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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诶，不是说，在死之前，人一般会回想起很多东西吗？为毛我啥都没有。脑子里就是空空的？

感觉腰上被什么东西撞到了，疼。

全场的人都惊得一动不动了。

我为什么会挡得住这一击？不是应该被插得血流满地才对嘛？

等等，我没有想死的意思啊！

总之。剑没有刺入我的腰，反而弾了回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咦？”那个刺我的人好奇地看着我，“这样也没死啊？那就再来几下吧。”

我立马提剑还击，但还是被桶了一下，但他的剑依然是被我弾了回去。

我又开外挂了？

“咳……咳……”一阵咳嗽声在我耳边回荡着。虚无缥缈，感觉就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

“怎么回事？”墨痕惊讶地四周望着。

“徒弟，还记得老夫吗……”又是这种声音，让人感觉神秘莫测。

“徒弟？”我不解地说。

但是，这个语气，好像很熟悉啊。

“是啊，怎么。太久没见，忘记了啊？”天上突然降下来一个身影。

老头。而且又是长长的道袍……

“你是……谁啊？”我看着这个身影，刚好降落在刚刚我撞到的那棵树上。

“哎哟，徒弟快救救我！”老头挣扎着，衣服被树枝扯掉了一些，“卡到蛋了！”

尼玛，这么不靠谱的老头，估计没人会拜他为师吧？

“好歹我也救你一命了啊。”老头喊着。

哦……原来是这家伙干的啊……

那可能在酒店吃饭那次也是他干的吧。

我把老头从树上拎下来：“说吧，跟踪我干嘛？”

“老夫只是难得下界而已，顺便来看看你这个徒弟罢了。”

“谁是你徒弟了？”我插着腰，“我的师傅是疯老……”

“那这样呢？”老头打断我的话。

卧槽，怎么分分钟变脸啊？

前一秒还是老头的，现在怎么变成疯老头了？

好吧，其实也没差多少。就多了个“疯”字……

“好吧……”我叹了口气，“那之前疯老头都是你扮的？”

“什么叫都是我扮的，就是我好吗？”疯老头气急败坏地说，“只不过在人间我是用这个样子而已。”

“前辈，你……为什么要站在他们那边？”墨痕突然开口，我才意识到他原来还在这儿……

“因为这是我徒弟啊！”疯老头说道，“你也见识过他的厉害了吧？”

“可是……那儿可是有妖王穆千雪啊，你怎么能这样助纣为虐？”墨痕冷冷地说道。

“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徒弟而已。”疯老头说着，“如果你想伤害他的话，就必须先踏过我的身体！”

“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徒弟啊……”我满脸黑线地指了指章晓东。

“总之就是别想伤害他们。”疯老头用双臂把我们挡在后面。

“章晓东，你怎么看？”我看向了他。

“就是这个样咯……”他无奈地摊了摊手，“能改就是个奇迹了。”

“那抱歉了前辈，我今天必须要抓捕到她！”墨痕说道，“一起上吧。”

“这样能行吗？”我弱弱地问一句。

“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吗？”穆千雪缓缓开口道。

“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叫他疯老头。”

“为什么？”我挠了挠头。

只见一下子，一棵藤蔓瞬间从地里冒了出来，直接把我的剑给缠上了。

“就是因为他打起来疯。”穆千雪面无表情，“有的时候连自己人都打。”

“好吧记起来了。”我用岩之火，把缠在剑上的藤蔓都烧断了。

不过疯自然是有疯的好处，只要我们远离一点，他的攻击立马就成aoe形式了，看到谁就打谁，完全不留情。

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小心！”穆千雪突然喊道。

什么啊，疯老头明明这么厉害，还用得着小心？

不过，只听见我背后“duang~”的一声，背后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原来是有人在背后偷袭我！

“靠！”我怒吼了一声，立马握剑转身，直接用岩之火，毫不留情地把他烧成灰。

“没事吧？”穆千雪摸着我的背，柔声说道。

“只是有点疼而已……”我摸了摸自己的背，顺带摸了摸她的手，“咦？没流血吗？”

“是啊。”白雪也摸了摸。

“虽然说没流血，问题是……”我尴尬地说着，“这么一直摸，也很疼啊。”

“应该是内伤吧，我帮你治疗一下。”穆千雪又把手放到了伤上面。

我刚疼得想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大叫一声，后背就感觉没那么疼了，反而是舒服得让人差点瘫软在地上。

“没问题了吧？”穆千雪问。

“其实……这也就一点点的伤，休息几天就好了。”我不好意思地回答，“对了，那个人就这么死了？”

“是啊……好像也不是……”穆千雪说着，“天界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死’，当他们死的时候，精神体会直接出窍，然后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精神体不受攻击，就能再长出躯体来。”

“卧槽这么阴险？”我当时就特么想掀桌了，“那不是永远都别想杀死他们的人了？”系亩共圾。

“那倒不会，”穆千雪接着说，“因为往往这种精神体是非常容易发现的，只要你一闭上眼睛感受都容易找到，移动速度就是正常的走路速度，只要受到攻击，就非常容易消亡，而且，恢复原来的身躯，往往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有辅助、本身修为比较高的话，最快也得半年。”

听到这么一番话，我闭上眼睛，果然，很快就在不远的地方就找到了那个精神体了。

“那我如果把他赶尽杀绝，天界的人是不是很快就要来复仇了？”我问。

“其实你这样，就已经拉到仇恨了……”白雪在一旁叹了口气，“多留一个活的也没用，该来的迟早会来。”

“算了放他走吧。”我摇了摇头。

疯老头那儿打得昏天黑地的，我也算是看到他这疯狂的一面了----简直和深井冰院里逃出来的病人没有太大的差别。完全就是见到谁就扑到他身上一顿胖揍，不论男女，跟个猴子似的。

我忍住不笑。

好像也有很多人“死”了，但精神体依然在，疯老头也没有下狠手把他们都抹杀。

“总算是解决了。”望着满地的尸体，疯老头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徒弟，话说怎么没看见你用老夫送你的狼牙棒啊？”

“因为我有更好的啊。”我举了举手中的剑。

“擦，那可是劳资好不容易从天庭的武器库里求到的！”疯老头生气地说道，“怎么能不用呢？”

“你就省省吧，师傅……”章晓东扶着额头，“那是你偷来的。”

卧槽，天庭？

“哦？”穆千雪有些兴趣地看着疯老头，“就是那次李天带回去的那个狼牙棒？”

“怎么了？”疯老头见大家好像都在鄙视他，有些心虚。

“噗……”穆千雪笑喷了，“天庭里的武器大部分都没有进行炼化或者注入气，所以你才这么容易偷来。”

“纳尼？”吓得疯老头都说日语了。

“你混天庭这么多年，连这都不懂？”穆千雪笑着看疯老头，不过随后叹了口气，“唉算了，李天现在有比较好的武器了，就不用麻烦你了。”

“你这样不能表达师傅的那种心意你知道吗？”疯老头晃着我的肩膀，有点晕。

“就那种大家伙，我还真心用不惯……”我满脸黑线。

“对了，好歹我今天也救了你一次，你总得犒劳我点什么吧？”疯老头贱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