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的太突然，瑾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生生地替姬天承了这一掌和元一上神的攻击。

“瑾瑶。”姬天大呼，紧紧地将被崆峒神印打成重伤的瑾瑶抱在怀里，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明明知道崆峒神印的威力连神仙都束手无策，为何还要替我承受这致命的一击？我不过就是一个辜负了你的人，哪里值得你付出生命来对待？”

“是啊，我就是这么傻，所以才会飞蛾扑火地对你念念不忘。”瑾瑶无奈地笑道：“真没想到，再次被你抱在怀里居然是今日这番场景。你知道吗？那日你跟我说你要娶夜魅的时候，我好想抱住你，告诉你我不要你娶她，我要你遵守诺言娶我，可是我没有，我就一直在想啊，倘若我当时那样无理取闹地挽留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娶夜魅，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对不起，瑾瑶，是我不好，我辜负了你。”

“好，我明白了。”瑾瑶直直地盯着姬天半晌，突然有些释然，笑道：“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但凡有一个人抽身而退，余下的便只是剩下那个人的一厢情愿，算不上爱情，更谈不上辜负。你不必介怀，我今日替你挨这一击也不过是给我所执念的过去一个交代，了断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从此你我一别两宽，婚丧嫁娶各不相干。日后，你也不必因我今日替你承了这一击而内疚。”

“瑾瑶。”众人齐呼着上前。

“仙子，上神……”瑾瑶强撑着一口气，对着身旁的元一上神和望月仙子央求道：“姬天也是受夜魅蛊惑，才会犯下如此天理不容的大错，如今……咳咳，如今他的妻子被压在望月岛下，也算是得了应有的惩罚，还望仙子和上神看在我帮忙镇压夜魅的份上，让我替他受了这死罪，放过他，也……也放过北魔。若有来生，瑾瑶……瑾瑶定当结草相报。”

“瑾瑶。”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过我的面前，径直飞到瑾瑶的身旁，从姬天的怀里夺过瑾瑶。

“明月，你来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大战前阻止你去劝说姬天，否则，你也不会……”

“不怪你，是我命中当有此一劫，只是……只是我不放心南魔族，我走后，还望……还望你能帮我打理好南魔族，保护好……保护好我的族人。”瑾瑶说完，眼皮不自觉地合上，我清晰地看到她原本还握着明月的手直直地垂落了下来，渐渐地现出原形，再渐渐地化为晶莹的白色碎片，随风消逝于天际。

“瑾瑶。”许是入戏太深，我也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瑾瑶……”姬天长啸一声站起，想要抓住那些白色碎片，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握着瑾瑶的沧月剑默默流泪，半晌方才抬头道：“瑾瑶，你放心，我说过要与你生死相随，便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上路。”

姬天说完，祭起沧月剑，刺向自己。

“不要。”我下意识地跑过去想要上前阻止：“姬天，你这个笨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瑾瑶是为了救你才慨然赴死的吗？你若是死了，瑾瑶岂不就白白牺牲了？”

可我刚跑了一阵，脚下一个跌空，整个人便醒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想要坐起，却发现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般，丝毫动弹不得，抬眼这才发现莫痕正站在我的旁边，运气将一个白色的晶体托起，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