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我被死对头世子娇宠上天
作者:媪绾 | 分类:古言 | 字数:3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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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春香楼
裴宝珠不怀疑她的话。
但她担心郑皇后给她施压,寿和乖顺对她的话马首是瞻,倘日后郑皇后鼓动寿和携夫家站队小四…
她甩开脑子里的念头,算了,只要寿和坚持本心,她总不会眼睁睁看着皇后逼迫寿和。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值得现在费心,她有更头疼的人。
谢长恭把她们送回来便匆匆离开,显然卢桀的话点住他的筋了,依他的小心眼,定连夜找卢桀麻烦去了。
裴宝珠拧眉,唤来青女:“让你哥哥走一趟,去查卢桀今晚的去向。”
她揉了揉太阳穴,卢桀急功近利且心狠手辣,被他看清谢长恭真正的能力,说不得会招来祸患。
青壹查探消息本事一绝,很快来汇报。
——
晚上的春香楼宾客满堂,随处可见花枝招展的姑娘们。
“哟,这位爷眼生啊!头一次来吧?”老鸨热情地迎上来。
老鸨眼光精,从她身上的行头及气度就判断出她是个大头!
浓重的香粉味冲的裴宝珠鼻子发痒,忍着不适开口道:“开个上等包间。”
老鸨笑的合不拢嘴,将她往楼上引。
“快,去喊你苓香姐姐来,说有贵客光临,请她到三楼雅间弹一曲!”老鸨吩咐小丫鬟。
“哎…”青女欲阻止。
她们两个女人叫女人来干嘛,脱了互看?
咦~想想就恶寒!
“苓香是你们的头牌?本少不满意的话可不付银子的,说不得还叫人封了你的店。”
“……”青女嘴角抽搐,生成女儿身真是委屈您了。
活灵活现的好色纨绔啊!
老鸨拍着胸脯,连连笑道:“哎哟客官,奴家胆子小,您可莫吓唬奴家,我们香菱啊是今年的花魁,您见了便知道了!”
嘴上说害怕,内心不当回事,这种话她听得多了,有本事封她店的人可没几个,都是男人,哪个舍得来真的?
裴宝珠笑而不语。
春香楼日进斗金,室内装潢极尽奢华,裴宝珠好东西见多了,也无法否认这里的东西不上台面。
老鸨将她们带进屋子,安排了几个小丫鬟端茶倒水,连果子都小心翼翼剔了皮喂她们,然后自己扭着腰身走了。
苓香很快抱着琴进来,一袭白衣清丽绝尘,面覆轻盈面纱,一双水眸似会说话般欲语还羞,男人瞧了估计立马软了身骨。
她袅袅娉娉,屈膝后抚袖弹琴。
小丫鬟们则分工明确,倒酒递酒,配合不俗的琴音,令人流连忘返。
青女咂舌:怪不得男人们进了这里挪不动步,换作她是男人也是如此。
但…
她额上冒出冷汗,看着沉醉其中的某人,很想摇醒她:你是个女人啊!没有那种功能啊!
旁人见到非惊掉大牙!
青女觉得作为清醒一心为主的下属,她有义务拉跑偏的主子回正路!
她挥开小丫鬟,在裴宝珠耳边低语:“主子,卢桀在隔壁。”
“不急,观望就是。”
谢长恭未到,她暂时不用出场。
银子都花了,不享受享受多亏啊?
苓香一曲完毕,抱着琴屈膝。
“赏。”
青女忍着吐槽的欲望,掏出一大锭银子交到苓香手上。
“谢公子。”
“再来一曲吧。”
苓香没有拒绝,坐下再度抚琴。
裴宝珠合上眸子小憩,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嘈杂。
“本公子要见苓香,谁不知苓香是本公子的人,你们越来越会做生意了啊…”
苓香分神,拨错了琴弦。
裴宝珠睁开眼,满含不悦:“去瞧瞧谁如此不长眼,敢扰本少的兴致,活腻歪了?”
她现在很恼火,倒不是因为有人与她抢人,左右她又睡不了,只是她听着琴音差些睡着,犯了起床气。
苓香连忙致歉:“公子息怒,妈妈会处理好的,会给您一个交代。”
春香楼时有人为女子起矛盾,姑娘们全都被教导过该如何应对,能力范围内安抚好当前的宾客,莫使冲突升级。
“主子…”青女亦不想闹大。
万一被有心人看出主子身份,陈阳又有理由阴阳怪气。
早在她们要来春香楼时,他对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的。
也不想想,她哪里劝得住?
