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虹感觉他就像在做梦一般。

是恩人吗，她赎他出来了……

云千夕看着洗过澡后的玖虹，一言不发。

他是玖虹，可是那种被伤害到极致的眼神表明他不再是过去的那个玖虹了。

冷漠，机械，麻木……无论做什么都无法使他有感情上的波动。

“你怎么到斗兽场里去了？”云千夕问。

玖虹呆呆的眼神看着云千夕，热水澡带给他身上的余热和干净的衣服给他的触感……这一切都不是梦。

是恩人！她回来了！

一滴眼泪从玖虹的脸上无声地滑下，接着，又是一滴。

云千夕看着他哭，无声地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谢。”声音很小，但是玖虹的声音表明他还能说话。

“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云千夕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一些，“我记得你回绝死门了呀。”

“是欧阳闲……他，杀了……”断断续续的话语，慢慢揭开玖虹心里永远的伤痕。

玖虹回到绝死门，没过多久就被欧阳闲找上门来。他有《元诀》第一卷的事情欧阳闲知道了，但那时候欧阳闲已经拿到了他藏在床底的《元诀》第一卷。是他视为最好的兄弟卖了他。

欧阳闲拿到全部《元诀》，再无顾忌。为解恨抓住了玖虹的父母，让玖虹为他做牛做马。但没过多久就厌烦了，杀掉玖虹双亲，并且把他卖到这偏远的斗兽场，赚了一笔晶石。

“恩人……”云千夕不知道是什么能支持这个少年在那般情况下死死坚持到现在，他的求生欲极其强烈，被卖到这里还坚持了这么多场几近致命的决斗。还锻炼出一身越级秒杀的本事。

“玖虹，现在你去哪里呢。”云千夕好像是自言自语，好像是和玖虹讲话，“你留下来吧。愿意吗？”

“恩，人。”玖虹对云千夕的称呼只有一个，“愿意。”

“以后，你叫灵影。叫我主人。”

……

“小羽，你上哪里去了？”祝柟歌一身暗红色衣服，在斗兽场的出口笑眯眯地看着她。

“不用你管。”祝柟歌是个危险人物，云千夕已经让傀儡文云和傀儡蚂蚁去探她的过往虚实了。

“小羽对我很冷漠呢。”祝柟歌笑眯眯的，“不知道今天的斗兽怎么样？合你的胃口吗？”

“还行了。”

“相信小羽不会喜欢血腥味……不过669和881的确合你的胃口！”祝柟歌压低声音冷冷一笑，“蓝羽，没有我不知道的……不过你的来历还真是有些谜团呢。”

“是吗。”云千夕面不改色，“在这里我先给祝清清小姐恭喜一下，你的生辰就在明天。哦，还有你的母亲丽芬，你已经有了两个出生时间不到三天的小弟弟……”

“蓝羽……看来我是小瞧了你。”被人道出隐瞒多年的真名和许多秘密，祝清清脸色阴沉，“不过你一个傀儡师怎么进来武士学院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受教了，不过这也不是秘密哦。”云千夕眯起左眼一笑，“再见了，祝清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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