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戴小萌一脸惊诧，那神情，似乎在质疑伙计是不是这家店的人。

“我当然知道，一张力士符能用四次。”伙计有些不耐烦，五晶珠的生意还问这问那，他开始后悔放两人进店。

“才四次吗，我怎么听说能用五次？”戴小萌继续惊诧地看着伙计。

“五次？谁说的你找谁买去，我们店里的力士符只能用四次，你要不要？”伙计终于不耐烦了，伸手拿过力士符开始赶人。

“才能用四次，我脑子抽了才会买。”戴小萌一翻白眼，拉着胡石头转身就走，“走，我们去其他家看看。”

“……”看着戴小萌走远，伙计才呼出一口闷气，“你脑子没抽，是我抽了，居然真找出苦力符……”

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大都衣着光鲜考究，听到伙计的牢骚，纷纷皱了皱眉。

他们不知道力士符是什么，开始还有人留意伙计和戴小萌的对话，什么时候万符阁里有几晶珠的灵符？‘苦力符’三个字一出，他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眼里涌现出不屑和不满。

“胡说什么，那种不入流的符怎么会出现在店里，一天到晚不知道想些什么。”掌柜劈手夺下伙计手中的力士符，搓揉成一团紧紧握在手里，“眼睛发亮点，不要什么人都往店里迎，要是冲撞了店里的贵客，小心你的饭碗。”

“是，掌柜。”伙计忙低头答应，掌柜瞪了他一眼，拿出一张灵符用力捏爆，低声道：“这张百花符记你账上，以后做事给我长点脑子。”

“是。”伙计一阵肉痛，一单生意没有谈成，反而倒贴一张百花符，那可是值五十晶珠啊。

万符阁内轻轻拂过一阵微风，带着百花的香气，刚才还皱眉的客人纷纷舒展眉头，对掌柜的处理表示满意，百花符虽然便宜，但有清洁污秽的功效，这样一来，刚才两人进店的痕迹算是清理干净了。

戴小萌不知道离开万符阁后发生的事，她和胡石头又进了另外一家专门卖灵符的店，几乎相同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和胡石头离开后，店里的伙计又赔钱了。

五十晶珠没多少钱，却足够让灵符店的伙计记住戴小萌，将她划入不欢迎的黑名单，当然，并不是所有卖灵符的店都这样，有一家店她连门都没进去就被伙计拦住了。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戴小萌眼里闪着金光，眼前这家店华丽得一塌糊涂。

看似普通的青石地面是一整块青石打磨而成，上面的图纹是副秀丽的山水画，走在上面就如同在空中踏行，最令人称奇的是，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出现一朵白云，脚底还会有种软绵绵的感觉，似乎真在天空漫步。

店里没有货架柜台，只有如仙境一般的花园，无数光团托着灵符漂浮在其中，变成树上的果实和盛开的花朵，任由进店的客人选购。

“筑基以上修为，或者有一张星牌者才可以进入，不知道客人你有什么？”迎客伙计笑容满面，十分客气道。

“我都没有，唉，可惜了！”戴小萌叹了口气，她才练气期六层，距离筑基还有段距离，只能悻悻然转身离开。

“石头哥，星牌是什么？”筑基花点时间就可以达到，只是那个星牌是什么东西，会员卡吗？

“听说是专门存放晶石的青玉牌。”胡石头的脸抽了抽，他知道星牌是什么，只是穷尽一生他都可能无缘见到。

“像钱袋一样吗，多少钱能买一个？”戴小萌有些激动，她以为是储物袋之类的东西，钱多不好携带，放在储物袋之类的东西里才安全方便。

“听说不贵，但要有一千晶石才能买到。”胡石头道。

“一千晶石？这还不贵？”戴小萌差点吓傻。

一晶石等于一千晶珠，一千晶石就是一百万晶珠，这还不贵，那多少才算贵？她不吃不喝每天绘制三百五十张力士符，也要近三年的时间才能赚够。

“这样算确实很贵。”胡石头讪讪的笑了笑，星牌的事他也是道听途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

“还是筑基靠谱。”戴小萌扭头看了眼那家名为千符楼的店，暗暗咬牙，她突破筑基之后一定去进去看看，要有一千晶石才能进去的符店究竟卖些什么？

“筑基？”胡石头不明所以，对他而言，筑基和他的距离比星牌近些，但也只是稍微近那么一点点，依然很遥远。

“石头哥，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受到刺激的戴小萌大步走向下一个目标，她要尽快完成市场调查，然后回去修炼。

几个时辰后，戴小萌逛完了乐山镇所有卖灵符的店，心里渐渐有了些想法，此时天色不早了，她和胡石头准备返回石息村。

两人走到一条街的转弯处，隔壁街传来了喧闹声。

“敢卖假酒给你九爷，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醉醺醺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光脚九。

“冤枉啊九爷，我哪敢卖假酒给你，这酒不是我们店里，你看清楚，你这酒壶和我们店里的酒壶，没有半点相同的地方。”酒店小二哭喊着，听声音吓得不轻。

“冤枉？酒壶不一样就不是你们店的酒吗？这是你九爷我自己的酒壶，上你们这打的酒，你还敢喊冤枉，看我打不死你。”

“别打，九爷饶命啊，不能砸，九爷，你不能砸了店里的酒，不能砸啊！”

“走开，你再不走开，我砸你脑袋，信不信？”

“九爷，我求求你别砸，你要是都砸了，掌柜回来我怎么交代啊，你砸我吧，砸我吧，反正这些酒没了，掌柜回来我也没法交代，你砸我！”

“你以为九爷不敢吗？”

“啊！”

酒坛破碎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吓得戴小萌一哆嗦，喝醉酒的人没有理智可言，唯有远远躲开才是正道。

胡石头拉着戴小萌快步走开，一个身影从旁边飞了过来，浑身酒气的光脚九摔倒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