她跟了主子那么多年,不晓得主子的脾气吗?哼,他就是故意跟她过不去!
裴宝珠清醒了,压下烦躁,邪笑道:“既然美人求情,本少不计较了。”
呼,苓香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哪知这边不追究,外边来了劲,老鸨也无法安抚住,愣是让人闯了进来。
春香楼众人暗自叫糟,今晚怕是又不安生了,搞不好要清场。
但现实与他们预想中略有不同。
“是你?”裴宝珠诧异,随后露出意味深长地笑:“苓香是你的人,便领走吧。”
咦?他们认识?
李陵安黑脸:“全退下。”
“这…”老鸨犹豫,怕他们打起来。
裴宝珠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第35章 春香楼
李陵安一屁股坐到她对面,扫了眼青女:“之前没见过啊,哪找的小美人?要不要跟了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
青女无视他的调戏,普通婢女似的垂头跪坐在裴宝珠身后。
“少招惹我的人。”
“啧,你倒是护短。”
裴宝珠挑眉,轻飘飘回道:“跟你比不得,为了个红颜知己大闹春香楼,你家里放弃你了?”
李陵安沉默,干笑两声:“哪里得罪了您老人家,我给你配合罪?”
小九的话明显火气满满啊。
发泄一通,所剩无几的起床气消散:“不必了。”
“表妹啊,我对你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嗯?”
“跑春香楼点姑娘,佩服佩服。”
裴宝珠皮笑肉不笑:“花你银子了?”
“没有。”
“那与你何干?”
李陵安脖子一梗:“话不能这么说,怎么说你也叫我一声表哥不是?”
裴宝珠懒得理会他。
李陵安穷追不舍:“你到底为什么来春香楼啊?”
裴宝珠勾起阴森的笑:“表哥难道没听说一句话吗?”
“好、奇、心、害、死、猫。”她一字一顿,威胁满满。
“表妹不告诉我答案,我以后要寝食难安了,你舍得吗?”
李陵安忽然想到什么,神秘兮兮道:“你不会来捉奸的吧?”谢子禧的生母不就是青楼花魁?
嗯…虽然大概率是假的。
可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原因让她出现在春香楼。
裴宝珠黑脸:“捉奸?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好好好,我说错了,你别生气。”
裴宝珠看了眼天色,谢长恭还没出现?
她给青女使了个眼神,青女心领神会地走出屋子查探情况。
“春宵苦短,你赶紧找你的苓香姑娘去吧。”
李陵安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起身:“是,我不留下碍你的眼。”
啧,还挺识趣。
“主子,卢桀离开了。”
“跟上。”
自卢桀进入吏部任职,他就从卢家搬了出去,宅子在偏一些的街区,裴宝珠捂嘴打了个哈欠。
快点结束吧,她赶着回去睡觉。
马车忽然停住。
裴宝珠掀开车帘,借着月光望去,卢桀的马车被人逼停。
许是为了遮人耳目,怕新鲜出炉的宠臣逛青楼叫人诟病,卢桀只带了两个人随行,对方十几个人围住马车,不免势单力薄。
裴宝珠一眼看到面带黑巾不可一世的某人,她扶额,就猜他不老实。
“大胆!我家主子乃吏部侍郎卢大人,还不速速退去!”车夫大着胆子呵斥。
谢长恭下巴嚣张的扬起,“哼,等的便是他!”
卢桀闻声露面,下马车躬身:“不知哪里得罪阁下,卢某与您赔个罪?”
裴宝珠翻白眼,真会装,不是白日的时候那副狠戾模样了?
“哼,小爷有仇报仇,不接受道歉。”
卢桀眸子晦暗,很快隐去,苦笑不得:“既然如此,请恕在下失礼。”跟着卢桀的两人身手不凡,双方迅速交手。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谢长恭的人缠住他们,卢桀身边留出空子,谢长恭大摇大摆过去,出手重重打在卢桀脸上。
卢桀被一拳打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裴宝珠皱眉:卢桀在隐藏实力?
