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破关

五尊红衣大炮瞄准壶关，将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关轰得粉碎，也令守将山士奇惊慌失措。要知道这壶关自唐朝修建以来，历经几百年风霜雪雨，也见惯了无数的刀光剑影，直到现在还屹立于此不倒。虽然经历了多次修修补补，但从来没有军队从正面能够强攻突破这里。

可是今日，秦家军的火炮轰开了壶关，打破了这个记录。而且是在山士奇做好一切防御应对的基础上，是在他自认为绝无破绽的防御体系之上，这真是有些讽刺了。

不过山士奇绝非酒囊饭袋，田虎令他镇守这壶关，就是要防止王庆的突袭。可以说他就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官衔和实权绝对不比其他什么太守之类低。

所有经历短暂的慌乱之后，山士奇立刻镇定下来。他将自己身边的亲信侍卫组成一个战斗团体，然后不断收拢那些四散逃亡的士兵。

在他的鼓舞之下，许多散乱的士兵纷纷靠拢，而那些逃亡的士兵多半也回来聚到他的身边。不过两柱香时间，在战火纷飞的壶关之内，山士奇便聚集了大概一万兵马，而且迅速集结成战斗阵法，蓄势待发。

整整两柱香时间，秦枫的红衣大炮没有发射，这让山士奇和士兵们心中忐忑不安，又特别疑惑。事实上，这红衣大炮在发出三轮齐射之后便偃旗息鼓，摆在原地没有再发射。

只不过无声无息之中大炮的角度调低了三十度，径直对准的壶关大门。虽然没有开炮，但是火药早已填满，火把就放在引线之上，随时听候命令，准备发射。

他们到底在等什么，没有人知道。

“兄弟们，秦枫的火炮威力的确很大，但是他们缺少护卫，只要我们冲拢了火炮便成了纸老虎，就任我们宰割。现在壶关的防御是固若金汤，就差这五门火炮，便永远也没有人能够攻破。因此我们立刻冲锋，将五尊火炮收缴。到时候看那秦枫到底有多厉害的本事，能够从我的手中再把火炮抢夺回去！”山士奇抄起大刀，第一个冲了出去。

有了将领带头，后面的士兵立刻士气高涨、气势如虹。他们嗷嗷直叫地猛冲出去，如同个个出笼的猛虎。

可以说这气势一点都不输秦家军的气势，甚至隐隐还有超越的感觉。也就是说天下除了秦枫的军队之外，其实还是有其他战斗力强悍的队伍。方腊算一支，大宋的禁军算一支，这田虎的军队也算一支。更不用说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兵，那就更加不可同日而语了。

看着无数人蜂拥而出，径直冲向红衣大炮战阵。领队的行者武松轻蔑一笑，轻描淡写地一挥令旗，五尊红衣大炮几乎同时轰鸣，喷出的火舌发出的炮弹横扫前方整个路径。

不用说冲在最前面的山士奇，早已被炸成了肉渣。就连后面紧紧跟随的亲信侍从，也被炸上了天。

并且那巨大的轰鸣声，将很多士兵耳朵都震得暂时失聪，更是从灵魂深处吓得失去了战斗力，不敢与秦家军为敌。

这样一来，冲在前面的士兵往后奔逃，而后面的士兵受不住脚还在往外涌，自相踩踏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现场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两边悬崖露出了好几百人的身影，领头的自然是已经占据险要之地的剑痴白胜雪和鼓上蚤时迁团队。他们一阵哈哈大笑，然后将悬崖上的巨石滚木尽数往下扔。只可惜下面上万人的队伍被巨大的石头和木头砸得血肉横飞，惨叫声不断。尸体已经堆积成了山，将整个壶关通道都堵塞住。

“差不多了，敌军肯定已经惊恐得失去了战斗力，可以开始宣布政策允许他们投降了。”秦枫端坐在营寨中的了望塔上，悠闲地和花和尚鲁智深下着围棋。

那鲁智深虽然外粗内细，是个将相之才，但在下棋上却一窍不通。此刻被秦枫连吃七子，气得差点将棋盘都掀翻。

不过看到秦枫有如此好的兴致，他又不好翻脸。只得不断唉声叹气道：“这样精彩的战斗，竟然没有我的参与，真是让人奇痒难忍，浑身都不舒服。”

秦枫不动声色，淡淡笑着继续下棋。其实他是在不断磨练鲁智深急躁的性格，想将他培养成真正的帅才。

要知道一位帅才必须俱备很多品质，才能统领一支军队无往不利。而鲁智深兵法韬略和单兵作战的武功都已经够格，就是那火爆的脾气始终纠正不过来。

黑旋风李逵只是一个将才，冲锋陷阵肯定没有问题，但领兵打仗必须有一个能够镇住他的副将。比如这次的浪子燕青，头脑思维敏捷，又有非常多的思考。最关键的是能够在本事上和脾气上制服李逵，因此让他们两人搭配，便是最好的方式。

可鲁智深不同，他是一位帅才。将来领兵在外，就算有多员副将辅佐，只要他牛脾气来了，肯定是不会听劝阻，那便会将整个军队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因此趁这个机会磨练鲁智深的心智，是最好的办法。

鲁智深见秦枫根本不用正眼去看正在激烈进行的战斗，他心中痛痒难耐，看到又被吞掉一大片棋子，便嘟囔着嘴说道：“主公，现在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负隅顽抗的敌人也所剩不多。要不就让我去捡个便宜，再杀他们一阵，也当做是过过瘾吧！”

看他的样子就像乞讨人员，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真让人有些于心不忍。秦枫忍不住扑哧乐了。他摇摇头道：“鲁大哥呀，这棋盘上的纵横交错同样是战场，你就当做这里是一场战役，专心致志打赢这里的战争，岂非更好？”

“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一个粗人，哪里懂得什么战略战术。要我上阵杀敌可以，但要我坐在这里下棋，别让我着凉就不错了。”鲁智深迎着风打了一个喷嚏。令他傻眼的是战斗已经结束，敌军剩余队伍全数投降，根本就没有任何激烈的巷战。

此刻弯月高挂，微风轻轻吹拂，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