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浇灌术居然有净化和解毒的能力，那翻地术呢，到了第五层是不是能移山填海？”戴小萌半真半假开起了玩笑，农耕五行术第五层真要那么厉害，岂不成了观音手中玉净瓶里的水？

“我不知道，但故事并不是传说，只是那场大雨究竟是不是第五层农耕五行术，我也只是猜测。”田衡聪笑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的猜测有些玩笑，几乎人人都会的农耕五行术真要有那么厉害，还学其他法术做什么？

“那也说不定，你给我的书里不是写着，世上的法术都是从五行而来，农耕五行术又是最基础的五行法术，最初一、二层看起来虽弱，但谁知道后面几层会不会变得很厉害。”戴小萌笑道。

“也是，那我就努力领悟，看看第五层翻地术会不会真能移山填海。”田衡聪也开起了玩笑。

事实上，虽然人人都知道农耕五行术是最基础的五行法术，但因为它只用在种植上，所以很少有人愿意花费时间在上面，一般人都只是掌握了第一层，能领悟第二层的人，十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到了第三层，即便是乐山镇那种地方，也没听说有谁会。

更何况，农耕五行术是五行法术，每个人对五行都有偏好，即便是最简单的第一层，熟练掌握浇灌术的人，对温阳术的掌握就稍有不足，对杀虫术运用自如的人，使用除草术会觉得有些别扭，等等诸如此类的事，使得看似简单的第一层农耕五行术，真正完全掌握的人也很少。

到目前为止，戴小萌掌握最熟练的是浇灌术，杀虫术其次，翻地术和除草术再次，温阳术只是基本掌握。

“反正我也不会其他法术，那我也试试看，农耕五行术后面几层真要有那么厉害，那我就发达了。”戴小萌琢磨起别的事。

像呼风唤雨移山填海这种事，看似威风她却不向往，但如果第二层浇灌术就能将普通雨水变成含有灵气的雨水，等到了第三层，说不定就会有灵泉水的功效，对灵田的农作物有难以想象的好处，增长增质都是小事，说不定还能让农作物进阶，比如普通灵谷变成金色灵谷这类事，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即便这些只是想想，但第二层农耕五行术能将下品灵田提升到中品灵田，带来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想想看，中品灵田比下品灵田耕种的时间缩短三成，产量却增加三成，那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三天，只要三天就能收获，产量还增加三成，天啊！”金色灵谷成熟现在需要近五天的时间，但如果是中品灵田，则只需要三天多一点的时间，戴小萌想着想着，不由高兴地说了出来。

“三天？什么东西三天就能收获？”田衡聪微微一愣，许多没有品级的植物，种植的时间很短，同样，它们的价值也微乎其微，但看戴小萌的高兴样，好像是发现一种有价值，种植时间又短的植物。

“啊？”戴小萌傻笑着，暗自懊恼自己真是得意忘形，怎么老在田衡聪面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害得她一直装傻充愣，“一种很漂亮的花，我很喜欢。”

“哦，什么花，有什么用吗？”田衡聪道。

“不是什么有名的花，也没什么用，只是我喜欢而已。”戴小萌笑道。

“如果是这样，种在下品灵田中就太可惜了。你可以种在院子里，或者是灵田边，那样，你就能时常看见，又不会浪费灵田。”田衡聪说着，突然发起愣来。

“田衡聪，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戴小萌好奇道。

“哦，我只是……只是想起爹以前跟我说的话，就好像刚才我说的那些一样。”田衡聪的情绪低落了下去。

每每想到田泰，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恨自己以前为什么天天在村里，却没想到去那些没人住的院子里看看。

“你爹说什么了，难道你也喜欢好看的花，你爹不准你种在灵田里？”戴小萌没有劝，只是开起了玩笑，有些事情不能一味地劝说，换种方式或许会更好。

果然，田衡聪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看着灵田，回忆道：“不是我，是我爹。你知道吗，紫灵根和雪鸢草其实也没有品级，只能用来制作没有品级的灵液和符纸，不值钱，很少有人愿意花时间种植它们，更不要说种在下品灵田中。”

