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胭“腾”地一下脸就红了。

她没有想到祁杳居然会这般亲近于她，那娇软的，依恋的模样叫沈留胭一时间不知道心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说不出那种感觉，那种被人需要被人依赖的感觉，那种叫人心里甜丝丝的感觉，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沈留胭也手足无措起来。

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感觉到祁杳毛茸茸的脑袋在她下巴和肩窝蹭来蹭去，她神情僵硬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好了，多大了还撒娇，也不怕师兄们笑话。”

“我还小啊，师尊说的。”祁杳恋恋不舍地把头抬起来，看着沈留胭说:“师尊待徒儿好，徒儿也想待师尊好，难道不可以么？”

木维维他们三个人的表情里都带着欣慰，不管过去几年如何，总算把这个孩子的思想矫正了，他也终于感受到师尊的好了，还会给师尊送礼物主动亲近师尊了，真是叫人觉得这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祁杳仔细观察着沈留胭的神色，发现她不光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种震惊之后的呆滞，他瞧着只觉得沈留胭有了高贵之外的那一丝被藏起来的可爱。

他很开心。

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稀罕沈留胭这些样子，他以前不懂，可是懂了之后，哪怕他要利用自己此刻一个孩子的身份去亲近沈留胭，哪怕他所做的一切都只能表现得像是一个孩子的依恋，他也不在意，因为他真的很喜欢沈留胭。

他祁杳，前魔尊，魔界至尊，第一次动心，尽管时机不对，尽管他受限于一个孩子的身体和身份，但是这绝对不会成为障碍。

他总有一天会叫沈留胭习惯他，叫她渐渐把对他的师徒关系，转变成真正的伴侣关系。

现在，他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任何一个抓住沈留胭的机会，不管她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不管过去她到底执念多深，他都会叫沈留胭从此以后，脑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利用自己身份之便，谋取对自己有利的结果，祁杳非常乐意。

“你怎么也学会撒娇了，小时候冷冰冰的，反倒越大越粘人了。”沈留胭也从祁杳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里反应过来，她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们瑶瑶啊，怎么突然就开始黏本尊了，是良心发现，觉得师尊是最好最棒的师尊了？”

祁杳用力点点头，说道:“师尊不仅是最好最好的师尊，还是最好最好的亲人，师尊以前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只是徒儿以前不懂得表达，叫师尊担心难过了，师尊以后说什么徒儿都听你的，您叫徒儿往南，徒儿绝对不会往北一点儿。”

“傻孩子，本尊又不是乐意要命令你们什么的，只是觉得本尊好像错过了你们最重要的生长阶段，一转眼你们几个都长大了。”沈留胭对几个徒弟的重视只有他们几个明白，她这话说出来，他们几个都有要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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