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女法医
作者:孟七七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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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白羽笙反问孔武:“你知道洋人的特性是什么吗?”
“嗯?”
“洋人的做派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唯利是图,冷酷无情。一旦遇到了好处,便不肯放手。闵秀枝是这样的人,她的情夫亦是如此。她一定会拼尽全力的去找这颗夜明珠的。”
“拖延时间吗?”
“不是拖延时间,是捉贼拿赃。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彻底放纵闵秀枝,让她的嘴脸悉数暴露,无法回头。倘若我直接把老爷子放回来,她一下跪,认个错,老爷子心一软这件事就此过去,那有何用?”
“少奶奶是想要借此机会,直接将闵秀枝赶出去吗?”
“这个沈家她本就不愿意继续待下去,何来我赶她走?我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能把沈家搅成什么样子。”
“可是……沈家的财产都已经快要被转移得精光了,为了消灭一个毒妇,不值得啊。”
“无所谓。”
白羽笙说着说着,唇角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阴笑。
当遇上了一个佛口蛇心的女人,那么要做的便是比她更毒。
一个漫长的下午已经过去了,闵秀枝和洋人们并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
他们一直在沈家大翻特翻,一切值钱的物件儿都逃脱不开他们的眼睛。
谁若是想要反抗插手,就是在等着挨枪子儿。
沈清华不懂母亲究竟为何要这样,为了保命,只能甘于服从洋人们的镇压。
最可恨的是,闵秀枝的情夫鲁尔在沈家开始来去自如,共同指挥他们的手下一起搬空沈家。
夜已经深了,可是他们却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很明显,是还在找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亲爱的,沈家的东西我们基本已经搬运完成,我看那颗夜明珠还是放弃比较好。时候不早了,让我们带着这些宝物,资产,漂洋过海回到我们的英国吧。”鲁尔的中文不好,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一味的催促闵秀枝道。
闵秀枝不想要放弃:“不行,我一定要带走那颗夜明珠才好。那个女人留给沈凝的东西,一定是旷世珍宝,不然沈凝不可能藏了这么多年!亲爱的,你再等一等。”
“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鲁尔还是不想继续等待,并且说道:“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可就要先走了。”
“等会儿,我再找一找。”
鲁尔拉着闵秀枝,要求她立刻马上离开这里。两人拉拉扯扯,最终是鲁尔劝走了闵秀枝。
可是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怎会让他们有逃走的机会呢。
夜色诡秘,空旷的沈家花园里,守在大门口的手下,站在院子里巡逻的手下全都已经倒地不起。
二人实在惊慌,鲁尔碧色的眼睛瞪得溜圆,还在指挥自己的部下:“赶紧去外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快点去叫人!”
“是。”
这一次,外面是枪声!
听到了外面的枪声后,鲁尔不敢打开房门他逐渐的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是被包围了。
霎时间,沈宅变成了他们唯一可以藏身的地点,也是他们囚笼。
闵秀枝慌张的关起了大门,拉着鲁尔说:“你别着急,有后门,跟我走。”
“好。”
突然,满屋子的灯全都灭了,一丁点的光线都不曾留下,满目漆黑,寸步难行。
“谁关了灯!赶紧把灯打开!快点!”闵秀枝心中仍旧发慌着,站在楼下的大厅里大声的吼叫。
她以为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帮助自己。
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全都躲在了屋子里。
鲁尔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气急败坏拿出自己别在腰间的枪,对着眼前的黑暗疯狂的扫射。
枪声震耳欲聋,黑暗之中全是七零八碎的声音。
闵秀枝熟悉沈家,在黑暗之中一点点的摸索着,甚至想要去拉开电闸,她拉着鲁尔道:“快跟我走!
