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羽拉住元清蹂躏自己头发的手，轻声说道：“元清，别想了！”

“可是······”元清觉得自己再努力努力一定会想起来的。

云昭羽摇了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用得着这么费力去想吗？放轻松点，用脑过度会头痛的，我们明天还有考试呢！”

元清笑道：“哪那么容易头痛，只不过是有记忆，却一直没办法想起来，有些不得劲罢了，算了，我也难得去想了，等再遇到，说不定又能想起来。”

“你说得是！”云昭羽笑着点了点头。

临近晚饭食堂开放的时间，四人迅速的返回了宿舍，才一推门发现房门紧闭，怎么也打不开，用力敲了两下，里面才有了动静，凡娜莎小心翼翼的开了条门缝往外窥视，发现是云昭羽她们四个，才让开了位置，将门全部打开。

四个人对于凡娜莎这种畏畏缩缩的性格很是看不上眼，原本因为雪山山顶上的经历，对凡娜莎有些好感的尚婉和元清，此时心中也很是不喜，而云昭羽则皱起了眉头，凡娜莎的性格之前不是改过了一些吗？怎么现在看上去更加胆小了？

或者说······小心翼翼了？

云昭羽怀疑的眼神和凡娜莎小心看过来的眼神撞上，她脸色立马白了一层，慌慌张张的对着众人道了一句别，便头都不抬的跑了出去。

元清看着重新关上的们，又转头看向蒂莉丝，说道：“我怎么感觉她也有些奇怪，不会跟你一样吧！”

“不是！”蒂莉丝拉下头上湿透了的毛巾，“她不是已经觉醒了异能吗？难不成还能觉醒第二个？”

尚婉叹了口气，说道：“之前在雪山上，觉得她还挺不错的，怎么从雪山下来后，感觉越来越懦弱了？你们说······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啊？”

知晓她本性的云昭羽此刻选择了沉默，不过在爬上自己床铺的时候，看见了凡娜莎床头放着的女神项链，她盯着那个吊坠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除了比她看到过的女神头像更加精致外，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们有什么信仰吗？”云昭羽背对着其他人套上新的制服，状似随意的问道。

“有！”蒂莉丝点了点头，“我们家有信奉的神只！那是我们家力量的源泉！”

“我没有！”元清摊了摊手，“小时候有不少传教士来我们家所在的社区里做宣传，我看了一路，没选中喜欢的，之后就没有那个兴致了！”

尚婉忍不住在一旁吐槽道：“你当信教是选兴趣班呢！不过你没有信仰也好，这种态度去信教，怕是要被教会打出来！说到信仰，我前几个星期出去逛街的时候，倒是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说说看！”云昭羽见尚婉一脸神秘的表情，来了点兴致。

尚婉笑道：“离学校最近的那条商业街上，新开的几家机甲训练馆，不仅装修漂亮，餐饮服务也不错，吸引了一大批学生去哪里办了卡，我路过那里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整齐划一的喊着什么女神，也不知道是哪家女明星这么受欢迎，后援团都组队去训练的！”

云昭羽心中一颤，原来学校里不止凡娜莎一人信仰了“女神”么！

她心中砰砰直跳，想着每个月从白兔捣药那里弄来的资料，她的心中有些跃跃欲试，在确定那些药水中并没有使人成瘾的成分后，她很是眼馋药水中所蕴含的能量，但那么小一支药水就蕴含那么磅礴的能量，就很让她警惕。

得到了好的东西，大多数人都会藏私，而不是分享，但是得到这个药水配方的人，不仅没有隐藏起来收为私用，反而广而告之，以女神之名推行开来，让不少人受到了其中的实惠。

这很不对劲！

事有反常，必有妖！

云昭羽问道：“哪家机甲训练馆？改天去看看？”

尚婉有些吃惊的看着云昭羽，而后八卦的一笑，“没想到小羽也是很八卦的嘛！不拘哪一家，学校周围新开的机甲训练馆里经常能看到这么做的人！”

这中概率让云昭羽很是心惊，能考上第一军校的学生都不是蠢人，这个“女神”才出来一个学期，怎么这么快就传开了呢？

“你们知道他们说的是哪个‘女神’吗？”

元清将衣柜门一关，转过身无所谓的说道：“不知道啊！我又不爱听这些，反正这些信仰什么的，不就是如痴如狂的追随一个人么！”

蒂莉丝也摊了摊手，说道：“光是凭‘女神’两个字，也不知道是信仰，还是明星啊！希望别是信仰吧！”

“为什么？”尚婉有些不懂，“有宗教信仰的人，都不会是坏人吧！”

蒂莉丝朝她翻了个白眼，“谁说有宗教信仰就不会是坏人了？坏的宗教不就会教坏人了吗？”

“好啦！别说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了，我饿了！我们赶紧去食堂吧！”元清将换好衣服的三人推出了宿舍，在房间门关上的一瞬间，云昭羽似乎看到了凡娜莎的枕头下有光反射了出来，看那个样子像极了她见过的那种花型注射器。

她用了药水！

而后想到在雪山狩猎后的那次谈话，她看到凡娜莎手臂上的针孔，原以为是校医给她打针后留下的，现在看来那时候她在雪山上就用了那种药水，所以······治疗异能变强是药水的功效吗？还是······连治疗异能都是靠着药水激发出来的？

云昭羽觉得自己应该找到了关键的原因。

白兔捣药的研究一直是用动物，为了避免麻烦，和有关部门找上门请他去喝茶，所有试验从未用人类，或者其他智慧生物做过试验，或许这就是其中的差别。

云昭羽又沉默的跟在三人的身后想着心事，这一个学期，凡娜莎是她第一个找到使用药水的学生，其他的人就如同尚婉说的那样，如同宗教狂热者一般，高喊着“女神”的口号。

步入食堂，云昭羽一眼就看到了，窝在角落里用餐的凡娜莎，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看她，凡娜莎紧张的抬起头，与云昭羽对视上，而后又紧张的低下头去，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