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大帝
作者:雨神无月 | 分类:玄幻 | 字数:91.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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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仙儿魅力
“用白纱祝祷?这不会又是斯蓝的作用吧?”天一站在窗口,看着世人向王宫广场上涌去。
分让病听天一主动开口问自己,笑得双眼亮晶晶:“这我就不清楚了。女神平常倒是喜欢舞乐人尽皆知,白纱入宫毕竟干什么就不清楚了。不过她们进宫能吃好喝好,也可以带贴身侍从,可以或许跟亲友通信,说是满一个月就能出宫,还能带回赏赐无数,所以几多白纱挤破头想去,只不过为女神祝祷罢了,又不会脱一层皮不是。”
“我也去!”一毛趴到窗边,一脸愉快。
“你确定?”天一把一毛从窗边扶下来,问道。
“嗯嗯。”一毛含糊道,脚步踉跄了一下,莫不是喝醉了?
天一岑寂地叹了口气,他总是无法拒风一毛的任何要求:“这倒也是一种办法。”
分让病对于天一半揽着一毛的动作最不满,连带着看一毛也加倍不好看。她扫了一毛一眼:“就你?软脚虾一样,就算参加了,能拔得头筹吗?”
“舞蹈又不是唯有一种跳法。”一毛从前也是个挺蛮横的姑娘,只是近几年荟明不常在身边,再无人可撒野性子也就渐渐地温柔了。
现在她借着那点酒劲,心中又带着点莫名的郁结,小性子反而被激励了:“走,们毛,带我去这附近的布店,成衣店也行,我就要让你们好好看看,谁才是舞界至尊!”
说完,一毛拉着们毛旁若无人地就走了,远远地朝剩下两人喊道:“去帮我占个好位子!”
这种时候分让病的身份就特别好使,她晃了晃腰牌,人群就自觉分开,空了个最前排的职位出来。
她这么听话,一是因为天一在身边,二是她压根就不相信一毛这种走两步路就喊脚疼的人舞蹈能有多犀利,她甚至有点期待一毛真的上场,亏得天一壁前丢一个大脸。
许多白纱都上场了,还有些擅长舞蹈的平民大神也以轻纱覆面上去舞蹈。
毕竟是国主举办的乐舞大会,上场的每单方面都跳得很好,还有白纱跳了难度很高的胡旋舞,快速旋转带动起裙摆,犹如一朵朵盛开的牡丹绽放。
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花朵彩绢纷纷扬扬被抛洒进舞池中,可国主酷飞仍旧坐在恢弘的阴翳下,宛若并不为所动。
他朝身边的侍从挥了挥手,茶房点头高呼出声:“还有没有参赛的舞者?若无,那胜者就是……”
“有!”
茶房话音未落,就听到人群中有人举手出声。
那人正是一毛,世人循名望去,只见一身着大红色纱裙的大神从人群中走来。
要论衣饰打扮,一毛可谓是深谙此道——她上身穿一件红色敞领短袄,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后背,从肩部延伸出两片金丝薄纱像翅膀一样覆在背上。下裙是一条大红色绣金羽纱裙,露出的纤腰上挂着一串金色腰链,从腰部延伸到后背,再从肩膀缠绕到手臂上,陆续到指尖。链子上面缀着蓝绿色的碧玺、红色的石榴石和羽毛风格的小金片,跟着错失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的长发只简短的绾成一个髻垂在脑后,未缀半点发饰,也并未以轻纱遮面。眉心画着一朵红莲,认真是肤若白雪,腰如约素,肩若削成。
她跣足踏上大理石台阶,前短后长的裙摆露出嫩白的小腿,脚踝上挂着的红绳金铃“铃铃”作响。