”
她不可能被困在这里!在外面的人闯入之前,闵秀枝暗暗发誓一定要带着鲁尔从这里逃出去。
无尽的黑暗里,白羽笙站在楼上一直在观赏着他们仓皇逃窜的样子。
闵秀枝已经将门锁的死死的,陆博的人马上就要破门而入。
黑暗并没有带给白羽笙恐惧,反而让她觉得兴奋,有一种猎捕的快感。
白羽笙只想把事情搞大,从未要动杀心。
但是在闵秀枝道出了当年徐氏之死的真相之时,白羽笙的心境变了。
她不要她死,但就是要折磨她。
漆黑,限制不了她的枪法。她暗暗的举起了枪,阴狠的朝着闵秀枝逃窜的身影连开了三枪。
一枪打在了闵秀枝的腰上,另外两枪分别打在了她的双腿上。恰好全都避开了要害,闵秀枝一声痛苦的尖叫,趴地难起。
鲁尔见情况不对,不得不抛弃了闵秀枝,在沈家这座城堡般的豪宅里跌跌撞撞的逃离。
他就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独狼,彻头彻尾的亡命之徒。
鲁尔朝着白羽笙的方向胡乱的开枪。
第286章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白羽笙躲在柱子后面不敢轻举妄动,突然后面一只强有力的臂膀直接将她扯到了一个房间里。
白羽笙的反抗格外激烈,枪口抵在那人的腰身处。
“你是想一枪把我打废不成?”
那双如黑曜石般明亮俊朗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白羽笙,白羽笙诧异的看着本不该这么快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沈宴之,一颗心却无比踏实:“你怎么进来的?”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就在这时,陆博的人已经成功包围了整个豪宅。
刚刚,陆博一枪毙了鲁尔,整个豪宅恢复了该有的明亮。
大厅里,只有闵秀枝一人趴在地上,就像一只虫子一样,想爬却爬不动,想死却死不了,恶狠狠的瞪着白羽笙,嘴里怒骂道:“你这个小毒妇,你敢算计我!”
白羽笙听着闵秀枝这样骂自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舒爽。
她最喜欢一个恶毒的人骂自己狠毒……
沈清华刚刚躲在屋子里,如今却跑了出来,见到自己母亲的惨状,跌撞的跪在母亲面前痛哭流涕:“母亲……你糊涂啊!”
沈易庭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自己母亲的惨状,不敢上前去。
闵秀枝不理不睬,更是不打算低头。
她以一种低贱的目光仰望着站在她身旁的众人,狂笑不止:“你们不会以为就这样就能奈何得了我了吧?看看你们沈家还剩下了什么?全是鲁尔的了哈哈哈哈哈。”
白羽笙躲在沈宴之的怀里,嘴角露出一抹艳绝的嘲讽之笑,柔声道:“是吗?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意图,又怎么会任由你胡作非为呢?”
白羽笙转手拿出了一块崭新的印章,放置在闵秀枝眼前,说:“我知道您做事谨慎小心,时刻不忘了给自己留后路。所以我便笃定,在不确定父亲是否真的出事之前,你不会轻举妄动。在我回家自投罗网的告诉你父亲出事了之前,我便让陆伯伯以最快的速度,找了公证处,律师,经管局所有权威部门,在父亲的配合之下,将公司的印章换了,所以……你手里的这一块已经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印章。你想要挪走沈家的资产,是天方夜谭。”
“而且,你若是挪到了你自己的名下,尚且还有救,可你偏偏挪到了你情夫的名下,你的罪名彻底坐实了,没得抵赖。”
白羽笙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让闵秀枝大为震撼,指着白羽笙怒骂着。
沈宴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威胁她道:“你若再敢骂一句,我一枪崩了你。”
“沈宴之你敢!这是我的母亲!”沈清华嘶吼着。
闵秀枝使硬的不行,就只能弄软的,她开始趴在地上哭诉:“我是做错了事情,可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我?我好歹也曾为了沈家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操持这么一大家子,没有功劳,难道还没有苦劳吗?”
彼时,一个清冷沧桑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回应着闵秀枝:“你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让你管家,重视你,呵护你,相信你。可你呢?你陷害我入狱不说,还想要把我的资产转移给别的男人,我沈凝前半辈子对你不薄,是不是能跟你口中的功劳相抵呢?”
“爸爸。”
“爸爸!”
