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故意的。

周思而真是没察觉到疼，就盯着他，依旧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样，话都不说了，凑上前，抱着他亲，亲的毫无章法。

秦牧还要将人给拎开，她已经含含糊糊的开始嘟囔，“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

要可怜死。

她这样，秦牧下不去手了，明明不记得她，但依旧揪心的疼。

周思而这会儿胆子几多大，含含糊糊亲着他，手一抬，去撕扯他身上衣服。

他和她都还受着伤，她都不怕疼了，倔着，又泪眼迷蒙的看他。

本来就好看，又软乎乎的一团，硬往他怀里挤，秦牧呼吸都有些重了，但还能克制，他盯着她，声音低哑，“周少尉，你胆子这样大。”

她胆子哪里大？这完全是豁出去了，脸皮子都不要了。

周思而脸蛋红扑扑，不吭声，手都放他裤口。

秦牧将她手摁住，再往下，他不一定还能克制住。

周思而手动不了，又抬头看他，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不吭声，倔死。

秦牧哪里受得住，手上力道都松了下来，他这边一松，她立刻得寸进尺。

下了狠心，要让他狠狠记住自己，再不敢忘。

她身子几多柔软，秦牧几乎是喘着气，才克制住自己没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

沉迷，沉醉，理智抽离。

全是她带给他的。

病房外，高九始终站着，望着门，神色清冷。

这样荒唐，毕竟是都受着伤，周思而体力跟不上，也就狠狠来了一次，很快相拥着睡了过去。

天都黑透，秦牧先醒来，被子盖在两人腰间，她整个身子都窝在他怀里，这会儿，回忆起刚刚的疯狂了，他眸色加深，低头看她。

这样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她半张侧脸，光线太暗，看不太清。

周思而睡得乖巧，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来查房的护士全被高九打发走。

秦牧侧了侧身，将床头小灯打开，要翻身下地，但她还不让，明明还没睡醒，身子却很自然，跟过去，脸紧紧挨着他，细看，眉心还拧着。

秦牧微顿，没再看她，直接冷着脸将人给推开，一下地，将胡乱扔了一地的衣服捡起，一件件穿回。

情绪复杂。

他压根没想过这事。

周思而刚刚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这会儿瞧见他在地上站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一起身，披着被子上前扯他。

他正要走，没走了，胳膊被她抱住。

对着她，他冷下脸来也没用。

她就一句话，望着他，委屈又可怜，“你还是不记得？”

这样子，他压根走不了。

他一走，保准她又要哭。

但她不松手，他就不能动，还是耐着性子哄她，“我去打水。”

要洗洗，总不能一身的黏黏糊糊就这么睡。

周思而这才松开手，还是不放心，就眼巴巴盯着他瞧。

秦牧打水回来，她拥着被子坐在那，小小一团。

水刚放下，她抬头看他，脸蛋又是红扑扑的模样，脸色很是正经，指挥他，“你先去将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