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算不入流？”戴小萌诧异回头，却见凤姬雪白的身体在空中迎风飘荡，她脸色顿时一囧，“那个什么……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虽然这里没什么外人，但也不能随便光着吧。”

“哼，麻烦！”凤姬冷哼一声，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乌黑的长发就从身后飘向身前，将她身体的重要部分遮住了，“这样可以了吗？”

“这……”戴小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明明说的是穿衣服，可凤姬却……

空中若隐若现的曼妙身躯，比刚才何止诱惑百倍，幸好此地没有男人，否者非流鼻血而死不可。

“这什么这，你以为我穿的是什么？”凤姬看都不看戴小萌，只盯着地面上那十几滩血水，似乎在等着什么。

“对啊，你的衣服是羽毛幻化而成，刚才全都射了出来，难道要等它们重新长出来吗？”戴小萌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又似乎更加糊涂了，凤姬明明已经化妖，难道只能幻化出一身衣服吗？

不解中，她也看向那十几滩血水，上面出现的无数个小白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些难道是……

刚才还鲜血淋漓的地面，转眼间就被无数的白点覆盖，像是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正要将刚才发生的惨剧掩埋。一片片的腥红变成朵朵红花，红花渐渐凋零化成淡淡花泥，由大变小由红变黄变淡，渐渐消失在一片雪白之中。

无数白点仰头向上，像是破土而出的春苗，争先恐后地努力向上生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它们就由白点变成了羽毛形状，在地面上摇曳着继续向上。

“那是你的羽毛，它们在做什么？”戴小萌好奇的问，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也从未没听人说过。

“怎么，你没听过羽化成仙这句话吗？”凤姬得意一笑。

“羽化成仙？”戴小萌摇了摇头，她听说过这句话，但却从未想过，羽化成仙和眼前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呵呵，谅你也不知道，羽化成仙是我的独家修炼法门，尤其是化妖之后威力更是惊人，只要有足够多的血肉，我就能凭借这门功法在最短的时间内修为突飞猛进。”凤姬更是得意，声音听起来也没以前那么沙哑。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你那些羽毛能从刚才那些人的血肉中吸收提升修为的……”戴小萌顿时明白了，不由冷汗淋漓，这不就是以前听说过的邪门歪道吗。

“怎么，怕了？”凤姬笑了，她缓缓从空中飘落，一双粉嫩的赤足轻轻踏在地上，青色的草艳色的花居然纷纷失去色彩，变成灰白的脚印，从远及近一步步走到那一大片快长到她膝盖高的羽毛前。

“有点。”

凤姬的一举一动都让戴小萌惊讶，更让她为早早签下契约而庆幸，否则，她绝对相信迟早会成为那些羽毛生长的养料。

“不用怕，我早就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不论我们有没有签下契约。”凤姬回眸一笑，“因为，你不仅仅是救我脱困的人，更是要一步步看着我复仇的人。”

“复仇？那个将你困在紫金葫芦阵里的人吗？他是谁？”戴小萌止不住心跳加速，她隐约有种感觉，凤姬的仇人和她要对付的人有莫大的关系。

“黄守拙。”淡淡吐出三个字，凤姬的声音变得有些悦耳，情绪没有半点起伏，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他骗了我，废掉了我的修为，弄哑我的嗓子，将我关在紫金葫芦阵中提取毒液，还设下陷阱机关要在最后时刻将我杀死。”

果然是黄守拙，戴小萌心跳更加快速，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可是不知道从何问起，更怕无意触动凤姬的哪片逆鳞，让她闭口不说就难办了，还不如老实听着。

果不其然，不知道是被困太久想找人倾述，还是想拉戴小萌同仇敌忾，凤姬将自己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听得戴小萌不胜嘘唏，心中的疑问不减反增憋得她难受极了，忍不住想要发问，但此时的凤姬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因为，羽毛终于长成了。

巨大的羽毛足有一个人高，但凤姬似乎还不满意，说什么才是白色等云云戴小萌听不懂的话，在她惊异的目光中，那些羽毛如百鸟朝凤般纷纷飞起，荡起一个巨大的雪白羽毛漩涡将凤姬完全包裹了起来。

一圈圈旋转，一圈圈缩小，一圈圈变淡，巨大的羽毛漩涡中渐渐露出凤姬满足的脸，白里透红娇嫩欲滴，比之前更美了三分，她缓缓睁开眼，扫视着身周的羽毛纷纷没入身体化成衣裙，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狞笑。

戴小萌心生警觉，连忙将身形躲在凤姬身后不远处。

“我就知道，刚才那么点人手怎么够，黄守拙，你对我还真是好啊，知道我化妖之后需要大量的血肉就送那么多人来，呵呵，等我下次遇见你，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重新飞上半空的凤姬紧紧咬着嘴唇，该死的黄守拙很清楚她功法的弱点，杀人的速度快但羽毛消化生长的速度却不快，而在这段时间内，她的修为下降得很厉害，随便一个元婴就能将她杀死，这才是她留着戴小萌的关键所在。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太愚蠢，居然给她留够了充裕的时间才找上门，让她能亲手要了这些人的命，发泄她对黄守拙无穷无尽的怒火。

杀人的过程和刚才一般无二，凤姬再次用长发将身体遮盖了起来，鲜血淋漓的地面上依旧开始长出点点白斑，但戴小萌和凤姬却在原地消失了。

“他们会不会破坏那些羽毛？”回到神农山，戴小萌替凤姬担忧，万一那些羽毛被弄没了，她以后都拿头发遮体吗？

“他们不敢，除非……哼哼，黄守拙这些年打得好算盘，想用我的毒液制造能杀死我的法宝，他想得绝妙，难道我就是笨蛋吗？被他骗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还会让他得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