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女法医
作者:孟七七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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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乎乎的父母双亲们
“沈清华就是父亲此生最完美的作品。而你,则是想让父亲亲手摧毁掉这个作品。你非常想要看到父亲被自己最信任,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背叛。对于父亲来说,是残酷的,可对于你来说……”
沈宴之好奇于她的欲言又止,追问:“对于我来说,又怎么样?”
她回答道:“或许你的心底,真的渴望过父亲的认可。”
“我的能力,轮不到他来认可。”沈宴之操起一块石头子,用力砸向了湖面,浅笑轻叹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我的确渴望过。不过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
“哦?”
“当时我离家之后,憋着一股气。我想向沈凝证明,即便我离开了沈家,我不是沈家的二少爷,我也能自力更生。那年我清晰的记得,自己挣了十块钱,急切的想要回到沈家,将这十块钱拍在沈凝的面前。”
“那后来呢?”
“没回去。”
“为什么?”
“我完全可以用这十块钱去让自己吃饱穿暖,甚至是有一个住的地方,为什么要去自己讨厌的人面前去显摆这不值一提的十块钱呢?讨厌我的人永远不希望我过得好,不喜欢我的人永远都会不喜欢,没有理由。能力不是靠别人去认可的,而是靠自己的实力。当你腰缠万贯的时候,你的能力自然而然的就会被所有人认可。”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才是父亲精心培养的那一个?”
“我不认同你这种说法,但这些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当一个人站在顶峰的时候,俯瞰着曾经藐视我的那些人,看着他们匍匐在我的脚下,遥不可及,那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爽。可回过头来却又觉得无聊至极,我已经跑了这么远,回头看他们多没意思。”
天色渐晚,白羽笙默默的望着他,不知为什么,说起这些的时候,一向意气风发的沈宴之总是有种孤寂如夜色般的消沉。
或许,他真的期待过父亲的在乎和认可,可是从渴望到绝望,再到如今的不屑一顾,说来简单,这其中的过程也就只有他自己才能亲身体会吧。
可白羽笙心中明白得很,如果沈宴之真如他自己口中那般不在乎,就不至于自己待在湖边扔石头,一扔就是一下午不回去。
他们总是那么的心有灵犀,互明心事。沈宴之温和柔情的眸光独独属于着白羽笙一个人。
他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坐着吗?”
“为什么?”
“躲你。”
“为什么躲我?”
他倍感无奈的轻叹了声,:“哎……其实有一个异父异母,跟我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如此了解我,真是一件不太好且危险的事情,更可怕的是,这个人还是我老婆,更加窒息。”
“怎的?难道是怕自己以后对别的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被我发现吗?”白羽笙阴阳怪气的斜楞他一眼。
“当然了。”
“你放心好了,不妨碍你另寻佳人。到时候我养我的崽儿,你钓你的人,两不耽误。”
“你看你怎么还生气了啊?我开玩笑的……”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该不会是借着开玩笑的由头在这儿跟我说真话吧?”
“真没有,你明明知道我不会。”
“哼。”
“让我亲一口,快点。”
“凭什么。”
“凭你是我老婆,我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不然我娶你回来干什么,过来!”
沈宴之一把将她的身子拽了过来,照着脸蛋儿亲了一口。
“所以……你娶我回来就为这个?”白羽笙指着脸问。
“为了生孩子啊。”
“沈宴之你可真是混蛋到家了。”
“你这女人也坏得很,明知道我刚刚逗你呢,非要那么说话吓唬我。”
白羽笙振振有词道:“是你吓唬我,还是我吓唬你?我现在还怀着孕呢,你暗示我碍着你另觅佳人?”
“老婆,我错了。”
“我觉得呢,你不是在向我认错,而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而低头。”
“那你想让我怎样嘛,难不成非得我从这里跳下去你才甘心吗?你不心疼吗?”沈宴之指着冻得发白的冰湖面。
正所谓自己挖坑自己跳,白羽笙真的点了头,:“好啊,那你跳。”
沈宴之恨不得抽死自己,这一下子若是跳下去,不得把人冻死。
“跳啊。”她还催促。
“我不。”
“你得在老婆孩子的面前信守承诺,做好榜样,言出必行。”白羽笙暗戳戳的使坏,在背后推他。
沈宴之一再推脱,认怂道:“老婆,我怕我女儿没爹。”
“没事儿,她什么都不懂,放心吧有我呢,长大了她指哪都是爹。”
“你!”摊上了白羽笙这样的女人,沈宴之是真上火。
“咱俩其实都差不多嘛,你想给孩子换妈,我想给孩子换爹,只要咱俩速度够快,津海的男男女女全是我家乎乎的父母双亲。”
听到此话后,沈宴之立马用双臂圈住了白羽笙的身体,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佯装生气的警告道:“你知不知道孩子听得到你乱说话?”
“那我也得让我的孩子提前熟悉熟悉家庭氛围才行。”
“氛围,以后三个人互掐,是吗?”
白羽笙眨了眨大眼睛,天真的点头道:“我没意见。”接着补充道:“不过我一定是这个家的老大,至于你们俩谁是老二,那就是能者居之了呗……”
沈宴之面带着微笑,不忘咬着后槽牙道:“所以有很大概率……你想给我生个小祖宗?”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白羽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看时候不早了,别再这把你冻得着凉,咱们俩回去吧。”
“好啊。”
冬日里的夜晚是寒凉的,冷风刺骨。
白羽笙比沈宴之更加怕冷,回到了房中便站在火炉边烤火。
“冻死了,冻死了。”白羽笙一边烤火的同时,一边双手揉搓,哈气。
沈宴之则是进屋换掉了外衣以后便安静的坐在床边看书。
她的身子回暖了不少后,便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沈宴之跟前,拘谨得很小声问他:“我能问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