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的唇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一定是一点讽刺的问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无药俯下身子抱紧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不，你现在的样子依旧很美，我的哥哥最美了。”

夜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男子怎么能用美来形容？”

无药将自己埋在他身上，似乎离开水很久发了疯渴望水一般的鱼，拼了命的吸取他身上的香味。最后弱弱的开口：“可我就觉得哥哥很美。”

夜弦也抱紧了她，将自己靠在她身上，颇为无奈的说道：“哥哥是不是很没有用？连你都保护不好。”

无药摇了摇头：“不，不是。是我太没有用了，还连累哥哥了。我以后一定会，一定会保护好哥哥的。”

夜弦轻轻的闭上眼睛，在完全闭上的之时眼底露出了一些寒光。抱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了。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的。

——

又过了三年，老皇帝的身体终究是熬不住了。躺在病榻上，终究不再理任何国事了。

除了召唤太子，其余被召唤最多的就是他了。

他身体真的坏到不能再坏了，连基本的行走都成了困难。去见老皇帝的时候都是被推着轮椅去的。

说是说老皇帝觉得自己不久于世了，想多看看自己的孙儿，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之所以那么经常召唤夜弦，不过是因为他太像先皇后了。

对于老皇帝来说，人老了，要死了。回想这一生最不舍得的，莫过于自己的枕边最爱的人了。

都说先皇后是因为他而死的，先皇后对他真的是爱极深，可谁又能想到他对她的爱也不会比她少一分呢？帝皇生来无情，可这一份无情，却是因为众多无奈所逼迫的。

老皇帝逝世的前几天，夜父突然找上了无药。

无药乖巧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夜父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问道：“朝歌，后悔跟我回家吗？”

“不后悔。”无药坚定的说着，一丝迟疑的意思都没有。

夜父温柔的笑了笑，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好孩子。”

夜父从案上拿出了一块令牌，放至她的手上，轻声道：“这是父亲培养的势力，只有拿着这个令牌的人可以用，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记得找他们就好了。”

无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夜父看着她沉默了好久，最后才颇为无奈的开口：“如果我跟你们娘亲都不在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无药听到他的话之后，也沉默了好久。她亲父亲死的时候，她就在他的面前，她可以很平静，很平静的看着他死去。那是因为，她知道他对她是怎么样子的。虽说是她父亲，但她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但是，夜父确实是真心的对她好。也许在某些方面，他确实是很严格。但无论哪一个，都是为他们好而出发的。

无药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回答：“我们会等你回来的。”

声音听到就像被风一吹就散，但夜父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