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看着那块糖，眼里充满了挣扎，最终还是从秦意的手上拿走了那块糖。

小兰渐渐不哭了，反而看着那块糖笑了。

秦意说：“小兰姐姐，院长爷爷是不是坏人？”

小兰觉得嗓子有些酸只“嗯”了一声。

秦意认同的点点头：“他好吓人，感觉他是个妖怪，还是会吃人的妖怪。”

小兰抬起红彤彤的眼睛：“小意，我们这次可能都出不去了。”

一个七岁的孩子是有多么绝望才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她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呢？可能是借过那块糖开始，她意识到她出不去了，她们所有的孤儿院里的孩子可能都出不去了……

小蔡老师敲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他的门还是没关坦荡荡的开着。

看着小蔡老师像预想一样进来了，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小蔡老师是为了小意那小姑娘来的吧，哭得哟可真招人心疼。”

院长做了这么多年的肮脏勾当不被发现，是个圆滑的老油条哪里是小蔡老师这种年轻义工能斗得过的。

他喧宾夺主先拿住主权，把小蔡老师想说的话噎了下去，她一时之间也不不知道说什么，站在原地点点头。

院长看到自己的效果达到了，指了指桌子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下来：“我还刚想找你说呢。”

她坐了下来：“院长，小意到底怎么了？”

他叹息了一声装作很苦恼的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递给她：“你看看这个吧。”

她接过表格细细的看，直到看到落款是关于秦意的收养书。

小蔡老师：“收养书？有人要收养秦意？”

院长装作愁闷的捏捏眉心：“我刚才让小意过来就是想问问小孩子的意愿，毕竟这里的孩子很多其实都是愿意被收养的，但是我们起码也要尊重孩子的想法吧，那小姑娘不同意，说着说着就哭了，给她的糖果还撒了一地，估计是舍不得你和孤儿院的孩子吧，说着什么这里就是她的家，不想去新的家，真是个招人疼的孩子。”

小蔡老师看到了桌角边散落的几块糖果，又看了眼申请表。

院长的说辞很完美，但她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院长又说：“有人收养她总比在孤儿院好过，以后上学也不会被人欺负，我知道小蔡老师和孩子们关系都挺好的，特别是秦意，所以为了孩子的未来我希望小蔡老师可以帮我劝劝。”

小蔡老师捏着表格然后放在桌子上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就出去了。

……

她回去的时候两个孩子都谁在了秦意的床上，下午五点的时候她就该下班了，想和秦意道别再离开，可是小秦意像是下午哭累了，一直到她要回家的时候还没有醒。

她站在孤儿院的大门口看着有些生锈的铁门心里怎么都有些不安，她隐隐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这种感觉在她回到家后越来越强烈。

吃晚饭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可是里面的人在演的东西她一点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