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感觉包围着紫月。

赵凡的原生家庭其实还轮不到她这个只窥一二的人去评判，可明明已经生病，还被自己的家人利用病情去吸血的赵凡，让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深深的怜惜。

“就知道会这样。”

对紫月表示不放弃，林婷婷那边也是一副早料到的语气。

“你继续说吧，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剩下的就是很巧的事情了，我的朋友里面居然有一个和赵凡认识，还是初中同学。”

紫月：“……”

“真巧。”

“是啊，你想知道他是怎么说赵凡的吗？”

“当然。”紫月很痛快的承认。

“他说赵凡初一的成绩非常好，字写的很漂亮，也很喜欢和同学们交流，可是刚上初二就变得沉默寡言，再后来就听说精神出了问题，已经没有办法到学校来上课了。”

“因为父亲去世了，所以变得这样了吗？”紫月追问。

“他父亲在他没上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林婷婷的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紫月那还算阳光的猜测，“我朋友还说，他从上初中开始，身上就经常带伤，而且每次看上去都还挺严重的那种。”

“那他就没有好奇的问过什么吗？”

是什么原因，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紫月非常想知道。

目前似乎只有林婷婷的这朋友能给她答案。

“你问的这可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

“是啊，隔了这么久远，你那朋友都能记得赵凡经常受伤，可见是记忆深刻。”

“这都被你想到了，他确实记得自己这个同学，因为他的伤还经常出现在脸上，他们当然去问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说赵凡每次都说是自己摔的，但是你想啊……”

林婷婷暗示紫月自己去想想发生了什么。

紫月就说：“初中了，十几岁的男孩子，偶尔伤一次也就罢了，总是受伤，还伤在脸上，说自己摔的，谁会信啊。”

“所以我那朋友当时也是不信的。”林婷婷又说，“那个时候，赵凡已经有继父了，他们都怀疑是他继父打的，传的沸沸扬扬的，最后老师也介入了，可是到了后来，赵凡就有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一下子就严重到几乎没法来上学的地步，再到毕业了，就只知道他不再读书了。”

“这就完了？”紫月问。

“从我朋友那里知道的就这些了。”

“那你朋友知不知道他的残疾证是怎么办的？”

“你怀疑他当时办的是假证啊？”林婷婷被紫月一说，立即就悟到了这点。

“假证倒是不至于，精神方面的疾病，他确实有，但应该也没有他证上那么高的等级。”

“那个年代吗，想办一二级的证，还是挺容易的。”林婷婷表示这些大家都懂。

“是啊，反正你都有这个病，定高点等级，福利可能还多，但是对赵凡来说，却是不完全行为能力和无行为能力的区别啊。”

紫月直接点破这其中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