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身体之外的风景不断变化着，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空间。周围依旧是破败的街道，原本屹立的建筑物变成了倒塌的废墟，天空也昏暗无比，失去了一切生命的世界显得额外的荒凉与静寂，只有废墟之上写着日文的招牌还有未被摧毁的人造物可以证明这里有人类曾经存在过。

通过微型黑洞，昭阳和尹融的身影回到了空间。

“接下来的话，该是那家伙的照例欢迎了吧。”昭阳抬头在天空中寻找着什么，尽管那里什么都没有，但他隐隐感觉到了那家伙的存在。

“喔，居然已经摸清我的规律了吗？嘛，不管怎么样，欢迎回来，而且是以胜利者的身份。”Evolution系统的声音凭空在他脑内响了起来。

“我有事情要问你。”自从回到了空间，昭阳就一直阴沉着一张脸，“你有事情在隐瞒我对吧，把那些全部告诉我。”

“哦呀哦呀？这还是第一次回到空间后没有大发脾气大喊大叫啊，看来你也成长了嘛。”系统带着愚弄的语气说道。

“别废话了，你以为我还会任由你摆布吗？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昭阳的面色阴沉地如同乌云一般，他缓慢而有力地说着，“别以为这次也能像以前一样糊弄过去，我不会再被你忽悠了！”

“哎呀呀，真是好强的气场啊，让我都怀疑谁才是这里的主人了。”系统无奈地说道，“好吧，那我就答应你。不过突然让我全部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得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吧。”

“你最开始承诺我的事情还记得吗？我为了要得到力量才来到了空间，目的就是回到原本的世界保护我的妹妹。”

“当然记得了，不过你必须要经历所有世界才可以回去，这是约定好的。”系统理所当然地说着。

“但是你真的打算履行承诺吗？我怎么知道我拼上性命奋斗之后你是不是在戏弄我！”昭阳额头的青筋暴起，“你在欺骗我吧，你曾经对我说过在我进入空间后现实世界的时间就是静止的，但是其实这是假的吧？”

“欸？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为什么会觉得我在欺骗你呢？”系统装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

“别装傻了，当时我和井同涛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吧，如果现实时间真的是凝滞的话，我们这些来自不同时间点的人又怎么会相遇！”

“啊啊～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系统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其实让时空凝滞的原理并非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我使用的是一种更高纬度的力量。就相当于把各个试炼者从相应的时间点提取出来，对于所有的试炼者来说他们都处于一个独自的时空，在不同的时间线上产生了无数的平行世界，等你完成任务后，我会把你放回属于你的时间点。这样的话对于你来说就相当于什么也没有变。这样说的话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么说，难道你是已经超越时间的存在了？”昭阳满脸狐疑地提问道，“为什么你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事，为什么你能够把我们投放到所有的世界，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怎么，才这种程度就已经感到不可思议了吗？这种力量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儿科，再伟大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Evolution系统陶醉于自己的力量，忘情地说着。

昭阳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是神？是你创造了这个空间？虽然你自称是系统，还可以和所有人沟通，看似好像是像世界意识一样的东西，但是我觉得并不是这样，你做的很多事情都好像有明确的目的性，更有人情味，而不是像一个真正的系统一样冰冷无情，你更像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呵呵……”系统发出了不屑的笑声，“人类吗，居然认为我是那样构造简单的生物，我还真是被小看了呢。”

“……”昭阳沉默了，良久，他再次开口，“进入空间的五十人试炼和十人试炼，究竟有什么区别，可以告诉我了吧。”

“哼，我想我不说你也大概猜到了吧。”Evolution系统冷笑着说道，“只要有强烈的感情，谁都能来空间，但是不一定每个人都有变强的天赋，试炼就是用来筛选出那些有着更大潜力的人。把你塞入更强大的五十人试炼正是因为我看见了你身上巨大的潜力啊！”

“也就是说……”

“把具有强大潜力的人混上一些让你们践踏变强的杂鱼放入更加残酷的五十人试炼，其他的人用十人的血战来筛选，仅此而已。你还没有发现吗？你的实力提升速度远远超过了你匹配到的那些其他试炼者，历代能经历五十人试炼的试炼者可谓屈指可数，而他们成长后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强者！明白你身上的重担了吗？继续战斗吧，不要让我失望啊！”

“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在为你而战！”昭阳大喊着，想要在空间内找到Evolution系统的身影，可那只是徒劳，“事到如今我依旧连你的目的都不知道！还有这个Evolution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试炼者都居住在这个地方，可是我至今为止也没有遇到一个！还有为什么空间里会是一片毁灭的废土的样子，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还会有smash（猛击者），而不是其他怪人？”

Evolution系统有些不耐烦地回答着他，“你的问题还真多啊。这么跟你说吧，Evolution空间就是已经毁灭的地球，这也就是你对它感到熟悉的原因。”

“毁灭的地球……”昭阳深思了起来，“那么这是哪个世界的地球呢，它又为什么会毁灭呢……”

“这些事情以后你会明白的。”系统说着，回答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至于你为什么没有遇到过试炼者，这个问题也很简单。空间的试炼者都是从现实世界中进入的，进入条件是极其强烈的情感，达成这样条件的人不在多数，再加上每个人都要经历残酷的血战，还不断有人在试炼中死去，所以实际来到空间的人只有几千人左右。几千个人平均分布在地球的各处，你觉得可能这么容易碰见吗？”

“也就是说，他们确实生活在空间里，但是和我相隔的非常远？和我在骑士世界相遇的人也生活在这个空间，只不过很难碰见，是这样吗？”昭阳问道。

“不错，看来你理解的很快啊。”Evolution系统很满意昭阳的反应，“至于smash嘛，你以为那些注入被星云气体后无法承受的人怎么样了？没错，他们都变成了smash，无意识地在世界上游荡，等待着被试炼者打倒，成为别人变强的阶梯，哈哈哈哈哈！”

“是这样吗……”昭阳低下了头，“那我可不可以提取他们身上的成分拯救他们？”

“那你大可自己去试了。不过我要友情提醒你一点，在空间里你的善意可不一定能够得到回应哦。”系统看起来也有些烦躁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自己摸索吧，在短时间内我应该不会再给你安排任务，好好去适应自己，适应空间吧，Cia……”

“等等！”昭阳打断了他，“我的奖励还没结算……”

“改天再说吧，Ciao～”

“不是，你不是一直存在于各个地方并且一直都在监视我们的吗，怎么这种时候显得有急事的样子……”（昭阳吐槽：不是，我为什么要说不是。）

“……”Evolution系统愣了一会儿才说道，“还不是为了给你们两个独处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