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沈留胭见凤霖的脸色因为她的动作而渐渐铁青，也没有丝毫想要放开他的打算，她语气冰冷，说出来的一个字都像是淬过冰霜一样寒凉，“亲眼看着司渊的灵魂碎裂，是什么样的感觉？是这样么？”

沈留胭说着，就把凤霖的头盖骨掀开，生生地从里面抽出他的灵魂。

凤霖之前就知道，沈留胭此人，厉害得逆天，厉害得让人胆寒，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能够徒手抓住没有实体的灵魂，并且给灵魂体带来疼痛感。

凤霖在灵魂剥离肉身的疼痛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又被沈留胭捏着灵魂的手上传来的点击一般的灵力电的险些晕厥。

灵魂不是没有任何痛感么？为什么沈留胭可以肆无忌惮对他的灵魂产生伤害，为什么他会感觉到比肉身疼痛更厉害的疼？

“你…………放开…………”凤霖挣扎着想要从沈留胭的手上逃掉，但是沈留胭捏的太紧，让他一时间产生了窒息的感觉。

“你和那个人一起参与损毁司渊灵魂的事情，是也不是？”沈留胭问。

“是…………是又如何？”凤霖事到如今还有反唇相讥的力气，他咧开嘴，笑着看沈留胭:“亲眼目睹那个蠢货灵魂消散，别提多爽了！”

沈留胭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呃…………”凤霖被捏得险些厥过去，但是沈留胭总在最后关头松开手，保证他承受极大的痛苦的情况下，还保持清醒的状态。

“既如此，你知道那个宗主的真实身份么？”沈留胭强忍着心底想要把凤霖捏成渣的冲动问到。

“宗主…………呵呵呵…………你不是无所不能的清夕尊上么？你自己去查啊，有本事你就查，问我…………根本就没有结果…………没有结果…………”

“死到临头还嘴硬。”沈留胭在他身上施下术法，强行调用他的记忆。

“呵呵呵…………你查不到的…………我的记忆都是经过清洗的，宗主知道你有朝一日会查到我身上，把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全部删除了，你能找到我，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和巫医的事情，不仅是我，还有巫医，你在他那里同样查不到任何东西，哈哈哈…………沈留胭，你这一辈子，别想给司渊报仇了，他根本不认识你，你何必呢…………啊…………”

伴随着凤霖的一声惨叫，连带着他的皮囊和灵魂，一起被沈留胭击成齑粉。

他的声音都没来得及消弭，他就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甚至于他都来不及给沈留胭说完他的话。

“既然如此，本尊留着你做什么？”这是消散之前，沈留胭说的话。

冷冰冰的，连一丝感情都没有。

凤霖之前有想过，在外人面前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尊上，为什么私底下居然会和司渊魔尊玩闹戏耍，为什么她能对司渊魔尊说出那么温柔的话，对别人，却是冷得像是冰一样。

他过去不懂，以后更不会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