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凤凰泪闪着五彩光芒，加上东方熙的话，更是让叶不言的呼吸一窒，只觉得空气被剥夺了一样，让她呼吸困难了起来。

“你说……倾城是朱雀？”叶不言抬眼看着墨倾城的尸身，艰难的问着。

东方熙低低而悲伤的轻嗯了一声，“她未曾背叛过你，她所做的，都是为了落下凤凰泪，她说她做到了。”

这一番话，更是让叶不言的脑袋一片空白，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倾城就是朱雀！

回想着墨倾城被悔婚之后的炎山行，她所有的不对劲，还有今日倾城对岩浆的控制，那一身五彩花衣，那眉间飞腾似活着的朱雀图腾。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倾城她是朱雀。

“到底是怎么回事，倾城她为什么是朱雀，为什么要为了落凤凰泪，做这些……”

叶不言想到这些日子和墨倾城的反目成仇，想到今日墨倾城一而再的下死手，一切都是那样的真，现在却告诉她，是为了落下凤凰泪。

凤凰泪，不是只要朱雀的一滴眼泪就好了吗？

为什么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来？

叶不言抬眼看着因战斗而狼藉的四周，那火山活口还冒着烟气，飞鸟还在高空盘旋，悲声啼鸣着，似在哀送它们的王。

“你先收下凤凰泪吧。”东方熙低头不舍的看着凤凰泪，然后塞到了叶不言的手中，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道，“胖熊猫她从五百年前开始就是朱雀了，而上次我们的炎山行，她发现自己是朱雀，也知道如何才能落下凤凰泪。”

叶不言低头看着手中的凤凰泪，明明是微凉的，略轻的感觉，可此时在她手中，却像是炙热的，沉重的，让她的心也跟着千斤重一样。

而东方熙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的心，一阵阵揪疼着。

他说，墨倾城的星罗万象梦便是她的前世。

他说，墨倾城被悔婚的那晚，又一次梦见了前世，还看到了凤凰泪。

他说，炎山之行，墨倾城知道了自己是朱雀，知道了如何落下凤凰泪，也知道了贺天宸的虚情假意，挑拨离间。

他说，墨倾城知道这些，想伪装演戏，来完成落下凤凰泪，可都没用，唯有她死前赤忱至真无悔的泪水，凤凰泪才含有无限灵力。

他说……

东方熙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刺在她心上，让她痛不欲生着，原来倾城不是那样的人，原来她从未信错过。

东方熙看着紧握着掌心，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叶不言，沉着声说道，“胖熊猫她为了让你杀她，为了你杀她，为了落下凤凰泪，服用了迷心丹。”

“迷心丹！”叶不言沙哑着声音，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了沈知寒的身上。

迷心丹，那是一种禁药，服用之后，会记得所有的事情，但却能让人失去所有的理智，一心陷入仇恨之中，但是这种每晚子时会清醒一个时辰，需要连着服用。

总之，再好的一个人，服用迷心丹，在她自己的心理作用下，也会只剩仇恨，不分好坏，只想杀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