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茂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并不会躲开，“楚子航”见状，改变着面具的外貌，露出的嘲讽的笑容说道：“像你这样天真的人，如果不是有那么多强者在保你，你早就死了。”

卡卡卡……

冰柱爬上了柳生宗茂的双膝，将他困在了原地，“楚子航”担心柳生宗茂耍诈，所以特意先用冰封住了他的行动，随手重新提起了手中的长枪，朝着柳生宗茂冲刺而去。

这画面，怎么略有些眼熟？

柳生宗茂想了想，哦，他曾经被浦思青兰用拉斯普京的准魔神遗宝所爆杀时，也是在幻境中被长枪钉死。

只不过一把是朗基努斯之枪，而现在这把枪是昆古尼尔而已。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看着“楚子航”朝自己冲来，柳生宗茂的眼中古井无波，就在长枪即将刺穿他的心脏时，“楚子航”手中的昆古尼尔却是突然一个掉头，一枪戳掉了“楚子航”脸上的奥丁面具。

“怎……”

“楚子航”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就因为奥丁面具的掉落而丢失了楚子航身体的控制权，柳生宗茂见状立即挣脱了坚冰的束缚，将从空中掉落的楚子航抱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失去对昆古尼尔的控制？！”落在地上已经碎裂开了奥丁面具发出了气急败坏里的吼叫声。

“为什么？我造出来的长枪，你问我为什么？”柳生宗茂翻了个白眼。

当时这昆古尼尔突然就不受他控制了，他还想问为什么呢。

“命运之枪……能够控制这把长枪的只有三人，你只是再现了现代的昆古尼尔而已……我们三人谁拥有昆古尼尔的控制权，仅仅只是看谁比较强大罢了，已经重伤的你，凭什么能够压过我？！”

“……如果我真的还在重伤的话。”柳生宗茂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

“就算你可以一点一点的适应命运之力所带来的创伤，但你想要恢复至少得……”操控面具的人突然想到了，在主世界曾经也有一个人，在被命运之力伤到了之后，靠着一个很逆天的法子跳过了恢复期。

那就是直接将时间朝后挪动了一个月的时间，从而让自己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

“不对啊，明明楚子航还是按照既定轨迹进入了卡塞尔学院，路明非也……等等！”面具背后的人想到了那个在今年莫名其妙提前入学了的夏弥。

这不就是最大的证据吗？如果我不是目光都放在了柳生宗茂的身上，不早就应该想到时间已经被柳生宗茂这家伙给巧妙的拨动了吗？柳生宗茂这家伙，竟然将空间与空间切割，只改变特定空间的时间流向，从而营造出了一种时间没有出现变化的假象，让过去的我疏于防范，直接从过去调整时间，而不是将现在的时间所变动，也让现在的我误以为时间还是正常的！

“柳生宗茂！不！吴梓！你等着！别以为这次你逃过一劫，就算是胜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话还没有说完，奥丁面具便是因为受损过重，化作齑粉散去。

操纵面具之人看样子应该是很气的，狠话都没放完就被强制挂电话了，然而比起操纵面具之人来说，柳生宗茂可能更不想见到奥丁面具的消散，因为他太好奇了，操纵面具之人为什么要叫他吴梓。

吴梓穆他倒是认识，自己的小叔，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三合会地方头目，圣费耶罗的老大，在拉斯祖云华也有着不俗的影响力。

然而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啊，而且吴梓这个名字，老实说柳生宗茂觉得不大好，不是说风水怎么样，而是说走在路上天天有人来问你行还是不行，这谁顶得住啊？

只是现在奥丁面具已经消散，怎么他都没办法继续问出来为什么要叫他吴梓了。

抱着楚子航，柳生宗茂准备从尼伯龙根之中离开，然而他刚刚走出去两步，就被女武神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女武神个个身着白甲，头戴翼盔，虽然看不清样貌，但不妨碍旁人脑补她们个个都是美人，再加上柳生宗茂知道某个头戴金翼盔的特殊女武神长什么模样，自然对于其她女武神的颜值等级能够有着一个大概的判断。

“请放下我们的王……哎？你是谁？”头戴金盔的陈雯雯走到了柳生宗茂的面前，原本想和柳生宗茂交涉，但当她看到了柳生宗茂的脸时，却是突然愣住了。

因为原本柳生宗茂在她的眼中，总是会呈现出自己心底最想见到的模样，但现在却是露出了和楚子航一般无二的样貌，这让陈雯雯一时间不知道刚刚到底是谁在腐朽的大树下和奥丁进行对战。

柳生宗茂低头看了眼面部鲜血淋漓的楚子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楚子航其实是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人。

或者应该说是，楚子航本来应该是作为楚子航而诞生，而非是灰原乐的转世重生。

是因为某些幕后之人的操纵，从而导致了楚子航从出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在某一天失去自我。

现在幕后之人留在楚子航身上的后手已经生效了，哪怕柳生宗茂保住了楚子航的命，但依然无法改变楚子航这个人已经“消失”在了世界之中的结局。

现在，柳生宗茂就是楚子航。

柳生宗茂其实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在楚子航刚刚化作奥丁，柳生宗茂还没有打败源稚女之前，他就已经看到了这个未来。

所以当时，当凯撒问他是谁的时候，柳生宗茂才会歪着头疑惑的说道：“楚子航？”

唰唰唰。

女武神们一个个的跪下，似乎是在恭喜奥丁“赢下”了这场王与王的对决，又似乎是在恭喜“新王”的诞生。

“你就是奥丁。”

之前许多人误会而说出来的话，现在竟然真的成为了现实。

“你们的统帅是谁？”柳生宗茂看着女武神们，问出了一句废话。

其实看也能看得出来，在一堆银盔的女武神中，就只有一顶金盔是那么的显眼。

“是我。”陈雯雯低头恭敬的说道。

看着陈雯雯，柳生宗茂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一双深红色的童孔，但他四处看了看，都没有找到对应的人。

摇了摇头，柳生宗茂说道：“准备一下吧，诸神的黄昏，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