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送至巅峰的楚希静浑身颤抖，却忍不住缩成一团抽泣，她从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身体上也好心理也好，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无法承载自己了。

钟临霆躺在她边上，想吻一下她，却被她捂着脸躲开。她也无法面对他，他也都看到了，肯定看的很清楚，比她还清楚。

而且都怪他！

他不能等等吗，即使自己可以接受他了，他不能给她个台阶下吗？非要这么直白的表现出来……

“你别看我，我是个坏女人，我唾弃我自己！”楚希静背对着他哭道。

钟临霆一脸无奈，这话怎么说的。

“不怪你，都是因为我，你是被我强迫的。”钟临霆哄着，把她搂在怀里。

“可是是我接受了你，我竟然不恨你，我还没忘记他，我怎么能这样被你……”楚希静呜呜的哭着，决定把余生都用来唾弃和修炼自己，否则她没有脸做人。

这番话听在钟临霆耳中却让他无比兴奋，他抚着她的背道：“好好好，但是你没必要唾弃自己啊，我是你丈夫我都不嫌弃，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了拯救我这个坏人而嫁给我，你怎么可能是坏女人呢？在我眼里你简直是来度化我的仙女，要是坏了也只能是被我带坏的。真的，我简直十恶不赦，上天派仙女来拯救我，我却拉着仙女做色色的事把你都带污了。”

“你，你这是什么解释啊？”楚希静又好气又好笑，他和她的道理是不是存在两个世界啊。

“我说的不对吗？都是因为我啊，你看你之前多正经，对感情也一心一意，还不是跟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多坏啊，又不要脸，连面对这么圣洁的你，都想……”

“你别说了！”楚希静回头打他一下，栽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那你也别想了。”钟临霆吻吻她的发顶，“很多事情，不去想反而容易看得清，钻在里面却总也想不通。今天是对还是错，为什么会这样，不妨以后再去看，不要这么快轻看自己，嗯？”

楚希静突然愣愣地看着他，钟临霆一笑，“干吗，许你被我带坏，还不许我被你带高深啦，夫妻间本来就是互相影响的嘛。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待会儿睡觉什么都别想，我保证今晚上乖乖的不再骚扰你，然后……咳咳！”

“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被呛到了，鼻子里不舒服。”钟临霆揉了揉鼻子说，起身去浴室。

楚希静立刻用被子蒙住头，把懊丧的声音吞进肚子里。太丢脸了！从今以后他就是见过自己最丢脸时刻的人吧，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关系会更像夫妻吗？

当楚希静第二天跟着钟临霆出门的时候，她得出了答案：是。

因为昨天的事，虽然她看着钟临霆别扭，羞臊，但是，感觉关系还真的是近了些。见到陌生人，和别人不自在的寒暄时，她目光总会往他身上瞟，无助时第一个看向他，像是他的依附品般。丈夫，她仿佛今天才认识这个词儿，难道这就是对丈夫感觉？

就像钟临霆说的，不管心里有谁或没谁，他是自己的男人，这点是奠定了的，楚希静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

看着庄裴泽在灵堂的身影，他憔悴的脸庞和复杂的眼神依旧能挑起她的心绪，可是她分明也觉得，他是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