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远也整了整表情，看起来很是神伤后，才过去开门。

门外来的人，出乎上官远意料。

“纪宁非？”

“老爷子好。”纪宁非手里拿着一束鲜花，还有一个果篮。

上官远侧身让他进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些日子了。”纪宁非道，然后看着病床上的唐老夫人，“老夫人怎么样？”

“还没醒。医生说是，气怒攻心导致的昏厥”

“你来做什么？”唐老夫人忽然诈尸一样坐起来，打断了上官远的说辞，深沉的目光看着纪宁非。

上官远：……说好的装病呢！

纪宁非并不奇怪唐老夫人的状态……之前还昏迷病状的模样，现在精神矍铄的坐在床上，没有半点生病的样子，除了还穿着病号服。

“我想请老夫人把我的天眼打开。”纪宁非把手中的花插入了花瓶中，果篮放到整理台上。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唐老夫人看着纪宁非那张脸，如果他是个女人，必然倾国倾城。

纪宁非回道：“是，我想起来了。我因为天眼开，总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妈妈便带我到唐府，请老夫人帮我关上了天眼。在帮我关天眼的时候，老夫人也受到了影响，毁了一双能看破阴阳的灵眼。”

“因果而已，我欠你妈妈的，还给你也应该。”唐老夫人靠着床头，目露回忆之色。

纪宁非拿了靠枕给唐老夫人靠着，让她可以更舒服一些，“愿闻其详。”

“你的亲生外婆，是我的师姐左倾城。人如其名，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唐老夫人看向上官远，“你可还记得她的绝世之姿？”

上官远脸上露出钦慕的表情，“何止是漂亮，还温柔端庄，比你更像是大家闺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曾向她表白过，结果被我师姐直接当耳旁风给忽视了。”唐老夫人眼中全是鄙夷，“明明跟我订婚了，还肖想其他女人，我师姐提醒我，你不是良配，我还不听。”

“你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怎么可能离得开我。”上官远不无得意道：“我年轻时也是很帅的。”

“师姐的话，我不仅不听，还以为她想要拆散了你我，好跟你双宿双飞，现在想起我那时候的想法，真是蠢。”唐老夫人不无懊悔。

上官远淡道：“如果没有我，哪来唐府这么多子子孙孙。”

“那也是我生的，随便是个男人，只要有种，我都能生出来，甚至更优秀。”唐老夫人说着看向纪宁非。

见他表情平静，忙咳嗽了一声，“言归正传，你外婆也就是我师姐，她喜欢上了一个道士。我也只见过那个道士一次……如你一个模子。只是那个道士，一心问道，并无儿女之情。在和你外婆春风一度后就消失了。你外婆开始找他，中途发现自己怀孕了，也没有停下脚步。

而我命中有一死劫，在生倩倩的时候，我进了那道鬼门关。你外婆算到我这一劫，匆匆赶来救了我一命。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以命换命。她在救了我以后，就收到了关于你外公的消息。又匆匆踏上了路途。而这一走，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