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守卫。

温淼将手往后伸轻轻搭在慕炎九的手背上，拍了拍。

慕炎九弯下腰，凑近，“嗯？”

温淼收回看着门口守卫的视线，侧头问慕炎九，“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慕炎九没想到温淼回这样问，愣了一下，却没瞒着，嗯了一声。

温淼没有再说什么，回去的一路一直沉默着。

今天蒋岁跟她讲的那些话，她想了很久。

她不知道慕炎九的前半生有过怎么样的经历，光听听蒋岁的只言片语，她就心疼得不行。

直到躺床上准备睡觉了，温淼心情低落的模样。

慕炎九忍了一晚，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是不是蒋岁跟你说了什么？嗯？”

温淼摇头，“没有。”

慕炎九叹气，看来是说了。摸了摸她的脸颊，“别听他胡说八道。”低头蹭着她的的鼻尖，“好不好？”

温淼嗯了一声，默了默，她直勾勾地看着慕炎九，对他说：“我想知道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我想要了解更多的你……”

“如果你可以的话，慢慢的，一点点讲给我听可以吗？”

“可以吗？九哥。”

她好久没叫自己九哥了。慕炎九想。

她明明很想知道，她明明可以很任性地追问他的，但是她没有。

慕炎九喜欢她骄纵地要求自己的时候，也心疼她小心翼翼地问自己可不可以的时候。

慕炎九久久未出声，她抿了抿唇，失落地道：“如果不可以……”就算了。

慕炎九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很低，像被什么给堵住了。“嗯，好。”

“等你出院了，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好吗？”

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像皮肉下包裹的钉，迟早要拔出来的。

温淼眼里的泪光一闪而过，她抱住了慕炎九的脖子，咬住了慕炎九的唇。

……

慕炎九在温淼的病床边安置了一张折叠床，他这些天都休息在上面。

病房的大灯都关了，留了一盏小小的，微亮。

他们躺在各自的床上，隔着一米，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彼此。

温淼将脸往被子里面埋了埋，对慕炎九道：“晚安。”

慕炎九回她，“晚安。”

可十分钟之后，温淼小声地：“慕炎九。”

“慕炎九。”

“慕炎九。”

慕炎九没有动，手背搭在眼睛上，传来了他的声音，“嗯。”

温淼又喊了，“慕炎九。”

慕炎九还是没动，不知道温淼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说。”

“我睡不着，你上来陪我睡。”温淼语气平平，说出了惊人的话。

慕炎九不淡定了，他翻过身，看着温淼没有出声。

温淼催促，“快点。”

慕炎九无奈，“我在这也是陪你。”

温淼撒着娇道：“我不要，我想抱着你睡。”

慕炎九：“……”所以，这是他喜欢她骄纵的模样？

“快点啦。”

温淼一直在催，一点都不矜持。之前在追着慕炎九的时候，再怎么大胆也要矜持着自己。

慕炎九立场在她面前坚定不了，没一会就败下阵来了。

温淼翘着脚很麻溜地挪开身体，给慕炎九留出一半床。

拍着床，“快点快点。”

慕炎九无奈，“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害臊？”

慕炎九躺了上来，温淼滚进他怀里，哼哼唧唧地说：“可是我是你的小姑娘呀。”

慕炎九的心就像是被她拿捏在手里一样，失去了自由。

慕炎九低头吻住了她，让她乖乖的。

床不大，两个人还是有点挤。

但在气温下降的夜晚却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