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上青葱修长的手指，不用想，整个工作室，手指这么漂亮的有两个，其中一个正坐在她对面。

抽了一个蒲团，张黎一靠墙坐好。

曾寄凡打开橙汁喝了一口，语带调侃：“哎呀，没看出来，我们面瘫妹妹也对男女之间那些事感兴趣啊。”

张黎一道：“我对你发现的过程感兴趣。”

“发现的过程？”向子意喃喃念道，眼睛一鼓，一脸惊讶的握住张黎一的胳膊：“这么说你早就发现了？”

曾寄凡橙汁也不喝了，柳眉一竖：“说，还是不是姐妹了，看到我被人绿了，竟然都不说，还看我每周跟这个混蛋视频。”

推开她的手，张黎一道：“我提醒你了啊。”

“什么时候？”曾寄凡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们俩最近两个月的聊天画面，完全不记得。

张黎一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我上个月推送给你一个微信头像，我看你很喜欢，当时就换了，我以为你已经发现头像上戴的帽子是绿色的了，没想到过了一周你又如常跟男朋友视频；第二，我从海淘网上，买了国外最近很火热的情侣内衣送给你，你看了一眼，嫌弃我的审美，给扔了；第三，我问你，如果你发现朋友的男朋友出轨了，你会怎么办？你说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两个人就是各玩各的呢，让我不要太在意，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不过我尊重你的决定。”

向子意：……

曾寄凡扶额：……

“一一，真的，下次不用这么隐晦，咱俩什么话都能直说。”曾寄凡抱了抱张黎一，她懂，一一想提醒她，但是又不想让她难堪，能想出来这么多隐晦又直白的方式提醒她，也是用心良苦了。

“等一下，”感动的情绪还没酝酿好，曾寄凡推开张黎一，“这么说，我用自己戴了绿帽子的头像，向所有的亲朋好友宣告我被人绿了？”

“哈哈哈哈哈。”向子意捂着嘴，笑起来欢快，在生活中，寄凡她就是这样迷糊又坚强，总是以大姐姐自居，处处体贴照顾她们。

外人都说法律系的曾寄凡，心思敏捷，反应快，行事狠辣，在法庭上，好几次都有准又快的抓住对方律师跟证人口供上的漏洞，打了漂亮的翻身仗，可只有她们才知道，所有的优秀都不是平白来的。

寄凡是真的喜欢法律，接到任何案子，不管大小，也不论她的当事人是什么身份，她都把自己律师的身份摆的很明白，努力研究案情，查找线索，熬夜寻找新线索。

她的每一次成功跟进步，都是靠自己努力付出得来的。

一般人遇到这种多年感情付之一炬，被人伤害了，怎么也要伤心难过好久，寄凡关注的东西却不一样。

“放心，这事从来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估计很多人之前都发现异常了，只不过没好意思跟你提，你自己展示出来，别人还要夸你一句豁达呢。”向子意说道。

这反射弧也是真的长，都这么久了，还没反应过来。

“我现在也开始好奇，你是怎么发现你男朋友出轨的？”向子意问道。

曾寄凡苦着脸：“不是我发现的，是有人提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