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行，不算太笨。”光脚九拿过符笔，“看好了，这是火鸟符。”

符文一闪而没，戴小萌伸手想接过符笔，光脚九没有给她，继续提笔画新的灵符，“这是铜人符。”

“这是石化符。”

“这是木偶符。”

“四张普通灵符，很简单，画给我看。”一连画了四张灵符，光脚九才将符笔递给戴小萌。

四张？戴小萌忙着记符文，不知道光脚九画了几张，握着符笔的手不由紧了紧。

“你不会是一张都没记住吧？”光脚九暗暗偷笑。

他是故意的，想看看戴小萌的制符天赋究竟有多高，顺便泼一泼冷水，免得戴小萌年轻气盛心高气傲，以为自己是个天才，让她清醒清醒对日后的修炼有好处。

戴小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紧握的符笔慢慢落在符纸上，手腕轻动，最后一张的木偶符渐渐出现在符纸上。

光脚九微皱了皱眉，一来就画最后一张，难道前面三张都没记住？不过他没说话，戴小萌并没有停手，他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木偶符刚一消失，戴小萌就开始画下一张，符笔的金光几乎是擦着消失的灵光落笔，一张火鸟符跃然纸上。

淡金色的符文中隐约有丝红光，但没有声响，火鸟符安静地消失，戴小萌不动声色，紧跟着画出了石化符。

淡金色的符文有些僵硬，但依然没有声响异动，石化符也安静地消失了，戴小萌接着画出最后一张灵符，铜人符。

这一次的符文看不出异样，反而感觉淡金色变浓了一点，似乎是戴小萌的制符技能有了进步。

“你是怎么做到的？”光脚九完全震惊了，看到火鸟符中的火光，他还以为戴小萌差点失手，等看完后面两张灵符，他才明白过来，戴小萌不是失手，而是完全掌握了四种灵符的制作。

“农耕五行术，九爷，你刚才绘制的四种灵符，我发现它们和五行相对应，所以就用相生的顺序将它们画出来。”戴小萌笑道：“我就是用这个办法练习农耕五行术，很有效。”

“五行相生？”光脚九张大了嘴巴，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怎么之前没听谁这样用过，包括他自己，“如果是五行相克的顺序，会怎么样？”

“不知道。”戴小萌摇了摇头，她没试过，“可能会失败吧。”

“只是失败吗？”光脚九有些激动，凡事只要逆流而行结果不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他有心想试，但现在不是时候，戴小萌让他意外更让他惊喜，这个勉强收下的徒弟，让他隐隐有种期待。

“或许还有别的，但我不知道，况且制符和种田不一样，一张符纸画一张灵符，实际上无法使用五行相生的办法连续绘制。”戴小萌有些遗憾，只有光脚九的符笔和符纸才能有刚才的效果。

“呵呵，不错，没有被成功冲昏了头脑，知道制符和种田不一样，五行相生没有那么简单。”光脚九笑道：“更何况，我教你的这五种灵符，每一种灵符最适合的符纸和灵液都不一样，想用五行相生的办法绘制它们，难度不小。”

“都不一样？”戴小萌脸色一僵，五种灵符需要五种符纸和五种灵液，每种符纸和灵液需要的制作材料又不相同，参考力士符，她需要最少开出十五块灵田。

“怎么，做不到吗？才五种灵符而已，还是最普通的灵符。”光脚九道：“这都做不到，你还怎么学其他灵符，要知道，一个下品制符师最少都会上百种灵符。”

“我做得到，只是没想到，有些意外而已。”戴小萌笑了笑，金色灵谷的持续成熟，让神农山长高了二十多丈，它现在看起来才像是一座真正的小山，区区十五块灵田，根本就不是问题。

“那就好，这是五种灵符需要的符纸和灵液，拿去。”光脚九抛过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戴小萌接过来一看，差点扔掉，居然是块刚剥下的老鼠皮，上面刻着五种符纸和灵液的名字。

“记住了没有，记住了就赶紧还我，我还有用。”戴小萌刚看了一遍，光脚九就急不可耐地伸手讨要。

“记住了。”戴小萌忙将老鼠皮还给光脚九，她有田衡聪找到的书，里面有符纸和灵液的详细介绍，只要记住名字，其余的事回去查看就能知道。

“记住了就好。”光脚九收起老鼠皮，冷眼扫了扫戴小萌，真记住还是假记住，几天后看结果就能知道，他不喜欢什么事都问的人，但也不喜欢自作聪明，什么都不问的人，尤其是学习，不知道就要问，追根究底才是学习的态度。

“时间不早了，想问什么就赶紧问，不问就赶紧走。”

“九爷，你刚才说用五行相生的办法绘制灵符有难度，这是什么意思？”戴小萌对刚才绘制四种灵符的感觉念念不忘，她本来以为真正的制符是没有办法做到，但光脚九的话却隐含着另外的可能。

“你的农耕五行术才修炼到第二层，是吗？”光脚九答非所问。

“是，刚修炼到第二层不久。”戴小萌道。

“难怪，任何法术，尤其是基础法术，第一层和第二层基本都是模仿，不用动脑子只要不偷懒多练习，基本上都能达到，只有到了第三层才会不一样。”光脚九道。

“有什么不一样？”戴小萌忙问，这是田衡聪都不知道的事，难得光脚九有指点的意思，错过这个村以后想问恐怕就难了。

“嘿嘿，看好了。”光脚九凝神提笔，神态和之前又不同，手中符笔上的金光更盛，但画出的清洁符却变了颜色，一股淡淡的水汽弥漫在符纸上，符文仿佛一条纵横交错的小溪，溪水是淡青色，小溪底依然是金光灿灿。

“怎么会这样？”戴小萌紧紧捂住嘴巴，她差点失声惊叫。

“接着看。”光脚九提笔再画，一挥而就的木偶符上出现树木的年轮，底部依然是金光灿灿，却散发着草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