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宋雨眠便抽身离开了。

或许是她也觉得自己的这个举动好像有些像小说里的渣女，思考片刻又回头和他说道：

“我们晚上聊聊吧……把话都说开。”

说完这句宋雨眠就离开了。

她刚才收到了肖仲良发来的消息，应该是学校那边已经对接好了。而接下来，她需要去学生事务处把转学籍的事情给办妥。除此之外，她下午还有个家教工作，去辅导一个初中生英语。

等今天拿到结款，出国第一学期的学费就算是凑够了。

至于剩下几个学期的费用，宋雨眠都想好了：

她放学后多打几份工，怎么也能把学费给凑出来。再说音乐制作是她一直感兴趣的内容，她这些天也没闲着，自己已经开始预习。她想，自己是有那个自信去拿到全额奖学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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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得到宋雨眠承诺的沈听舟整个人安定了不少。在射箭训练时，注意力也集中了许多。这个变化，让一旁的林传清看得分明。

“你们俩和好了？”

“我们没事。”沈听舟依旧嘴硬。

但很明显，他的话没几个人信。

“你骗谁啊，你这些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们几个可是都看见了。”

“就是说，居然能把箭射到我的靶上，而且我跟你之间还隔了别人！”

任其他人怎么说，沈听舟就是要死了不松口。

“哎对了，没想到这个宋雨眠是真的有两下子……我小姑跟我说了，她水平还不错。本来是想死马当活马医，但她……”

潘敏达本想顺便夸上几句，却对上了沈听舟警告的眼神，“哦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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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沈听舟飞快地收拾好东西，便抱着包跑去了约定的地点。

两个人只是稍作寒暄，宋雨眠便直奔主题。

“这个决定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明白了。”

“你太好，而现在的我……”

宋雨眠说到这轻轻笑了一声，继续自嘲道：

“说的好听些，我这是有个性、特立独行。但是实际上你我都知道，我这是不求上进、是在混日子而已。”

“那我们可以一起进步啊！”沈听舟不明白谈恋爱和充实自己之间有什么内在关系，导致选了一就不能选二。

沈听舟还想说什么，宋雨眠却直接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还有各种文件摆在桌上。

他知道，宋雨眠是认定一个目标就不会半途而废的。他本以为自己也是她生命中的目标之一，但从目前来看，自己可能只是个意外。

“所以……这就是你这段时间，连轴转不停打工的原因是吧？”

沈听舟瞥了眼窗外。此时已经是年底，外面又飘起了雪花。

沈听舟觉得，自己心里也是这般哇凉哇凉的。

沈听舟知道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宋雨眠想要的，也在之前的闲聊中零星能拼凑出宋雨眠自己幻想的未来的模样。

他没有道理让宋雨眠陪着自己追梦，却折断了她自己飞翔的翅膀。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

“如果这是你的坚持……那我们至少该有个限定条件吧！”

“五年。”那时候我就毕业了，我回来找你。

半晌，宋雨眠说出了一个期限。并在心底补上后面半句。

“好，我等你。”

只有沈听舟自己知道，在这句故作轻松的回应背后，自己的心像是被剜掉一块，正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