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各怀鬼胎

“既然公明哥哥如此慷慨，我秦枫又岂是那种贪得无厌、不知进退之人呢？”秦枫拱手作揖道：“那么我们条件谈成，暂时退兵梁山，为哥哥做嫁衣。请哥哥一定要保住卢员外和樊瑞兄弟的性命。”

宋江也说道：“这个请秦庄主放心，同时这个协定也是机密的，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否则消息泄露出去了，你我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吴用说道：“若是消息走漏，朝廷肯定不会容纳我们。那么清风寨的弟兄只能找梁山的兄弟讨说法，最终两败俱伤，我想这也不是秦庄主想看到的结果吧？”

“这些事情我何尝不知？”秦枫嘴角一歪道：“若是天下好汉知道我和你达成这样的协定，对我秦枫个人的信誉同样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以仁义着称的我绝对不会自毁长城，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们立刻派兄弟将粮饷辎重运走，然后佯装败退。我们装模作样掩杀一阵，在梁中书那里装模作样一番，然后各自撤兵、各取所需。”宋江拱手作揖，表情非常兴奋。

秦枫同样恭敬回礼，表达对此次合作的郑重其事。

前队改为后队，秦枫收了五十万贯钱财和十五万石粮草，立刻领兵撤退。还故意把队伍打乱打散，做出被宋江部队冲乱的感觉。

“咦，刚才不是秦枫追着宋江打吗，怎么现在反过来宋江到占据上风，杀得秦枫丢盔弃甲的？”梁中书在城楼上看得云里雾里。

兵马副指挥使闻达仔细看了看说道：“梁山军队战斗力不低，刚才在战阵上将索超的队伍冲得稀里哗啦，并且把索超也生擒活捉。我们原本以为大名府就此会再次遭到危机，不曾想宋江竟然反败为胜，把秦枫赶了回来，简直是让人喜出望外。”

梁中书叹了口气说道：“唉，刚才都怪我。叫索超去抢什么功劳，咱们根本不是秦枫的对手，出去就全军覆没。幸好宋江还算有两下子，把秦枫追得是风声鹤唳，否则我们可真的要成为阶下囚了。”

李成在旁边说道：“现在大局已定，秦枫仓皇败退，我们是不是出城协助冲杀一阵，帮宋江一把呢？”

“还冲个屁，索超和我三千精兵都没了，难道你也想步他的后尘吗？”梁中书脸色阴沉，低声喃喃道：“那宋江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招安，相通过我的路子接近蔡相、接近朝廷。我们不妨给他这个机会，将来他接受招安了，大名府有什么危险也有个请求援兵的地方。不过这场战役的战果当然是我梁某人的，他宋江若是识相，不用我说也会拱手送上战功。若是装疯卖傻的话，他就是和秦枫一样的反贼。”

“大人英明，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闻达和李成同时一鞠到地，表现出心悦诚服的模样。

追赶了秦枫数十里地，宋江估摸着这场戏也差不多了，便领兵缓缓而回。在他看来这场胜利已经足够帮助他回归朝廷，梁中书肯定会帮助他接受招安，自己多年的溯源即将达成，竟然忍不住痛哭流涕。

“哥哥，你怎么哭了？难道是因为没有全歼秦枫军队的缘故吗？”霹雳火秦明当然不知道宋江与秦枫之间的秘密协议，还以为是军队真的威力无穷，将秦枫的梁山军队赶得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吴用当然明白宋江的心意，他劝说秦明回归本阵，然后低声说道：“公明哥哥，多年的夙愿今日终于踏出了最为扎实的第一步，你的心情我当然理解，不过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你千万保重身体，不要因为情绪激动而伤了身子。同时我们要有心里准备，就算接受了招安，朝廷那帮鹰犬也不一定会给我们好果子吃。咱们要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将朝堂那帮乌合之众全部扫清，还大宋江山一个风气气正的天下。”

宋江叹了一口气道：“的确，自从我杀了阎婆惜落草清风寨之后，大张旗鼓地招募天下好汉，现在山寨之中也有好汉几十、兵马几万，算得上是有一定成就。但这点人马维持当地治安没有问题，可想要为天下百姓扫除战乱，还他们一个清平世界却根本不可能。”

“现在接受招安只不过是我们伟大计划的第一步，今后我们要更加努力，为朝廷办事，扫除天下的叛党，包括秦枫在内。同时对内也要将高俅、蔡京这帮恶徒铲除，让朝堂风清气正，重新焕发太祖时候的光芒。这个目标是任重道远，你我一定要忍辱负重，不断努力上进，才能完成呀！”

吴用点点头，却忧虑地沉默不语。宋江的理想太过空泛，朝廷到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只怕这些愿望一个都不能达成，只怕朝廷会辜负清风寨兄弟们的满腔热血。

缓缓进入大名府，梁中书亲自在城门口迎接。他拉着宋江的袖口便往府邸里走，便走便热情地说道：“宋公明呀我的亲兄弟，这次全靠你为大名府解围，不然的话我们这里肯定是生灵涂炭、百姓遭殃呀！”

“哪里的话，能够击败秦枫，全靠中书大人在后面相助，不但派出索超将军协助，还在城楼上箭阵齐放，成为我们坚强的后盾。”宋江拱手搭礼，表现得极为谦卑。此前他和吴用商议妥当，这次的功劳要扩大化，然后全部送给梁中书，以此换取他的奏折，好接受朝廷的招安。

梁中书长叹一口气道：“宋公明兄弟呀，不瞒你说，我的正印先锋索超兄弟已经被秦枫生擒，三千精兵全军覆没。大名府元气大伤，只怕短时间很难恢复昔日的光辉呀！”

宋江连忙恭恭敬敬地一鞠到地，然后谦恭地说道：“大名府此次对抗梁山贼寇，可谓是劳苦功高，因此损失的人财物的确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不过如果朝廷嘉奖大名府，为北京城补充钱粮兵马的话，是不是可以恢复得快一些呢？”

“此话怎讲？”一听到封赏，梁中书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