谢长恭同样察觉到这点,下手愈发狠辣。
呵,既然他喜欢装,那就生受着吧。
拳拳到肉,听着便疼。
“…”
“主子,可要下去?”
裴宝珠摇了摇头:“回去吧。”
谢长恭瞥见角落的马车消失,意犹未尽地收手,“哼,我们走!”
一行人四下逃散。
“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卢桀站起来,抬手蹭去嘴角的血,他目光阴翳:“先回府再说。”
那群人堵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显然有预谋。
那点三脚猫功夫他不放在眼里,若不是感受到有另一方视线,他不会白白挨打。
呵,他会查出是谁的。
——
裴宝珠回到西街的宅院,已经接近凌晨,疲惫不堪的她简单洗漱后摸黑爬上床,忽然一双手圈住她的腰。
顿时惊出冷汗,“来…”
她的嘴被捂住,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是我。”
谢长恭松开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小九担心我?”
裴宝珠推开他,转身背对他:“我现在很累,有事明日说。”
谢长恭勾唇,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拥着她睡下。
第二日,裴宝珠迷迷糊糊睁眼,对上某人熟悉的脸,瞬间清醒:“你怎么在这里?”
她困极状态中大脑混乱,发生什么完全没印象,所以不知道谢长恭何时出现在她的床上。
谢长恭看起来早就醒了,闲适的靠在床上,悠哉地等着她睡醒。
对于她的问题,他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不重要,不过我的问题小九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裴宝珠皱眉,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听闻昨夜小九春香楼豪掷银钱亲见花魁?”
“一个女人而已。”
谢长恭痛心疾首:“听听!多似渣男言论!”
“我不是怕你冲动,在卢桀面前暴露特意赶过去的吗!”
“那你可以在外面等啊!”谢长恭一脸肯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借机跑去玩!”
“……”裴宝珠无法反驳。
“别胡说!”
谢长恭眼神幽幽:“你敢发誓吗?”
裴宝珠腾地起来,咬牙:“我为何要发誓?别闹了,寿和要起来了!”她落荒而逃。
谢长恭望着她的背影笑出声:一心虚就逃跑的毛病还是没变。
不过…
卢桀去春香楼做什么呢?
他昨晚去了暗营,最近并无春香楼有关的任务,他见谁呢?
……
“姑姑,你的脸很红,哪里不舒服吗?”
裴宝珠用手扇风:“有点热而已。”
一口气跑过来,脸当然会红啊。
寿和公主疑惑地看了眼身上的厚衣服,十月的天早上已经凉了,姑姑竟说热?
“快吃,等下我们去商行。”裴宝珠的话打断她的思绪。
去商行。
寿和公主想起昨日与林墨缘的见面,脸颊烫起来。
两人收拾妥当,马车已经备好,谢长恭大爷似的晃悠过来:“见过寿和公主。”
寿和公主忙侧过身回了半礼:“姑…姑丈安好。”
这声姑丈谢长恭十分受用,看着抢走妻子的元凶顺眼起来。
“你们去商行?”
裴宝珠警惕:“不错。”
谢长恭又好气又好笑:他能吃了她不成?
他点点头:“我回郡主府一趟,几个孩子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跟彩月说一声,若瑶儿实在闹腾,派人来找我。”
“好。”谢长恭笑容淡了,转身离开。
“姑姑,瑶儿妹妹年幼离不得您,不若您今晚回去吧?”寿和公主劝道。
裴宝珠收回视线,随口说:“瑶儿随奶娘睡。”
回去被小麻烦精缠上再出来就难了,寿和是她的侄女,她哪里放心她一人住在这边。
“你呀,别操心我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大事。”
…
镇国公府。
林墨缘穿戴整齐准备出发,镇国公偶然看到:“缘儿,又要出府?”
“孙儿拜见祖父。”
“昨日遇见两个相识的朋友,打算带他们在京城四处走走。”
镇国公眸光闪动:“缘儿与他们相处如何?”
祖父好像对翡兄他们的事很在意,难道昨日底下人说了什么?
“尚可。”
镇国公摸了摸胡子,笑道:“好好!时辰不早了,你快去吧。”
林墨缘在他的催促下满腹狐疑地上了马车。
祖父的态度很…奇怪。
他想不出所以然,放弃思索。
殊不知镇国公在他离开后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