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胭带着木维维、虞炎堕和祁杳到达二十四桥的地界，却没有直接上他们宗门，而是在无双城的一个客栈暂时住下。

“师尊，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二十四桥？”木维维第一次瞧见人间的繁华盛景，趴在客栈窗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热闹的集市，感觉新鲜极了。

“第一，本尊不想;第二，这里靠近发现司渊魔尊金丹碎片的气息的村子。”沈留胭把自己刚刚过来的时候顺便买的小猫耳朵发卡别在祁杳的头上。

祁杳：“…………”

“太可爱了！”沈留胭看着祁杳冷冰冰的小脸儿配上小猫耳朵，心都快要萌化了。

“师尊…………徒儿不太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祁杳咬牙切齿地伸手准备拿下来，但是还没伸出去就被沈留胭抓住了小手。

“要你喜欢做什么？本尊喜欢就好了！”沈留胭像是没看见祁杳冷的能滴出水的脸色，继续说：“本尊令你不许摘下来，就这么保持着。”

祁杳：“…………”果然她还是讨厌这个女人，太讨厌了。

“师尊，这附近有微弱的鬼气。”一直低头不知道想什么的虞炎堕抬起头来，看向沈留胭：“在东南方向。”

沈留胭看着虞炎堕，随即看了看祁杳和木维维，然后对着虞炎堕说：“朵朵合格！”

虞炎堕愣了一下，不明白沈留胭的意思。

“微微只顾窗外风景，进来以后没有考察周边环境，是以他根本没有发现西南的妖气，朵朵虽然反应稍微慢了些，但是好在知道勘察周围环境，至于瑶瑶……”沈留胭的视线在她的徒弟们身上一个个看过去，然后定格在祁杳身上，“至于瑶瑶，刚刚被我玩的开心，似乎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师尊…………”祁杳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张符纸，递给沈留胭说：“您是要告诉我小猫耳朵里面藏着的这个迷魂咒么？”

沈留胭：“…………”

“师尊，徒儿不是没有防备，只是觉得暂时还打不过您，而且您也不会伤害徒儿，徒儿自然不会设防。”祁杳继续说，“师尊，徒儿算是合格了么？”

他的眼睛黑亮，像是暗夜的颜色，那里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像是亘古不变的极光。

“算是合格。”沈留胭点点头，“但是……”

沈留胭抬起头，摸了摸祁杳的脑袋，对他们说：“我不是不会伤害你们，你们懂吗？虽然你们还年幼，但是师尊要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不能用眼睛去看的，你们与我接触时间还不久，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们，你们要记住，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你最亲密的人，也有可能把刀剑对向你，尽管无可奈何，也有可能。”

祁杳心下一震，好像这句话他在哪里听过一样，熟悉的不可思议。

他抬头看向沈留胭，只觉得心惊，这句话熟悉的好像要刻进骨子里。

他努力回想，但是什么也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