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位神语，枝顶鹰。获得大范围的自然化视野。”

维德佛尔是一只栖息在“和平顶枝”的鹰，它位于世界与生命之树的顶端，俯视北欧神话世界的三层九界。

——《神语与传说生物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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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武装，和南部芒斯特军队，还有少量东部伦斯特王国的盟军，我看到了芒斯特王的沙脊王徽旗和伦斯特的苜蓿王徽旗。”

“单鹰眼”奥利弗重新将黑色眼罩拉下来，遮住空洞的右眼眼眶。他很厌烦将烂成木瘤一般的蜷曲右眼暴露在外，如果不是为了发动神语，他绝不会这样做。

迈特·康身为西部康诺特王国的国王，康族军的统帅，穿上了护铠和细细的鳞甲联结编织而成的混合甲，双肩刻有昂首的凯尔特太阳魔龙，龙首喷吐毒火；胸甲正面是康诺特的王徽，古代女王梅芙双手触碰两头神牛。

迈特·康的声音经半覆盖的鳞片头盔传出，带有金属的沉闷声音：“维京的突袭者，我没有见到你的属下跑来汇报侦察状况。”

这位康族王的话引起了一队维京战士的哄然大笑，“单鹰眼”奥利弗拿战斧尾端“蹬蹬”敲击地面，示意安静。

奥利弗以仅有的左眼紧盯迈特·康：“我的右眼只剩一小块烂肉了，却能比某些健全的双眼看得更远。”

迈特·康偏头，头盔转过一个角度：“无声无息的神语？你瞒过了敌人，却也瞒着你的盟友。”

“呵呵，康族王不信任我。”奥利弗嘴角上噘，一副轻视和不屑的样子，“满是平原的绿岛上没有过高的山峰，看来也限制住了国王的视野。只在一个小岛上称王，你不感到无趣吗？”

“领地还只有小岛的五分之一！”后面的维京头盔攒动，说这些刺激盟友的话，“任意一个首领的土地都比他大出好几倍，哈哈！”

布兰森·康一脸冷漠：“拿十倍的冻土换绿岛的翡翠之原，你都找不到门路。”

“我们不需要交换的门路，我们只用抢的，小瘦子！”

布兰森目光一寒，手中翻动出一束跃动的火苗。

“布兰森。”迈特·康语气平淡，“我这样教过你吗？”

火苗被布兰森用力径直掐灭，溃散的火光烧到了布兰森的手指，留下几处红痕。

“单鹰眼”奥利弗作为突袭者的首领之一，不介意将自己如何作为整个海盗大军眼睛刺探敌情讲述给他这个现今的盟友。

“康诺特王想看看我们突袭者首领的手段，约丹，阿克塞，放开你们对神语的伪装，让康族王瞧一瞧。”

话音刚落，维京海盗们便置身于一个晕光闪耀的浮空领域，虚幻的领域中央，一个威严赫赫的座椅矗立。

维京海盗阿克塞是个瘦高个，在以脂肪御寒、以肌肉展示力量的维京海盗中是个异类，他冷冰冰地道：“【了望之座】，第11位神语，身形范围内提升感知。”

“‘希利德斯凯拉夫’。”约丹裂开大嘴说了句冰蚀位面的古代语言，“主神奥丁与神后弗丽嘉的了望之座，‘多病的’阿克塞蒙奥丁大神的眷顾，拥有代替主神洞察各族举动的能力。而在阿克塞的了望之座范围中，我的神语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约丹双臂上举，他的头顶响起一声鸦鸣，一只魔力凝成的半透明灰鸦停留在他的头上，爪子抓在他蓬乱的棕黑头发之间。

“第12位神语，探秘鸦，奥丁大神肩上站立两只探秘鸦，‘胡基’、‘穆宁’。”

“思想之鸦与记忆之鸦。”布兰森失神地自语。

迈特·康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你知晓这种神语？”

“在学院学习时...看过这种神语的资料，因为是低阶神语，所以没有太在意...”

“探秘鸦自身具有神性隐身，它的自然化视野能同时反馈给我。”约丹不怀好意盯住迈特·康，“昨晚你与臣将们分配大麦和燕麦，匀出了我们应有的一份给了你的一个部下。那时候你没有发现你头上悬停的探秘鸦吧。”

迈特·康眼神短暂地一紧，他若无其事地说：“食料会分配给你们，监视的事情我不希望再遇到。”

“你留着那些马料自己吃吧。”约丹低沉道，“有神鹿达因之王在，我们永远不缺粮食。”

“单鹰眼”奥利弗再将他的眼罩拉开，眼眶之中一团绿莹莹的光芒四散，远处敌军的上方，天空骤然间变成了绿色，旋即恢复正常。

“别忧虑，只有借助了望之座，你们才能看到那团绿色的光幕，那【枝顶鹰】的侦察范围，敌人看不到。”奥利弗眼眶中绿光跳动，“我这次看到了有趣的一幕。两万人的部队，有五六千名弓箭手。他们的弓很长，和一个成年人一样高。”

迈特·康淡然说：“长弓部队，五六千人。莫氏王是在专门针对你们。狂战士们可以轻易砍掉近在咫尺敌人的脑袋，却碰不到步行骑士与李德骑士保护下的远程兵士。”

奥利弗舔舔嘴唇：“我的兄弟们要挨不少针刺了，很多人会忍住疼痛和流血为我赢得这次战斗的胜利，却会在战后死于伤口流脓发炎和失血。”

“我为你们解决这些长弓手。”迈特·康的语气像是路前有杂草，需要用手拨开。

维京头目奥利弗露出一个带有蔑视意味的笑，不屑的气从牙缝间喷出：“别作虚假的保证，约丹的探秘鸦在你的帐篷上停了一夜，他能叫出你的每个从军神语者的名字。”

“我再说一次，这种监视，不能再有。”迈特·康现在相信这三个士师级别的维京头目联合在一起，为什么会被称作“海盗的锐目”了，但这双锐目对准他时，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迈特·康吩咐布兰森：“去请求以奥斯大人动用他的神语，现在是他每日祭祀农神布瑞斯和战争女神莫瑞甘的时候，他应该在后军。”

“五六千名弓箭手？在两万人严正以待的时候，靠一个人解决掉？”奥利弗想不出什么实际的措施，“圣者也很难做到，除非他的神语是高位阶的神性、规则或毁灭效果。”

“以奥斯大人是圣德鲁伊，但他的神语只是低位阶。”迈特·康斜睨三位维京头目，“冰蚀位面常年与冰为伴，你们可以在暴风雪中作战，想必也能适应接下来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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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和哨声旅店。

店老板博文起初难以理解“被附身”的说法，不过他确实感觉一眨眼之间，少了一个多小时，没有留下任何记忆，他毛骨悚然之余也意识到了他自己可能真的被什么东西夺取过身体。

惊惧之下，连给夏克递东西的手都是颤巍巍的。

夏克握住店老板博文的手，示意他镇静一下，安稳心神。之后他展开一封其他秘队写给他的信件副本，信封上写的名字是“路易·N·达德里”。

没等他看向第一行字，帕特惊呼出声：“居然下雨了！”

“下雨了？这么不凑巧，还想马上启程的。”夏克的目光越过窗户，他脸色一变。

麦克库尔难以置信的声音同时响起：“我活过了生命的一半，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暴雨......恐怕伸出手去都会被雨和雾遮挡无影。刚刚开春，这暴雨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