沈凝领着沈予书,赫然出现在了闵秀枝的面前。
沈凝居高临下的望着闵秀枝,眼神中是道不尽的失望与痛心。
关在监狱里几日,沈凝彻底变成了个老头子。
闵秀枝心虚的不敢抬头看沈凝,可沈凝却将这个女人恨到了骨子里。
她是沈凝的奇耻大辱,沈凝的老脸就快要丢尽了。
都说板子不打在自己的身上便不觉得痛,沈凝这次算是狠下了心来。
“爸爸,就是大太太一直在逼迫母亲,逼得她走投无路,才让母亲出此下策的,就是她!”沈予书指着闵秀枝,一味的控诉着她的所作所为。
闵秀枝知道自己没有被宽恕的可能,索性破口大骂道:“我呸!沈凝!你这个自私虚伪的小人,要不是你当初非要将我娶进门,我早就跟鲁尔在一起了,都是你!毁了我的一辈子!都怪你!”
再难听的话闵秀枝也骂得出口。
闵秀枝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怨毒。
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在今夜的沈家算是彻底失效了。
白羽笙十分诧异,原来自己的公公不光是薄情寡义,他还横刀夺爱?
厉害……厉害……
沈凝望着闵秀枝,这就是自己当初选的好女人,差点搬空了自己奋斗半生的家业。
陆博本来不想参与沈家的家事,无奈的赶上了,索性公正的态度去问沈凝道:“沈兄,我看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先撤了,只是这人你打算……”
“公办,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随后,沈凝不曾多言一句,直接上了楼去。
这场风波过了,就只剩下闵秀枝不服的躺在地上哭嚎着。
沈家因为这一场劫难,整个宅院乱七八糟,支离破碎。浮华精致的豪宅被弄得像个蜂窝煤,所有值钱的物件全被搬空了,即便是没有被真的搬走,可再搬回来,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沈宴之领着白羽笙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宴之在山上找到了沈予书,制服了绑匪之后便带着沈予书回到了津海。
在陆博的口中,得知了白羽笙的计划,他恨不得飞到她身边去阻止她的乱来。
这女人成功把沈宴之逼得爬窗回来,让他怎能不气。
沈宴之回到卧房第一件事便是惩罚这个女人。
他坐在床上换衣服,态度犀利严肃的指着白羽笙说:“你给我去墙边罚站去。”
“我……”
“去!”
“好。”白羽笙乖乖的站在墙角儿,眼巴巴的看着沈宴之坐在床边换衣服,关切的问:“要不要我帮你?”
“用不着,你少套近乎。”
“可我觉得已经挺近乎了……”白羽笙笑嘻嘻的回应并没有让沈宴之心软,他警告她:“不许嬉皮笑脸。”
“我不觉得我错了。”白羽笙振振有词的顶嘴:
“如果让父亲回来主持公道,你觉得有公道可言吗?
闵秀枝认个错,这件事便了了?这世间没有这个道理。”
“那你就弄这一出儿?你可真是相信陆博,万一他掉了链子,增援有任何差池,你怎么办?”
“我不该相信他吗?”
“你不可以相信除了我以外的人。”沈宴之头疼不已的说。
“我就是要把她赶出去,我没做错!就是没错!
”
面对沈宴之,白羽笙根本不敢把沈宴之母亲死亡的真相告知于他。
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沈宴之不想与之争辩,他自己心里知道白羽笙到底是在为了谁。
沈宴之本就没有真的生气。
“我是不是不用罚站了?”她斗胆询问。
“过来。”
“好嘞。”
白羽笙一路小跑扎进了他的怀里。
沈宴之将她搂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老婆,该说不说,你比我有种,你竟然敢把老头子关在监狱里不放出来,你是真行。”
“我是好心。而且父亲也没说什么呀……”
“下次有事不许瞒我。”他的目光变得柔和宠溺,发自内心的赞扬她道:“但是老婆,你真英明。要不是你换了印章,老头子就要经受中老年危机了。”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老婆。”
“言之有理。”沈宴之沾沾自喜的点头认可,同时又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我得先检查一下我老婆少没少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