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九当年突然从医院消失，时隔六年，蒋岁没想到他们还能坐到一起。

“你……这些年怎么样？”蒋岁问慕炎九。

语气很轻，多少藏有犹豫，但说出来莫名的就很沉重。

慕炎九像没听懂一样：“什么怎么样？”

蒋岁知道他的意思，没有再继续问，而是低声说了一句：“这样也挺好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慕炎九看着墙上挂着那幅画，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

“蒋岁你什么审美啊？这幅画也太丑了吧。”

“丑关你什么事？碍着你眼了吗？”

“实在太丑了，碍眼。”

“那你以后少受点伤，少来这里就不会看到了……”

慕炎九在看不到的地方，身体一直绷紧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也以为他这一辈子也不会踏进跟以前有任何相关的地方。

蒋岁问他：“既然回来了？要去看看他们吗？”

蒋岁知道慕炎九会不喜欢自己问他这些，但是他不甘心，慕炎九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满身荣耀，一身荣光。

慕炎九沉默，但蒋岁已经知道答案了。

一时间无话，办公室的氛围变得沉寂。

这时候恰好温淼做完检查回来了，打破了这个氛围。

蒋岁在看着温淼检查拍出来的片，温淼和慕炎九对视了一眼，慕炎九拍了拍她的手。

温淼摇头示意她没事。

蒋岁看完温淼的脚腕拍片之后，问温淼：“你脚腕没有受这个伤之前，也有出现过这个惯性扭伤是吗？”

温淼：“嗯，有几次是练舞的时候扭伤了。”

蒋岁回了一句：“嗯，你在韧带的磨损程度已经可以看得出来了。”

慕炎九看着蒋岁，“所以怎么样？你行不行？”

蒋岁听到这整个人炸了，“嘿，慕炎九你质疑我的能力？你忘了我是怎么将你从鬼门关拖回……你踢我干嘛？”

慕炎九直直地看着蒋岁，面无表情的，但眼神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温淼听着奇怪：“嗯？什么鬼门关？”

蒋·受威胁·岁：“咳咳咳，没事，开玩笑的。”

慕炎九：“可以就定时间吧，尽快。”

蒋岁：你以为定个手术时间跟你约个时间吃饭一样简单呢？！

……

约吃饭是挺简单的。

温淼说请蒋岁吃一顿饭，刚好蒋岁中午休息时间到了，他们就一起到外面吃饭。

去离最近的一个饭馆，蒋岁已经是老熟人了，一进门服务员就上来问了：“蒋先生几位？”

蒋岁回服务员：“三位，要一个包厢。”

“好的，这边请。”

温淼让他们点菜，自己去一趟洗手间。

慕炎九翻动菜单，在上面勾选温淼喜欢吃的，头也不抬，突然来了一句：“别跟温淼提那些事。”

蒋岁回答得很爽脆：“好啊。”

温淼很快就回来了，在慕炎九旁边坐下：“你们点好了吗？”

慕炎九往温淼杯里倒了一杯茶，“嗯。”

正好温淼也渴了，端起茶喝了一口，喝完之后，她忍不住就问出了她从刚刚就好奇想知道的问题：“你们认识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