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靳薄言只觉浑身冷的发颤，他从睡梦中突然惊醒、从床上起来，有点颠颠撞撞的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进腹中才觉得整个人缓和了些。

此时他无意间瞥见被丢在沙发上的手机，走过去、拿起来开机后就见一条微信出现在上面，“你怎么了？”

微信来自于霍火火。

他捏紧手机后半晌才回复过去，“没事，刚睡了一会儿，现在好点了。”

这个时候她肯定在梦周公，不会回复。

不想，他才发过去，那边就回复过来，“难怪刚才都没声音，原来是去睡觉了。”

靳薄言眉头紧皱，下意识在黑暗中精准看见壁钟上的时间，竟然已经凌晨两三点，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也是一样——

这丫头到现在怎么还没睡？”

靳薄言：“别告诉我你也是刚睡醒。”

霍火火：“嘿嘿，被发现了，其实我还没睡，爸明天就要手术了，所以有点担心，睡不着。”

靳薄言索性往沙发上一坐，两手捧着手机开始跟她专心致志聊天，“我以为你睡不着是因为我之前没理你。”

霍火火：“当然不是，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靳薄言：“哦，我倒是希望你能小气一点。”

霍火火：“……”

靳薄言：“好了，知道你脸皮薄，不逗你了。明天你父亲手术，需要我去医院陪你么？”

霍火火：“不用了，我妈也在呢！没事的，我可以应付，况且你明天还要上班。”

靳薄言：“你忘了？我可是领导——”

霍火火：“你是领导，可也只是副理啊！上面还有很多大官呢！我不想你难做。”

靳薄言笑了笑，知道她是在关心他的事业，可他就是故意曲解，“你这么说会让我以为你嫌弃我只是个小副理呢！”

霍火火：“不不，没有那个意思，其实你已经很优秀了，真的——”

靳薄言真是无奈，“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

霍火火：“你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

靳薄言：“哦，对不起、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着这句话，霍火火感觉心里莫名有点甜，像是流淌进了甘泉，她顿了好一会儿才回复道：“你给我的感觉跟开始的时候很不一样。”

靳薄言：“是么？开始的时候你应该很讨厌我吧，不然也不会拒绝的那么彻底——”

霍火火：“其实……也还好啦，就是感觉你太高冷了。”

靳薄言又看了眼时间，他想若是再继续聊下去，指不定就得到早晨。

靳薄言：“嗯，我知道了、你现在赶快去休息，明天我会去医院检查。”

霍火火：“检查什么？”

靳薄言：“检查你会不会变成大熊猫。”

霍火火：“好吧，我睡了，拜~”

靳薄言看着那个“~”嘴角不自觉上扬，脑子里突然想起之前她问他的那个问题——

似乎，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给她正确的答案。

——

次日。

在临近下班时，靳薄言突然收到来自霍火火语音微信，他点开来、只听她似乎正在压抑哭腔，很艰难地说：“你、你能不能来趟医院，我有点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