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朋友，你要发布演讲就去远一点的地方好吗？你在这里挡着我们做生意了。”

那青年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莱克酒馆的老板鲍勃已经出来赶人了。

被光头老板一瞪，青年果断很怂地跑掉了，但还是带走了一批想继续听他说新发现的路人，这人一走，莱克酒馆前的人堆也就作乌鸟散了。

在康纳的“隐身领域”里，爱丽丝扯了扯康纳的袍子问道：“康纳，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普通意义上来说，那确实是真的，我不是早就在兄弟会里让大伙学一学使用神笔了吗？如果不是好事我又怎么会刻意提醒大家呢？”康纳耸了耸肩。

“但是这样一来你的魔法卡牌生意不就..等等！康纳，刚刚那个人该不会是你们自己安排的吧？”爱丽丝突然瞪大了眼睛。

“哈哈，对啊，爱丽丝你居然想到了，挺聪明的嘛，为了提高神笔的销量，这就是我们家刻意安排的托儿，过几天各大报纸还会有专门分析神笔的用途的报道，这本来是我们的宣传策略。”

“这...为什么用这种方法做宣传，直接官方正面发表声明不是更好吗？那是神笔本身的效果吧？”

康纳摊手：“就是因为不想光明正大地宣传啊，因为各种原因，我们并不打算承认神笔的种种特殊效果，而且...人们总是更愿意去相信自己发现的答案，不是吗？”

爱丽丝收起玩笑的面具，小脸上写满了认真，“难怪你们一开始就对魔法卷轴被其他家族生产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神笔这一后招了吗？你们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在魔法卡牌上赚钱？”

康纳笑了笑，不置可否：“魔法卡牌本来就是不会亏本的生意啊，怎么能叫不打算赚钱呢，就算自己制作的卡牌威力更大更好用，也还是有人会去买现成的货，只不过以后这卷轴的定价肯定是要降下来了，但再怎么降价也还是会赚的，毕竟这东西成本很低。”

“但是那些为了抢你们家的生意，花了大价钱建了工厂的家族却会大亏特亏，对吗？发现自己生产的魔法卷轴竞争不过你们家，销量还在一直下跌后，他们最后可能还会为了止损把工厂给卖掉，然后你莱克家就能趁机收购他们的工厂！康纳，你好坏啊！我好喜欢！”

爱丽丝越说眼睛越亮，最后变成了星星眼，整个人都挂在了康纳身上。

“胡说八道，这才哪到哪呢，我们家都是正经生意人，哪有什么坏不坏的，就算坏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学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嘿嘿，康纳你说说，刚才那人的示范又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神笔会有那么多特殊的效果啊？”

“很简单，因为本质上神笔就是比魔杖还要先进的工具啊，就像以前的人类用青铜剑，后来用铁刀，现在用钢刃一样，人类本就是靠着善于使用工具的能力才有了地球霸主的地位，更好更先进的工具更高效更有用不是很正常的吗？”

康纳指了指走向广场的人群，那边那位青年还在继续他的演讲，“比如说刚才他画的小刀轻易地切断了变形术的小刀，那是因为通过神笔画出来的‘具现形的魔画’，本就是变形术的最高级形态——魔力变形术。”

“我们在使用变形术时，变形术的效果多多少少会受到变形材料的影响，这是不可避免的，你指着一根树枝让它变成小刀，你潜意识里就知道这小刀是树枝变的，但魔画不一样，魔画的小刀是魔力的具现物，巫师们对魔力的概念很模糊，巫师在画小刀时并不会去想这是由什么变来的，只会想到小刀非常的锋利...”

“什…什么意思？”

“...我换一种说法，假设巫师在使用变形术时，他的思考回路是【树枝-变形-小刀】，那么在画魔画的时候，他的思考回路就变成了【画画-小刀-锋利】，你明白了吗？”

爱丽丝恍然道：“我懂了，你是说神笔优化了变形术的施法结构？才让人更轻易地用出了更高级的变形术！”

“没错，正是因为施法材料和施法过程的影响，才会使得使用神笔的魔画看起来要比变形术厉害一点。”

爱丽丝摸了摸脸颊：“所以说，如果让一个变形术大师来尝试刚刚那种测试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效果了？”

“差不多，其实那个人的表演只能骗骗那些学艺不精的人，也不对，不能说是骗吧，毕竟这个效果是实实在在的，毕竟真正把变形术学通透的巫师有能有几个呢？”

康纳笑了笑，继续说道：“第二个表演其实也很简单，通过机械统一制造的魔法卡牌包含的魔力量其实都是标准量，效果都是统一而普通的，当自己制造卷轴时，往里面灌入了大量魔力的话效果自然就不一样了…”

“…除以之外，个人对魔纹的理解同样也会影响到卷轴的效果，总之，自己做的卡比批量生产的要好用，就像买菜做饭比叫外卖划算一样那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康纳耸了耸肩：“说白了，神笔就是一件新的工具而已，它给巫师们提供了另一种施法方式，和魔杖想比，就像是长刀和细剑，各有各的用途各有各的优劣，并没有什么高低上下之分。”

“但是哑炮也能使用神笔，不是吗？”

“嗯，这也正是神笔的优点之一…好了不说了，你不是要进店买东西，走吧。”康纳收起了小洋伞，和爱丽丝走进了莱克酒馆。

爱丽丝这下子高兴了，挽着康纳的手臂，几乎是一蹦一跳地跟在康纳身边，康纳也拿她没办法，只要爱丽丝没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便随她去了…

结果俩人才刚一走进店里，便察觉到数十双目光齐齐朝着这边聚焦而来。

“......”康纳朝旁边的座位上扫了一眼，好家伙，全?是熟人，弗雷德乔治朝着这边举着酒杯，塞德里克在那边挤眉弄眼，佩内洛倒竖着菜单眼睛死死地盯着这边，还有好几桌子看着这边在那嘻嘻哈哈的女生，半个酒馆全都是兄弟会里的人！

感情你们一早就跑过来这边蹲点看我热闹了？要不要这么八卦啊！？还拍照！你拍尼玛呢！？

康纳突然怀疑起自己树立的形象是不是太过于温和了，这帮马仔对他们的老大显然缺乏应有的尊敬之情，这非常不好！

爱丽丝注意到旁边的“亲友团”后，却是非常高兴地朝他们招起手来，就差没有当众宣读获奖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