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俩急了，慌忙起身上前，一左一右地拉着东方素的胳膊摇晃着说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不该怀疑师父的用心，恳请师父原谅。”

见双儿俩服了软，又天真烂漫的样子，东方素虽然在这里瞧着是个少女的模样，可现世里她早已是成年人了，瞧着他们二人自然是打心眼儿里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小辈来看待。

兄弟二人当然不知道，但是心中对东方素的好感却在这短短几日的接触中突飞猛进，也生出了不少亲近的心。

东方素与二人说笑一回，便让二人帮着收拾行李，跟着便叫来了几名小兵，帮着收了营帐。

王衍那边早已经收拾好了，整个队伍整装待发。

瞧着东方素带着双儿俩走来，王衍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原本有些尴尬又觉得有些委屈，打算给东方素使个小性儿，可是一见着东方素，他脸上的表情便不受控，不自觉地展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这一笑之后，一旁的谭护卫瞧了便在心中暗叹：唉，看来这位太子殿下是真的无可救药了。

王衍等到东方素走到自己的身旁，忍不住偷偷拉过她的手，也不顾忌周围士兵的目光，弯腰低头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小莲蓉，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错了，我向你认错，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一时冲动……我保证，以后，以后，以后绝不再那样了……除非你同意。”

说着，王衍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东方素，瞧得她哭笑不得：“你好歹也是个太子，注意点儿自己的形象好不好？”

“行！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要答应我！”王衍连忙点头，唯恐东方素没有听清楚，又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

东方素笑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目光，似乎在询问他“想要问什么？”

瞧着她的眼睛，王衍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跟着说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无论你去哪儿，都告诉我一声儿，别再背着我出去了，我会担心的。”

一听这话，东方素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东方素身后的双儿俩听见了王衍的要求，相互对视一眼，心道：刚才我们求着师父以后要告诉我们去哪儿，她都不肯答应，要是太子衍问了，她就应了，那她就是没有把我们当自己人！

这俩小家伙揣着这么个小心思，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听着二人的谈话。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东方素脆嫩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我现在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虽然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很感激，但是，请你忍耐一些时日，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听到东方素如此回答，双儿俩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嘿！师父果然没有把我们当外人！就连太子衍问她，她都不肯答应！果然是有不能说的情况。

王衍见东方素如此决绝，也不好再逼问，无奈下令，全军开拔。

一路前行并无意外发生，中午休息的时候，双儿俩爬上了东方素的马车。

“师父！师父！”

“何事？”正在车内修炼聚灵术的东方素缓缓睁开眼，望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双儿俩。

“师父，徒儿要与师父认错！”

双儿俩一面说着，一面噗通一下给她磕了个响头。

由于车板是木制的，下面又是中控的，发出的声音特别大，东方素吓了一跳，慌忙将二人扶起，仔细查看了一下二人的脑门儿，看看他们是否撞坏了脑袋：“你们这是干什么？”

“师父，徒儿之前小心眼儿，还以为师父是偏心。”

“以为师父不心疼我们！把我们当外人！”

“可是，刚才师父对太子也是一般无二，我们才知道错怪了师父！”

“徒儿日后再也不对师父的话有半分疑虑！”

“徒儿日后再也不会怀疑师父不拿我们当自己人！”

“徒儿恳请师父责罚！”

……

双儿俩你一言我一语，一面说一面磕头。东方素扶起那个，这个又开始磕头，扶起这个，那个又开始磕头。

如此这般折腾了好一阵，把东方素给累得！只能佯怒：“够了啊！别再磕头了！想要受罚还不容易？从今天起，每天扎两个时辰的马步！”

“是！师父！”双儿俩兴高采烈地又磕了一个响头，得到这个惩罚比得到一个奖赏还开心：这说明师父不会再计较他们的过错了！二人在心中暗暗发誓，此后一定要好好侍奉东方素！再不会有二心！这么能干、漂亮、心地善良又地位崇高的师父，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若还不知道珍惜，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东方素见二人欢天喜地的样子，自己倒是一头雾水，心道：管他们呢，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

加帕尔如约定好的那般，每日都派人往王衍的军队送一封密报。两支队伍保持着一天的路程，不近不远地前后呼应着。

除了密报，加帕尔还会捎带脚给慕容静怡写一封信，内容颇为简单，无非是日常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路上见了什么，再问问身体近况如何。

慕容静怡不知道加帕尔的这些话究竟是真心想要对她说，还是把她当做了东方素的替身，将那些想要对东方素说的话都转给了自己。尽管有这样的疑虑，慕容静怡仍旧会给加帕尔回信。

回信中，除了回答加帕尔的那些问题外，慕容静怡说的最多的就是东方素的事情。比如东方素新收的徒弟如何，她又陪着自己说了些什么有趣儿的事儿，又教她针织女红什么的，总之就是把她认为加帕尔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部写在了信上。

加帕尔瞧着这些回信真是哭笑不得，虽然能够看到东方素的消息他很开心，但是他又特别害怕知道关于东方素的事情。

忍无可忍之下，加帕尔给慕容静怡写了一封长信，告诉她：我虽然对东方素是有情，但是她和我不可能这件事情我们双方都已经说清楚了。现如今，你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能不能请你不要再这样不停地对我讲东方素的事情？我想要知道的是你的近况，我想要关心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