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阿萨神族主神，天空、精神、智慧与胜利之神，贵族与英雄的保护神。

他坐在‘了望之座’希利德斯凯拉夫之上，与神后弗丽嘉洞察各族举动。

他肩上站着两只探秘鸦，胡基、穆宁（思想、记忆），在与诸神宴饮时，奥丁常常倾听两只探秘鸦的汇报，思考如何治理神域阿瑟加德和中庭世界。”

——《诸位面简史·冰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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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达德里率领得胜归来的秘队成员，一把推开沉重的橡木厅门，河口郡利默里克的高级守军将领都在这个石造大厅内，看到路易等人进来，他们的目光瞬间聚到路易身上。

“我听一个传令官说，你们要弃城。”路易压着生气的情绪，“我们刚刚杀掉了三分之一的战地教团，让维京和康诺特联军栽了个跟头，你们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为什么要先放弃这座守备城。”

利默里克伯爵加尔文坐在首座，面无表情：“粮食和草料被烧了。”

“被烧了？”路易经常执行与战争有关的任务，明白粮草后勤对一场战争的重要性，“刚刚？”

加尔文的侍从简要说明：“为了粮食和草料的安全，伯爵分了三个大仓，两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外掩埋在地穴中此外还有十六个小仓，分散在城中和藏在野外。太密风险高，太散会影响调度，加尔文伯爵请教了芒斯特王的首席顾问，才做出了这种分配。”

路易点点头，常规的粮草补给线，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被烧了哪个？野外的？”

“全部。”

“什么！”路易脸色一变。

加尔文伯爵语气沉重：“大小储仓，一个长线运输队，全部被烧掉了。”

敌人能精准烧掉全部的粮草，已经不是寻常的侦察能做到的了。

“阿穆。”路易招呼留守的秘队成员。

阿穆清清嗓子：“付立的神语【百眼-阿耳戈斯】和反真视法阵一直在起作用，除非是圣者降临，否则叛教德鲁伊和法师几乎不可能查到了我们所有后勤分布而不惊动付立。”

“统帅大人，你们之间出叛徒了。”路易马上猜测道。

加尔文却很笃定地摇头：“芒斯特人不会背叛家园而投靠维京海盗，维京的蛮子还不知道间谍这个单词怎么拼写。”

路易不想和他争辩，又问：“只能弃城了吗？现在离开，平民走不快，被维京海盗追上怎么办？”

“维京海盗需要守备城来立稳脚跟，康诺特贪图河口之郡也不是一两天了，他们的第一目标是城而不是人。况且，等他们围住利默里克城，离开与否就不是由我们决定了。”

“我要和其他秘队领导者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路易退出石造大厅，阿穆紧跟在他身后低声说：“城中神语者数量不足，潜入进来的是康诺特的夺牛兄弟会和叛教德鲁伊，他们用了燃烧类的药剂，一般军士无法扑灭。”

神语者自然是被路易带出城了，路易脸色一寒。

“还有城外那个地穴中的大仓，是唯一一个用普通的明火烧掉的仓储。”阿穆继续说，“敌人甚至知道我们将机动的骑兵派出去了，无法及时支援远处的大仓，才做出这样明目张胆的行径。”

路易得胜的心情消失得一干二净。对方对粮草分布、他们的出击了如指掌，这一次分明是被他们戏耍了。

而由于路易不顾加尔文伯爵的劝阻，率李德骑士和大量秘队离开利默里克城，没有了唯一的机动轻装部队和起威慑作用的神语者，粮草的损失才更加惨重。

路易上下牙齿交错磨了几下，最后不甘地说：“加尔文伯爵是对的。”

“其实...”阿穆不确定道，“仅从神语的角度而言，冰蚀位面的海盗们在侦察情报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那些狂战士？侦察？”

“不是狂战士。”阿穆拿出一块天青石石板，这是他的第3位神语召唤的卢卡班达写下的珍物，“第9、11、12位神语，枝顶鹰来自原来栖息在和平顶枝莱拉德上面的神鹰后裔，了望之座和探秘鸦从主神奥丁处获取。三个都是极其低阶的神语，但是探知效果无可匹敌，了望之座甚至会赋予另外两种神语以神性。”

“你猜测是这些神语在搞鬼？我没有想过注意冰蚀位面的低阶神语...”

阿穆说：“我只是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出发之前，耐基尔教授在牛头公园嘱咐，一定要熟知与凯尔特和北欧斯堪的纳维亚相关的神语，你没有背下来？”

“低阶神语...”路易露出苦笑，“我从后向前背诵的，从第433位【诸神的黄昏】、第420位【断钢】、第418位【闪烁之座】开始背，到了最前面两页...没在意。”

阿穆叹气：“如果不是神语‘卢卡班达的天青石板’时刻提醒我，我恐怕也会疏漏那些神语。以后多注意吧。”

“以后？”路易目光投向维京大军的方向，“我们去凯里郡的首府特拉利，和维京的主力对决，这次不会再失利了！”

......

城外，民众不断从城中涌出来，拖着小孩子背扛被褥和存粮，浩浩荡荡将铺得密密麻麻。

吟游诗人尤瑟纳眼疾手快，在流窜的人群中抓住一位吟游诗人同行，细问之下，他们找到了一个利默里克守城的神语者将领。

“城中有没有一位叫姜曦雅的秘队神语者？她应该还带着一个金发女孩。还有路易·达德里，一个混血的英王国伯爵。”

将领将情况告知，姜曦雅和雪莉尔没有来利默里克，那位写信的学长路易倒是在这里，还是秘队领袖之一。

斟酌再三，夏克又征求栋恩意见。三座边境主城，基拉卢被攻克，利默里克被放弃，只有航者之郡凯里的特拉利尚在芒斯特王手中，而且主力都聚集在这座城中。

夏克要找的姜曦雅、栋恩要找的至高国王和格兰妮公主不会再往失陷的地区跑。

“芒斯特的芬尼亚骑士团分团在莱恩湖附近，与特拉利隔相呼应。”麦克库尔一句话表达了他的意图。

帕特听到“莱恩湖”，眼睛骤然一亮，低低道：“我的家云杉镇就在莱恩湖附近。”

夏克和栋恩对视，决定继续西进：“莱恩湖，召集芬尼亚骑士后，再去特拉利。”

马匹疲敝，但几人不得不毫不间歇地赶路，在隔一天后的曦光初照中，夏克一行到达莱恩湖畔的云杉镇。

“这里距离芬尼亚分团的驻地只有十几公里。”栋恩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直线。

帕特已经在四处张望，身体一下一下向前探出，再坐回马鞍时让马儿不满地发出长声嘶鸣。

“帕特，你在云杉镇修正一下吧，见见熟人和长辈。替我向雷骑士和陈筱筱问好。”

帕特就在等这句话，径直跳下马向一处房舍奔去。

“我们去芬尼亚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