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就算上辈子和江澜萱感情还算不错，她也不喜欢江澜萱以这种审问语气和她说话。

她以为她是谁，敢用这么语气和她季安然说话。

江澜萱明显愣住，她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说话这么不客气。

她只是楞了一下，反问顾思渊：“思渊，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穿着你的衣服，坐在只有你能坐的位置上？”

“江小姐，请你对我的助理道歉，这是我新请助理，工作能力很强，我很看重。”

顾思渊答应了季安然，两个人关系还没到男女朋友关系的地步，就不公开，所以只能按照事先说好的，她是自己助理。

什么，这个牙尖嘴利的人，居然是顾思渊的助理。

想想，江澜萱更是不相信，认识顾思渊这么久，从没见过顾思渊身边跟什么女助理。

这个冒出来的丫头，浑身上下没有看出一点出挑的地方。

也许先入为主的观念，江澜萱自动以为她和顾思渊之间没什么。

或许其他能力方面，值得顾思渊另眼相看。

既然不是和顾思渊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江澜萱就收起心底的敌意，大大方方的道着歉：“这位小姐，对不起，刚刚是我失礼了。”

江澜萱不想因为一个小助理让她和顾思渊之间关系又僵硬一步。

如果一句对不起能解决问题，她不介意多说几句。

反正，对不起三个字又不值什么钱。

她江澜萱能在帝都坐了第一名媛的宝座十年，靠的不是颜值，而是脑子。

外人都说她谦和有礼，对谁都很有礼貌，又不逾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让谁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整个人看着十分温婉无害。

听到道歉，季安然没有说接受不接受。

季安然靠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江澜萱收回眸光，也没做声。

刚刚那声对不起，让她觉得十分虚伪。

她想起十年前，江澜萱也是这个样子，总是对人说对不起，但是好像最后这些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季安然记得，曾经她去江家玩，有一个女仆不小心踩了江澜萱裙子，她也没生气，回房间换了一个裙子，结果正好这个女仆路过，她不小心绊了一下，这个女仆直接从楼梯摔下去。

整个人都倒在血泊中。

那时，她也没怎么注意，只是听江澜萱一个劲说对不起。

现在想起来，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嘴角是上弯的，一抹笑容诚然在脸上，越发显得阴森诡谲。

眼睛里布满寒霜。

犹如现在这个样子一般……

这样的江澜萱，让季安然感觉陌生，她瞥了一眼后，便没出声。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硝烟。

顾思渊闭着唇，眸光打量着江澜萱，眼神越发疏离，开口下着逐客令：“江小姐，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思渊……”江澜萱忍不住叫着。

“我们关系现在就是陌生人关系，我想我们没这么熟，思渊这两个字还是不要叫了。”

顾思渊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江澜萱就算脸皮再厚，也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她受不了，自己爱慕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一下子变得如此陌生。

“呜呜呜……”她就一个人站在这儿哭。

“顾思渊，我女儿哪里得罪你，你要这么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