“我爹却不这样认为，他将紫灵根和雪鸢草种在家里的下品灵田时，村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认为他傻了，可等他收获之后，制成力士符拿到乐山镇卖了钱，大家才知道，他不但没傻，而且很聪明。”田衡聪笑道：“普通力士符一张能使用四次，但我爹制成的力士符却能使用五次，价钱还都一样，所以我爹每次去卖力士符，很快就会别抢光，生意好得不得了。”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接着卖力士符？”戴小萌有些不明白，现成赚钱的生意放在眼前，田衡聪为什么不子承父业？

“如果是现在，我会，但当时的我却不愿意。”田衡聪道：“紫灵根和雪鸢草成熟的时间很短，在下品灵田中只需要十五天，收获后制成灵液和符纸，再制成力士符，大约是五天时间，基本上二十天左右就能卖一批力士符，除去所有的费用，每次大约能赚五百晶珠。”

“二十天就能赚五百晶珠，不少了。”想到第一次看见杨度，他对四十几颗晶珠都紧张无比的样子，戴小萌下意识认为，五百晶珠真的很多。

“是啊，五百晶珠不少了，可我当时却固执的认为，四十天才能赚一晶石，太少了，我不愿意。”田衡聪苦笑道。

“一晶石？好像是有点少。”戴小萌一愣，这才想了起来，一千晶珠等于一晶石，李江燕送给田衡聪的东西，哪件不是价值几晶石，真要靠卖力士符去买，一年也才买得起一件，难怪田衡聪瞧不起，换她心里也别扭。

“不，不少。你知道吗，村里人一年才能积攒下几百晶珠，而我爹当年只要二十天，他一个人就能顶村里十几户人家，在那个时候，他是村里人最敬仰的人。”说到当年的事，田衡聪满脸放光，有这样一个受人尊敬的爹，他满心自豪。

“老人常说，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那个时候，我眼里只看见爹的钱袋里满满都是晶珠，只看见村里人羡慕的眼光，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需要付出什么，直到我爹失踪，我娘手足无措，弟弟妹妹全都看着我的时候，我才慌了。”

田衡聪苦笑道：“我开始试着种植紫灵根和雪鸢草，试着将它们制成灵液和符纸，试着用它们制成力士符。”

“结果呢？”戴小萌感觉不妙，田衡聪的表情很沮丧。

“结果，”田衡聪深吸一口气，脸上极力挤出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完全一样的过程，我爹能制成两百张力士符，而我只能制成二十张。”

“啊！才十分之一，那岂不是说你二十天只能赚五十晶珠？”戴小萌惊呆了，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赚？”田衡聪苦笑道：“一张力士符卖五晶珠，二百张能卖一晶石，我爹能赚五百晶珠，也就是说，各种费用要花五百晶珠，我只能制成二十张，连费用都不够。”

“不会吧，什么费用要五百晶珠那么多，抢人啊！”戴小萌惊叫了起来。

“店铺老板的抽成，打点乐山镇护卫的钱，五百晶珠还是我爹人缘好，换成是别人，少了七百晶珠不用想。”田衡聪道。

“唉，难怪你没有继续卖力士符。”戴小萌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修仙的世界也不能免俗，“只是，为什么你和你爹相差那么多，是缺少练习吗？”

“不完全是，制符需要天赋，我下过苦功，还专门请教过制符的师傅，结果还是不如人意，连最普通的符，我的成功率也仅是四成，我爹能达到六成。”田衡聪道：“认真说起来，我爹的制符天赋也不怎么样，只是力士符需要的符纸和灵液不需要花费，否则的话，连我爹都别想赚钱。”

“天赋？制符需要什么天赋，画画吗？”戴小萌眼睛一亮，“不如你教我，看看我的天赋如何，万一还不错，我们就能赚钱了。”

“你想学制符？”田衡聪没想到戴小萌会对制符感兴趣。

“是啊，试试看嘛，万一我有这个天赋，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了，你知道吗，我画画可厉害了。”戴小萌信心满满，她从小就喜欢画画，虽然没有正规学习过，但画出的画依然很赞，被很多看见的人夸有灵气。

“好，那就试试看。”田衡聪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符文，他将树枝递给戴小萌，“你试试看能不能照样画出来。”

“好。”戴小萌接过树枝，手腕轻动，几乎一模一样的符文就出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