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和男二he了
作者:非查 | 分类:青春 | 字数:3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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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想活下去
云里雾里的两句话,禾棠是一句都没听懂,封辞面无表情地双手合十谢礼,拉着禾棠告退。
走之前,玄空送了两人一人一个平安符。
一路上,禾棠一直在想,玄空大师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是化相存乎你心,又什么无根成有实,没有根须怎么可能长出果实嘛,除非是幻想......等等,这真真假假不就是说的她自己吗!
禾棠紧急停下,感觉像是抓到了什么,那个玄空难道知道了她的身份?
“阿辞,你等我一下。”
顾不得那么多,禾棠扔下一句就往回走,气喘吁吁地跑回到禅室,玄空大师还在。
“大师!”禾棠平息下了呼吸,“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
玄空微微一笑,再次双手合十,“诸行无常,众生皆有理,你既有答案,无须多问。”
“可是......”
“阿弥陀佛。”玄空念了声佛号,打断了禾棠,“小施主,贫僧与你有缘,再送你一句话,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然万象归一,信愿于心,此时可得,彼时亦可得。”
再从禅室出来的时候,禾棠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好像抓到点什么,又没有抓到。
门口,封辞安静地站在那里,神情漠然,也不知道玄空给他说的那句他听懂没有。
“阿辞。”禾棠唤了他一声,封辞转过身,也没问禾棠又回去做什么,自然牵起她的手。
又走走停停逛了一个多小时,见封辞的状态并没有好转,禾棠决定提前结束今天所有的行程,出古街前,听到了一声沉闷的钟声。
随即,看到街头的有个小摊位的老板开始收拾摊位。
“这是下班了?”禾棠好奇地问了句。
一个穿麻衣的女老板本不欲理会二人,看了看禾棠挂在胸前的平安符,面色缓了缓,解释了声,“是慈恩寺的玄空大师圆寂了。”
禾棠当即僵住,她震惊地转过头,从封辞眼里也看到了惊疑。
两人又折回到慈恩寺,但慈恩寺已闭门,得到消息的人也都是各自对着慈恩寺拜了拜就散去,禾棠想了想,拉着封辞双手合十对着慈恩寺的正门鞠了一躬。
回到酒店,两人各自回房。
禾棠躺在床上,把下午玄空说的那两句话翻来覆去的想。
她总觉得,玄空应该是想告诉她什么,还是说,玄空知道这个世界?
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存乎你心。心动,则物动而风变,无根生有实。
真真假假,全在一念之间?
不对啊,感觉少了点什么。
那另一句,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然万象归一,信愿于心,此时可得,彼时亦可得。
一会儿全都不可得,一会儿又可得,完全弄不明白。
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兴许哪天突然就开窍了呢,禾棠想着,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阳台去看旁边。
封辞不在阳台。
想了想,她起身到走廊,敲响了隔壁的门。
在门口等了半分钟,封辞的门才缓缓打开,他站在门口,不让禾棠进去,浓郁的烟味儿扑鼻而来,禾棠被呛到,没忍住咳了一声。
这才多久?一个小时不到。这么浓的烟味儿,得多少根烟?
禾棠拨开封辞冲进去,在垃圾桶里找到被倒掉的烟蒂和空了烟盒,粗略看去,起码十根以上。
封辞沉默地看着她不说话,禾棠和他对视了半响,默默地退了出去。
封辞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但什么也没说。
他懊恼地坐回床上,看着清空的烟灰缸,烦闷地又摸出一根烟点燃。
刚点燃,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封辞连忙摁灭手里的烟起身。
门口,禾棠提着两瓶xo,无视封辞震惊的脸,越过他走进去,把酒瓶子往吧台上一放,看到烟灰缸一根刚点燃就被摁灭的烟,直接倒掉,然后拿出两个杯子,开了其中一瓶xo。
“过来。”
封辞听话地坐到她旁边,看着禾棠倒了两杯酒,放在两人面前。
“你要喝酒?”封辞蹙眉,“你别喝了。”
“我陪你啊。”禾棠认真地看着封辞,说:“别抽烟了。”
封辞盯着禾棠看了许久,久到禾棠觉得空气都快要凝滞了,以为自己被拒绝了的时候,他说:“好。”
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禾棠连忙跟着举杯,被封辞突然拦住,“你只能喝一杯。”
这种时候,还不忘限制,禾棠不满地哼唧两声,但没有反驳。
在封辞喝了第三杯酒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我一直到7岁的时候才发现,我和别人不一样。”
“我没有父母,7岁之前,我以为我至少还有爷爷,但7岁之后,我发现我真的就是封中裕养的一个玩物,或者说,一条狗。”
禾棠心疼地看着封辞,主动与他十指相扣,柔声劝慰:“不想说就不说。”
“7岁那年,我捡了条流浪狗,也就一两个月大吧,我当时觉得他和我好像,都没有爸爸妈妈,我偷偷把它抱了回去,封中裕发现,他逼我杀了那条狗,让我给它剥皮,剁碎,一共就6斤的小狗,奶锅都装不满,他让我必须吃下去。”
禾棠抱住了封辞,眼睛有些红,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封辞的过去,她早就猜到应该会很难过,但没想到是残忍。
“8岁之后,每一年,封中裕都会把我送进一个基地呆一段时间,有的时候是一个月,有的时候是几天,里面除了我,还有其他的小孩子,但食物只有很少,不抢,就得饿。”
“我试过反抗,他用脚踩着我的脸,骂我是杂种,后来,他就把我关进一个见不到光的黑屋,我怕了,不敢了。”
“14岁的时候,我想跑,被发现了,他送我去精神病院呆了一年。”
“从精神病院出来,我就学乖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封辞语气平静,仿佛在叙述别人的事,丝毫让人听不出这是他的亲身遭遇。
说到这里,他突然拿起禾棠的手,声音有些沙哑,他说:
“直到17岁,17岁那年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了我的死亡,之后,我碰见了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
“再然后,我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