着贝锦必,希望他能再多说一点,把身世说清楚最好了。
“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神棍派的所有人不可信。有些有本事的人我还是会很尊重的,就比如这位能为我茗茗还魂的大师……”贝锦必指向独蛋,脸上有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斗胆问一句,您与神棍派掌事的关系是……”坡比替独蛋问了这个问题。
独蛋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问得好。
坡比挤眼回了独蛋一个惊恐的眼神,这也太可怕了吧他居然有可能跟你有亲戚关系。
“恩?”贝锦必像是没转过弯来,反应半天才明白坡比问的是什么。
转而大笑。
“我跟他怎么可能有关系。我父亲是个堂堂正正的普通人。”像个解释一个天大的笑话。
独蛋也跟着笑了起来。
还好还好,差点没吓死人。
贝锦必看独蛋和坡比这么关注这件事,摸着酒杯底琢磨起来。
“哦,我身为神棍派的一员,对神棍派未来的掌事还是有些关注的……猜想若是贝总与掌事有关系,倒是很有可能继承下一任掌事。”独蛋抢在贝锦必问问题前解释道。
听贝锦必这么说,他肯定是对爷爷很不满甚至有可能要为自己母亲报个情仇啥的,现在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遭了殃。
“掌事?”贝锦必鼻子透露出不屑。
也是,像他这种自认为成功的大佬,肯定是不屑于与他们五派为伍的。刚好,互不喜欢希望也能互不干扰。
“你们五派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事实上尔虞我诈谁也不饶谁,我可没这胆子趟这浑水。今天这些话纯当饭前闲话聊一聊,聊过就忘,别介意啊。”贝锦必塞了一筷子菜进嘴里,吧啦吧啦嚼了起来,吃得很香的样子。
他可以不介意,但独蛋不可能不介意。
这些话像一把上面长着棉絮的小草,挠得独蛋心痒痒。
越想越不对劲,那小草似乎又要变成利刃,插进独蛋的心脏。
“有些话是否属实尚不可知,你别太多心。到时候问问罗教授,他或许知道不少实情。”多德悄悄在独蛋耳边安慰了一句。
独蛋点了点头。
这顿饭独蛋吃得很不是滋味。
除了女人们争相给贝锦必斟酒夹菜说上几句风情万种的话,餐桌上再无别的声音。
独蛋知道,不仅仅是自己,他们也面色沉重,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