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家要看画。

孔家不敢得罪人，给大家看好了。

围观的有规矩，只看不动手。

不过：“这画绝了！词也绝！”

有人嫉妒：“孔小姐不算亏，这传世之作，也算对过去的一个交代。”

赏画的很多：“这画奇绝！《五果女》三亿，《四果女》2.6亿，这几个亿跑不了。不是钱来衡量。若是能在美术馆展出就好了。”

“这首《摸鱼儿》妙绝！清一不是一般的才华横溢。”

那边骚动。消息很快传开。

鹤观要开放了！

被撵的莫名其妙了！

无数人乐了！

老太太乐：“三春市从来不是蛮横的。树林里确实不该，能进行规范，就会做好。”

有人没听清，急着去鹤观抢第一炷香。

大门就这么开着，鞭炮都没放。

急着的，看清了。

才进来，人少，里边显得空旷。

东边是停车场，西边是游客中心。

现在，就是前边开放，后边依旧围着，鹤观还在紧张的装饰中。

这游客中心，比树林正规多了，做的蛮用心。

因为开着门，所以服务人员、老道等基本都到了。

一边可以吃饭，一边可以购物，一边可以玩耍，上面是二楼。

游客大叫：“这才对！”

不过修鹤观，前边本来就是临时，又因为清一仙师人气太高。

这游客中心，感觉很不一样。干净、淡然，不会觉得神神叨叨。

有游客不满：“里边几时开放？”

小道态度好：“得明年。”

有人乐：“不都算到明年三月？明年挺好的。还能再来一次。”

有人遗憾：“就是不能烧香。”

有人不同意：“烧香是次要，这是用心做的。”

真正接触道家或道教文化，不是停留在抽签算命层面。

老道那儿抽签依旧多，十块钱一签，抽过就算了了心愿？

至于孔家，谁管那么多？他们若是不刷存在感，那就是路人。

游客中心火爆！

这实在奇闻。

别的游客，一再拒绝被拉去购物。所以，这是“别人家游客”，明明在别处嫌弃游客中心，到了鹤观跟变脸似得，不要脸的使劲讨好人家。

鹤观还是限制了游客，否则游客中心可能真挤爆。

牛妽回到丹馨院，看清一悠闲的。丝毫不在意网上的“第一毒舌。”

吃过晚饭，索静苓晃到鹤居。

时间还早，秋日夕阳，别样的美。

这样的日子，毒舌他们也会抢着的。

虚素晃过来。虽然在鹤观手握大权，到了师父跟前依旧是老徒弟。手里拿着拂尘，更像是老内侍，可以给师父捏肩捶腿，伺候的服服帖帖。

师父赐座。

虚素坐的稳稳的，不用正襟危坐，咱师门不讲那个。

虚素给师父倒茶，给自己倒一杯，吹着秋风，惬意。

梓彤好奇，他不忙吗？

忙，虚素不是有正事？请教师父：“师父猜，经书今天卖出去多少？”

索静苓眨眼睛。

虚素老实解释：“各类经典存了三百万卷。”

不是藏书这么多，而是比如《清静经》五十万卷，没收藏的价值。《清静经》约六百字，不是一张纸当一本书卖，是举例。

之前就汇报过，虚素说今天的情况：“已经卖出去三十万卷。”

索静苓眨眼睛。

虚素也眨眼睛，算给师父听：“收入将近一千万，利润将近二百万。”

索静苓问：“怎么卖出去的？”

游客已经限制了。

但游客聪明啊，虚素才急着来找师父：“有的给全家买，有的给亲朋好友带，北城也有一些买了送人。一卷大概二三十块，送人经济实惠。”

索静苓眨眼睛。

虚素继续说：“法器销售额将近五百万，利润将近一百万。但是，照这势头，库存撑不住几天。”

所以，老徒弟需要小师父拿主意：“经典、加印？印多少？限制、用什么理由？”

索静苓眨眼睛，徒弟敢给师父出这种难题？

徒弟笨啊，虚素乖啊，和师父说：“我担心，赚的钱太多，怎么办？”

索静苓眨眼睛，为什么这么多问题？不能愉快的修道？

虚素是掌权的，不容易：“寺庙若是钱多了，会捐各种。钱若是赚的多，肯定有说的。也容易引起腐败。赚钱难，花钱也难。”

虚素太难了。而且不赚钱也不行。

这么大的摊子，不赚钱靠谁来养？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姜黼过来，抱着女朋友亲亲，今天又是想静静的一天。

虚素觉得师公好黏，师父很想将他扯下来扔掉。

师公的救命之恩，虚素也是尊敬的。

姜黼哼，这么大人了，有事就知道来找师父。

虚素是好徒弟，请问师公：“鹤观多的钱能捐给基金？”

姜黼干净利落的拒绝：“不用，到时说不清。”

好像三春集团利用鹤观做什么似的。姜家一定要避嫌。

虚素问：“鹤观的账要不要公开？”

姜黼点头：“可以做个简报。”盯着鹤观的一定很多，虽然不是各方捐资搞的，“大家的工资福利也可以公布。”

虚素点头：“该纳税纳税，该交的社保都交，一人一年十万到三十万、基本水平。”

梓彤插话：“大家一定很有兴趣。”

姜黼说：“就是要大家去掉兴趣，回到本身。”

修道不是玩的，而是千年的传承。

虽然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有时候未必。

回到柴米油盐，也能对清一少一些起哄。

虚素也觉得师父挺难的，对什么都没兴趣也不会对她失去兴趣，就凭她美。

索静苓觉得：“库存的先卖，回去再打醒目的提示：理性购物。经典买回去不是看的是要念的。”

虚素又给师父出难题、不是他不孝：“好多人提议，我在网上直播。”

孽徒。

虚素也不好说。

只因他是师父的徒弟，又是顿悟入道。

虚素说：“早晚坛功课不便直播，我觉得每天固定诵经也不妥。”

梓彤插话：“可以从道家经典入手。”

虚素觉得不错，和大家聊聊《道德经》，《冲虚经》，《南华经》，《阴符经》等。

不想听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