一毛右手持一根绿色的孔雀羽,左手拖着一朵蓝色的莲花,耀指标日光洒在她身上,竟突然温柔下来,为她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一毛静静的伫立在舞池中心,远远望去,宛若就是孔雀明王陀罗尼本尊临世。
明显这么多的人,这一刻却静得天地间唯有一毛一人似的。
天一呆住了,他微张着嘴,第一次显露出如此呆愣的表情。分让病显然也愣了,她看着天一如此表情,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终年死板无味的衣服,愤恨地咬住了下唇。
们毛红着脸追了过来,一壁喘气一壁用痴迷的眼光看着舞台上的大神。方才她只是在布店挑选了几块布匹,没想到只一瞬的功夫她就用那些平平无奇的原料做成了如此华美特别的衣饰。他在布店就已经是呆了很久了,才急忙追出来。
“可以或许开始了吗?”一毛轻声问道。
呆住的茶房听到一毛问出身,才回过神来托付乐师奏乐。
“惟有月琴便可。”一毛如是说道。
一毛的身材先于琴音开始舞动,琴声便跟着她的动作而变。
她深知跳快舞必然不如上一位白纱的胡旋舞,便干脆跳起雅乐来。
动作虽慢,却需要完全的舒展身材,每一下的挥臂踢腿都得极具力道,方能阐扬雅乐之美。
片刻过后,一毛一个旋身,把手中的孔雀羽和莲花都抛上空中。莲花和孔雀羽一碰,瞬间导致金色的光芒和纷纷扬扬的花瓣从天而降。
一毛就在这样如梦似幻的场景中高雅的旋身,一圈一圈往酷飞地点的职位凑近。
相近翳前,她忽然折手抽出固定着发髻的白色骨笛,天一细看过去,才看清正是荟明送给一毛的那只骨笛。
第八十七章 仙儿魅力
本来她陆续都带在身上。
长至臀下的墨发瞬间散开,像瀑布一样跟着身材旋转开来。
骨笛握在手上,尖锐的尾端朝着酷飞的方向,她突然疾步朝前走去。
茶房吓了一跳,立马闪身挡在酷飞身前。
一毛弯唇一笑,手指一转,就把骨笛放在唇下吹奏了起来。
笛声清脆委婉,一毛双手持笛,就只能做脚下动作。
她错失轻盈,宛若就要踏云飞起一般。
世人屏息看着,担心呼吸间就会把这触动的美丽吹散一般。
跟着笛声或快或慢的吹奏,一切人隐隐间看到了一毛身后果然发掘了一片高山流水的景色,然后又瞬间变幻成平地碧潭,一毛踩在一片镜面样的潭水上,足见点出一圈圈涟漪。
还来不及感叹,潭水突然像倒流的雨水一样向天空中飞去,眨眼的瞬间,水幕散开,只见一毛立于一颗巨大的樱花树下,树枝渐渐开展困绕在一切人头顶。
一切人仰头望去,目前都是一片朦胧的淡粉色,置身于如此景象中,每单方面都长大了嘴,心中溢满了完善感。
这感觉只连结了一瞬,耳边的笛声一转,朵朵樱花导致纷飞的蝴蝶,在世人头顶化成银粉落下。
伸出去接,却只接到一片虚无。
目前的一切景色都化开,还是熟悉的街道广场,和独立于舞池中的大神。
围观的百姓现在再看向一毛,就像真的望见了神女,他们眼中原本或惊艳或讶异的神色,都导致了仰慕。
最后一个尾音散开,一毛看着酷飞挑眉一笑,足见往前划去,腰身缓缓往下倒,在凑近地面的一瞬,被一唯有力的手托住了。
一毛抬眼,就海涵本隐在阴翳中的酷飞现在已在自己身侧,酷飞的手向上一托,一毛便往另一侧倒去,酷飞伸出手拉住她转了一圈。
俩人配合间,就像在共舞一样。
一毛站定,对着酷飞莞尔一笑,然后款款一服:“国主好舞姿。”
“哈哈哈……”酷飞朗声一笑,看向一毛的眼中满是讶异,”姑娘亦是。敢问姑娘芳名?”
“一毛。”
“一毛?这一舞正是人如其名,如梦似幻。”
他牵过一毛的手,宣布道:“今日的胜者就是这位,一毛姑娘。”
百姓们豁然开朗,一壁喝采,一壁将手中的鲜花彩绢抛向两人。
“小风姐果然胜了!”们毛最高兴,也跟着喝采。
天一却只是呆呆地看着舞池中的一毛,似乎现在才剖释她一样,眼中是让人看不真切的神色。
分让病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没让她丢脸,反而出了彩,方才就该当偷偷扔几块石头上去!
