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九层？十天的时间吃出一层修为，不简单啊！”九爷的脸色沉了下来。

练气期虽然最基础，修为提升的速度也最快，几天之内提升一层甚至几层的事并不罕见，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到，要么修炼天赋极其出众，要么有天材地宝，或是有什么奇遇。

戴小萌的修炼天赋并不出众，她吃的金色灵谷虽然少见，但距离天材地宝还有不短的差距，这样的条件下，十天时间居然提升了一层修为，她显然有事瞒着他。

“啊？”戴小萌的大脑有点脱线，看了看桌上的蛇筋弓，她想到了另外的事，以九爷的修为，难道不是一眼就看穿她的修为吗？“九爷，为什么你……”

“哼，这把弓还有个隐藏的技能，可以掩盖你的修为，只要你带在身上，元婴以下都无法看穿你。”九爷冷哼道：“好了，别转移话题，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有另外的师傅？”

“没有啊，除了我爹、田衡聪之外，只有你教过我东西。”戴小萌摇了摇头，扒着手指数，“我爹教我心法，田衡聪教我农耕五行术和力士符，你教我清洁符等五种灵符，除了你们之外，我没有其他师傅。”

“没有？”九爷一直盯着戴小萌，以他的观察，戴小萌并没有撒谎，“不可能，一定还有另外的原因，运转心法，我看看你修炼的是什么心法。”

九爷反手一抓，一团红光顿时将戴小萌笼罩了起来，她整个人变得透明了起来，四周的灵气在红光下显得分外醒目。

“是。”戴小萌正想问问五色小环的事，九爷让她运转心法正中下怀，忙静下心神运行起无名心法。

无数细小灵气，像是一条条闻见血腥的鲨鱼，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冲进戴小萌的身体，汇集成一条灵气流在她的体内运转。

灵气流沿着经脉在身体中游走，在红光中显示出一副奇异的画面，最后汇集到丹田，炼化成灵力之后分成两半，一半流进丹田，另外一半被五色小环吸走。

从一开始，九爷的目光就被五色小环吸引，它在红光中极其醒目，只是他并不知道五色小环是什么，他从未见过或者听说过，丹田之中还有五色小环这种东西。

直到他看到灵气流游走的路线，看到五色小环吸收灵力后的变化，才隐隐猜到了什么。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运转一个周天之后，戴小萌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

“看出来了，你是它闺女。”九爷指着天，冷笑道：“修改心法？没死没疯还活得很滋润，你不是它闺女是什么？”

“九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戴小萌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是天养的，屁都不懂就敢修改心法，还弄出一个小圈在丹田里瞎转，你非但没事还修炼速度飞快，比天才都天才，老天要不是你爹，你能这样？”九爷手脚微颤，即便是他也不敢轻易修改心法。

一个不小心，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翘辫子，好不容易收了个还算称心的徒弟，没当几天师傅就遇见这种事，他没当场暴跳如雷已经不错了。

“我也不想啊，以前没人教，什么都不懂，遇见做不了的事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所以……”戴小萌低下头吐了吐舌头，心中暖暖的。

“……”九爷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有我在，你要再敢乱来，小心我将你逐出师门。哼，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改动的？”

戴小萌从最开始说起，从将杀虫术和开采石料结合起来，一直说到最近领悟农耕五行术第三层，并用在绘制五种灵符上，还有五色小环的异动，除了神农山没有提及之外，能想到的她都说了。

九爷听完久久不语，他刚才说戴小萌是天养的只是气话，现在看来她没出事还是有原因。

首先，农耕五行术是最简单基础的法术，换句话说，农耕五行术有无数提升修改的地方，甚至因为感悟不同，到了第二层，每个人的领悟都不一样，所以，在戴小萌小心求证的改动下才没出什么事。

其次，也算是机缘巧合，他教的五种灵符正好分属五行，又有他的示范在先，戴小萌自然而然又将它们结合了起来，领悟了五行灵力。

最后，他弄错了一件事，戴小萌并没有改动心法，而是她体内的五色小环，正悄无声息地一点点改进心法。

“九爷，那个五色小环究竟是什么呀？”九爷半点没有说话，戴小萌有些着急了。

“不知道，你自己瞎弄出来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它是什么。”九爷翻了个白眼，“不过你运气好，天生五行平衡，这个五色小环大概是你体内的五行缩影，能平衡你的五行灵力，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瞎弄它，让它自行运转，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大概？应该？九爷，这也太……”戴小萌苦着脸，这些话不用九爷说她也知道。

“太什么？没事就不错了，你还想知道什么！”九爷横了戴小萌一眼，站起身出了店门，“先这样，等快筑基的时候再来找我。”

“是。”戴小萌不敢再问，“九爷，你要去哪？”

“喝酒，一起？”九爷拿出酒壶，摇晃着转过头。

“不，我不会。”戴小萌忙连连摇手，她会喝酒，但九爷的酒不是酒，她不敢喝。

九爷走远了，肖二才走进店来，“老板，纪爷那里，你看是不是……”

“嗯，我知道，这就去找他。”戴小萌跟着出了门，直奔纪爷的店而去。

“纪爷，愿赌服输，四晶珠一张力士符，你要多少？”戴小萌笑眯眯拿出一叠力士符，少说也有五六百张，“除去铁山那里的每天一百张，剩下这些不知道够卖几天，你具体说个数，我按时给你送来。”

“四晶珠一张？”纪爷抬起眼皮，深深地看着戴小萌，没有伸手接，“你送铁山的清洁符，有没有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