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她，凶完，还将她往后扯了扯，生怕哪里忽然出现意外。

周思而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进去，肯定会添乱，不吭声，跟着他往后退，眼神却落到那扇门那。

雪纷纷，掩重门。

门上有看不真切的繁复花纹。

门前，姜成不在，端着枪的，全是些生面孔。

炒栗子的香味还在，却没了热气。

她站在那，一动不动。

高九偏过头看她，她小脸莹白。

雪在地上积了一层，那扇门被推开，姜成带人，押着人先出来。

十多个，全都套了黑头套，

车进不来，全部往外押。

周思而和高九站在路边，姜成路过，拧眉看她，也就一眼，视线落到高九身上，不动声色，速度加快。

他押人，围在小四合院外的军装们，立马分列两侧，一路护送。

动静不小。

周思而看一眼敞开的门，抬脚就要过去。

里面却冷不丁传来光头的低吼，“十三凤，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这蒙北地界还是老子说的算！”

四合院里藏着人。

两拨人火气上来了，直接就要动家伙。

高九这次不拦着了，跟在周思而身后，往过去走。

院子不大，这么会儿功夫，站满了人。

秦牧站在檐下，靠着房柱，正低头点烟，他动作沉稳，站在那里，气势迫人，没人敢动。

正是正中的位置。

两拨人以他为界限，站在两侧。

剑拔弩张的气氛。

全都手里抄起了家伙。

十三凤还稳得住，冷笑，“孙三爷，明人不说暗话，咱兄弟们总不能一直仰仗你的鼻息过活，以往孝敬你的也不少，在蒙北，我十三凤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以后和你平起平坐，你也不丢面，混口饭而已，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她话音一落。

周思而正抬脚走进去，怀里还抱着那袋炒栗子，瞧见院子里这场面，微微一顿，没吭声，先一眼看向秦牧。

秦牧抬眸，眼神落在她脸上。

他没动。

她便朝着他走过去。

从两拨人中间，要穿行而过。

还算镇定，脚步很稳。

高九没跟，倚在门边，脸上带笑。

紧绷地气氛，微有裂痕。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十三凤这边，大多瞧见过周思而，没吭声。

光头那边就不一样了，一群汉子正在火气上呢，被檐下的男人压的不敢动手，这会儿，眼瞧着这女人，目中无人，从他们身前经过。

火气一下就控制不住了。

光头身后，走出个壮实地男人，手里木棍提着，毫不客气就要拽人，“十三凤，你不会管教手下，老子帮你管！”

以为她是十三凤的人。

那根木棍眼瞧着就要朝着周思而身上呼过去。

周思而正走到中间。

秦牧和高九，同时变了脸色。

要赶过去。

但已经来不及。

周思而拧着眉，身子往边上一偏，一个回旋，左腿往上狠狠一踢。

壮实地男人猝不及防，被一脚踢中胸口，胸口闷痛，身子往后踉跄，整个人都要摔倒。

周思而直接扑了上去，一手捏着纸袋，一手劈手抢过他手中木棍，反手给了他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