乐舞大会胜出,一毛顺利的入了宫。
她换了一身雪青色袄裙,与方才的丽色白纱判若两人。
“国主,这是我的贴身侍婢,白……白习习。”
入宫可带一位茶房,一毛他们商量过后,最终跟着一毛进宫的真是们毛。
天一本来想跟的,却被一毛拒风了,一是作为护卫跟着进后宫的确晦气便,而且天一功夫好,可以或许偷偷溜进宫,有人在明有人在暗总比一锅端的好。
至于分让病,她本来就是斯蓝身边的人,即便不常进宫,酷飞总是认得她的。
反而是们毛这个女神的未婚夫,酷飞并没有见过,所以现在们毛就被打扮成了个小丫头的神志,成了一毛的侍女。
“白兮兮?”酷飞任意扫了他一眼,跟一毛说道:“真是个……滑稽的名字。”
一毛取笑:“是……是啊。”做了完全的准备,把们毛打扮得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了,就是忘记了想个名字了。
们毛见了大兀鹰酷飞,身子抖了一下,就躲到了一毛身后。
“他年纪小,摄于国主您的威仪,真是失礼了,还望国主莫怪。”
酷飞笑了笑,看着一毛说道:“无妨,一毛姑娘可以或许先去休息,待通达,孤会前来带姑娘去见女神。”去选白纱?”一毛认真的看着酷飞,不愧是大漠中最大的大兀鹰,酷飞真的长得很高大,即便身着繁杂的礼服,也能看出他的身材健硕。
他右肩上披着一片金色的翎羽,领口微微敞开,可以或许看到他一小片小麦色的肌肤,胸口的肌肉线条也最明显。
酷飞拥有一头微卷的棕色长发,几缕额发垂在目前,微微挡住了他一双深邃的眼睛,另一侧头至额间装饰着红宝石的头饰。
他的眉骨很高,鼻子高挺,眼眶很深,眼瞳是极淡的琥珀色,长眉入鬓,配合这他总是似有似无的笑意,显得有些邪魅。
他薄薄的嘴唇浮薄的撇了撇,玩味地看着一毛:“好看吗?”
“咳,”一毛僵笑了一下,却仍旧直视着酷飞:“国主这般容姿,自然让人移不开眼。”
一毛说的不过实话,这舞乐大会能疑惑如此多人前来参加,恐怕多少大神是冲着酷飞来的。
不仅是高大帅气,酷飞身上的确有些独特的魅力。如何描写呢?看似不羁,却又隐秘莫测。
这话一出,酷飞是真的笑了,他毫不客气地回收了一毛的称赞,对着她一礼:“这话,孤也要半分不改地送给姑娘才是。一毛姑娘不是祈支人吧?”
“不是,我从大晏而来。”
“哦?为什么不远万里抵达这里?”
“不为什么,游历而至。”
酷飞闪灼其词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不改,又笑了:“姑娘如此从容,孤都差点相信了。”
一毛也笑:“无论我说的是真是假,国主现在都不得不信了,不是吗?”
“是啊,孤只能认了,就当是孔雀明王赐予的缘分了。”
这俩人你来我往的说着,面上皆带着笑意,们毛垂着头站在一毛身后,越听越含糊。
他们说的话明显自己每个字都听得懂,可连成一句话后怎么就不是那个作用了呢?
“国主也信佛吗?”
酷飞转身坐下,修长的腿干脆踩在椅子上,最粗鲁的坐姿,却因为人的不同,而显出几分别致的风雅。
他单手抵着侧脸,神色有些调皮:“信,也不信。”
一毛见他不再端着一国之主的架子,对他加倍的感兴趣:“何来此言?”
“已知的不信,未知的信。”
“何为已知?何为未知?”
“孤做获取的就是已知,做不到的未知。正如姑娘你化作的孔雀明王,孤做不到,所以信。”
“那我所织的那些幻术,你做获取吗?”
酷飞耸耸肩:“做不到。”
“那你也信吗?”
酷飞笑了,抬眼看着陆续站在自己跟前的一毛:“信。不过是真亦假、假亦真吧,既然已为世人所见,给人带来的愉悦的确是真的,那即便是幻象,也是真的。象假情真,就足以让孤相信。”
一毛愣了一瞬,这话倒真不像是从酷飞口中说出的。
“如此。”一毛向酷飞欠身一礼,“那我就先告退了。”
酷飞宛若很愉快,站起身来对一毛也是一礼,“请便。如有任何招待不周之处,可随时告知于孤。”
一毛点点头,带着们毛回了自己住处。
被甄选而来的白纱都住在一个院子里,这大半个月来算上一毛已经是有七个。
一毛踏进院子,就见院子里有五个大神,有人正在弹奏胡琴,有两人正随乐而舞。
一人坐在石桌上笑看舞蹈,还有一人独坐在秋千上,似在出神。
该当还有一人,一毛四下看了看,见最西边那有间屋子紧闭着门窗,想必就是在那儿面了。
在院中哄笑的四人见一毛进来,都停着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对一毛行礼。
一毛回礼,秋千上的那个姑娘看过来,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
一毛也朝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