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星耀层次，一共就用了八个月时间。”

即使是自己在讲，铠因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若是再除去迈入修炼门槛的大半个月时间，那就是七个月，七个月从普通人程度达到星耀，你敢相信吗？”

尼玛……

七个月？普通人七年也未必能达到他一半的程度。这样的修炼速度，他娘的还是人吗？

“真……真有这么变态的人？”

“换我我也不敢相信，但很遗憾，它就是事实。”

天焱苦笑一声，“从原本的普通人程度，到和我同等大境界，只用了区区一年，若非在达到星耀级别之后，他便像是遇到了瓶颈一样，再无寸进，我还真以为他不是人呢。”

那般恐怖的进度，换做是谁都会被吓一跳，简直就不是人了都。

“星耀之后，再无寸进？”

铠因又惊讶了一下，这又是哪一出？

“嗯。”

天焱点了点头，“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反正进入星耀级别之后，他就好像到了头，在那之后的两年内，他的修为再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提升。我原本打算在这两年里教他一些作战的经验技巧之类，可……可他却好像无师自通，表露出来的虽然于我略有不如，但……技巧，经验什么的，熟练的却实在让人惊讶。若非一路看着他成长起来，我还真以为他是一方武学大师呢。”

这……

铠因有些头疼，这些东西加起来，还真是让人有些无奈，天焱那个徒弟，怎么搞的像个怪物似的，怎么哪儿哪儿都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那后来，对你动手的人就是他了？”

天焱说他自己被他徒弟所害，看起来就是这个“变态”了？

“嗯。”

天焱淡淡的点了点头，“一次我与仇人打了一架，我赢了，但受了点伤，回去休养的时候，他给了我一杯毒酒，限制了我一部分力量，然后又搞偷袭，我一时不察，就被他得逞了。”

前面说了一大推，到最关键的地方反而只是寥寥几句，铠因本想问的详细一些，但看到天焱茫然望着天空的样子，想了想，铠因还是忍住了。

那段回忆……

对他来说应该也是痛苦的吧，莫揭人伤疤，铠因这点儿自觉还是有的。

“所以从一开始遇到你的时候，我是没有打算过再收徒的。”

过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天焱似乎情绪平定了一些，又笑着说道，“而且那个时候的我，满心想着复仇，你天赋不错，而年龄又小，我本想着夺取你的身体，利用你的身体加上我的灵魂，重新修炼成为一方强者，好找我那徒弟报仇。却不曾想，你小小年纪，却有那般坚韧的心智，好几次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儿我就可以得手了，但最后还是被你扳了回去，实在是让老夫有些无奈。”

“你被人弄死，想着报仇倒是没错，换我我可能比你更过分，但也许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只能为自己说话。”

铠因笑了笑，“母亲的死，虽然说跟你有点儿关系，但……也许勉强算是死过一次吧，我也看开了，你帮过我不少，不管是你说的原阳之火的胁迫也好，还是你自愿也罢，我铠因恩怨分明。便算是恩过抵消。何况，两年之后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活着，跟你之间的仇怨……就暂时算了吧。”

“那我还得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喽？”

“随你便吧。”

铠因耸了耸肩，“不过，你那徒弟真的还活着吗？”

“嗯。”

天焱点了点头，“虽然现在我没办法找到他，但我可以确定，他一定活着，而且力量层次应该就处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

“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我当时就是星耀巅峰层次。”

天焱说道，“而他设计害我，谋取的，便是我的力量。”

“原来如此，力量吗？”

半夺舍吗？只不过对象不是躯壳，而是力量。只是以天焱徒弟星耀级别的实力，如果再夺取天焱星耀巅峰的力量，加起来……只怕能超越永恒王者吧，毕竟天焱与永恒王者也只差临门一脚，就算力量的吸收率达不到百分之百，只收取一半，也足以踏入星耀巅峰，何况又过了这么多年，铠因不相信那个人会没有别的动作。而星耀巅峰层次的强者，千年时光……如果没有意外，的确是可以活到现在的。

“可是如今已知的人当中，三大圣殿的殿主，水蓝月，后羿，帝师，处在这个世界的力量顶端，除此之外，就只剩一个东皇太一，你那个徒弟……为何听不到他的传闻？”

既然是处在力量顶端，为何不闻其名？难道那人就如此低调，避世不出不成？一心只求力量突破，而不问世事？

“老夫也很奇怪。”

天焱皱了皱眉头，“以我那徒弟的心性，虽不说爱争强好胜，可也断然不是清心寡欲之辈，不出名也就罢了，但世间无他一点消息……这也的确太不正常了。”

“那你说……”

铠因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你说会不会，你那徒弟就在这四个人之间？只是改头换面，换了一个称谓？所以你才不知道？”

“这……”

天焱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应该不太可能，长安城帝师力量路数老夫暂且不知，但他力量浑厚，我那徒弟却偏向于法师一脉，从根本上他们就不一样。那烈日圣殿殿主后羿，我没见过他，但听闻他倒是火系之人，可却专攻于箭术，我那徒弟却对箭术几乎一窍不通。也不可能，至于水蓝月……她是一介女流，自然不成。而东皇太一的话……”

天焱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他的路数我摸不透，与我那徒儿的招数也不相同，应该也不是，也许，他此刻真的正藏身于某处，静等突破最后一步吧。毕竟曾经的他对力量是那般的痴迷，为了掌控绝对的力量，就算真的不谙世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力量，痴迷？”

铠因笑了笑，“他还想突破到永恒王者不成？”

“也许吧。”

天焱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这个世界目前为止，根本不可能有人达到那一步。”

那个来自于外界的超级强者所放下的话，这个世界……

是神弃之地……

“嗯？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